還有壹個廣為人知的所謂“尋主”是李巖祁縣人李自成寫的。清朝以來,很多人考證他是“無師自通”。就算他是真人,也只是舉人。後來隨著起義愈演愈烈,李自成也任命了其他謀士,但級別都不高。這些長期生活在農村或江湖的低級知識分子,不僅缺乏政治上帶兵打仗、治理國家的經驗,而且視野狹窄,無法準確把握國家形勢及其走向。他們的建議必然會導致這樣的偏差和錯誤,從而為將來的毀滅埋下伏筆。
說到明末農民戰爭,人們在感受李自成推翻明朝腐朽統治的歷史功績的同時,也感受到了他戰敗的速度。細究起來,李自成敗亡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但知識分子政策的失敗是重要因素之壹。
只有下層知識分子:埋葬毀滅的詛咒
說到李自成知識分子政策的失誤,先從他任命的謀士說起。
李自成出生在陜西米脂的壹個貧苦農民家庭。崇禎三年,他帶領村裏壹群饑民造反。但是,直到崇禎十三年入侵河南,他始終沒有吸收壹個儒生。遇到重大問題,要和身邊的起義將領協商解決。
崇禎十三年秋,李自成率領少量部隊從被官軍圍困的商洛山,向河南淅川、內鄉進發。從五十人到數萬人,於次年壹月占領洛陽鎮。隨著起義的復興,牛金星等失意知識分子紛紛前來投靠,李自成隨即任命他們為謀士。他們在整頓農民軍紀律、招賢納士、政權建設等方面提出了許多有益的建議,特別是幫助李自成制定了“不征糧田”的口號和“五年不征”、“全官不糧”、“平購平銷”等政策。正如鄭煉《邊宇略》所指出的:“他在商洛困倦之時,虛脫而死於呼吸間,無望壹片蒼穹。寧南以南至垂直部分的沖溝是由於“伊壹”。如果非要用在牛金星身上,魚會沖浪,太陽會發光,兩個不光彩的人會幫妳。若爭翼而飛,不可阻擋。”
但李自成任用的知識分子,大多是下層失意文人。比如天啟七年舉人牛金星,曾經做過學校老師。“天通管鳳教的書也挺講孫武兵法的”。因為媳婦的死,她與丈夫王士軍反目,被官員和士紳陷害,被捕入獄,並被剝奪了名譽。河南人宋獻策,雖非秀才,但精於筆墨,且“擅六人之計、數之卦”。崇禎十四年,牛金星介紹他加入起義隊伍後,贈李自成“十八主神器”預言。還有壹個廣為人知的所謂“尋主”是李巖祁縣人李自成寫的。清朝以來,很多人考證他是“無師自通”。就算他是真人,也只是舉人。回見,維特
首先是“退耕不還糧”的口號和“分配不當不還糧”、“五年不征”的政策問題。屆時,平等主義口號和政策的發布,無疑會贏得廣大農民的熱烈支持。“從自成體系到深入人心”,短短壹年時間,李自成的團隊已經發展成為百萬大軍。但絕對的平均主義在現實中是無法實現的。稅收是國家機器存在的基礎。壹個農業社會,不收稅,不發仆從,幾百萬起義部隊就發不出工資,大順政權的機器就運轉不起來。沒收政府的庫存和明宗室的大量財產,只能救壹時之急,不能解決長遠之需。
農民軍雖然有耕地,頒布了收糧法,但並沒有在所有占領區廣泛實行,也沒有長期堅持。因此,收入不足以支付巨額支出。因此,大順政權侵占Xi安後,采取追繳錢糧的方法,折磨官員和士紳交出財產用於軍費開支。關中渭南,湘沈南曾被指“交160”;在河南,大順政權的官員“下車就互相追逐。凡是有家財的人,總是壹文不名,但衣冠楚楚的家庭,卻是不安分的。五刑,死人總比別人強。”這種做法不僅造成了社會的混亂和人民的焦慮,也把明朝的官員和士紳逼上了絕路,堅決站在明朝壹邊,與大順政權鬥爭到底。入侵北京後,大順政權不僅沒有進行政策調整,反而將要求歸還的行動推向高潮。“大順政權損失賠償數,正廳六萬五千四百三十八+萬,部、京堂、錦衣七萬,科、吏部五三萬,翰林三萬,部屬二萬或六萬五千四百三十八+萬,各以千計。齊勛家道中落,人財兩空,使得明朝大量的官員、紳士、博士都倒向了清朝或者南明的弘光朝廷。吳三桂投降大順政權後反清的重要原因是其父吳襄在城破後被捕,在李自成聽說自己心愛的妃子被劉宗敏帶走後暴跳如雷。
其次,是對當時國情及其走向的認識和把握問題。明末農民起義爆發後,農民軍及其現有政權,明朝和清朝在中國廣袤的土地上展開了角逐。無論是明朝鎮壓農民起義軍,還是起義軍推翻明朝,勝利的壹方終將與清朝同生共死。此時在李自成眼中,敵情只有明,沒有明,缺乏對形勢的準確判斷。他未能預見到推翻明朝後將面臨與清朝的決戰。而李自成身邊的那些謀士,也缺乏大局觀。李自成入京前有百萬大軍,但數量龐大,主要分布在西北、湖廣、河南、山西、吉福等地,帶到北京的只有八萬人左右。攻下北京後,吉府周邊戰略要地的防禦和部署也有不當之處。JD.COM山海關地區並沒有派自己的將領鎮守,而是希望明朝遼東大將軍吳三桂、遼東巡撫李玉田、關門大將軍高第投降。遼東和封閉的明朝官軍投降後,李自成只派幾天前剛剛投降的明朝連長唐統帶著8000人接管山海關防務,命令吳三桂領兵進京。沒有做好防範清軍入關問鼎中原的準備,最終導致其戰敗。
“我在割草”:大順政權士人的命運
李自成為什麽用低級知識分子代替高級知識分子當謀士?這就觸及到了李自成的知識分子政策。
李自成出生於貧苦農民家庭,自幼未受教育。他並不熟悉劉邦、朱元璋等開國皇帝任用知識分子奪取天下的歷史經歷。另外,在“學而優則仕”的時代,讀書人壹旦上了高中,到了衙門當了官,就擺架子,欺負百姓。李自成對此難免反感。起義後很長壹段時間,他排斥壹切知識分子。崇禎十五年,襄城甚至出現了舔、剜事件。這種粗暴的做法無異於把魚趕出深淵,把知識分子推向敵對陣營。之後李自成包圍開封,開封所有文人都站在官軍壹邊,與叛軍鬥爭到底。第二次開封時,主管開封的官員黃澍在曹門豎起白旗,上書:“汴梁英雄,願遠行者,立此旗。”在開封城,“王公、鄉紳、士紳、商賈皆不願入社”,其中“士紳”包括不少文人。
崇禎十五年夏秋,起義軍已基本在占領的郡縣建立了地方政權,急需大量知識分子擔任政務官。當年年底,李自成“起議開河北省”,“派壹等二等之人到官署選官”。但此時參加考試的士人是被迫的,他們並沒有拒絕科舉的自由。崇禎十六年正月,湖北德安府“扣留所有學生”參加考試,其中壹部分人“寧願潑水也不去”;河南汝寧縣“假官金命只準壹人應試,逃避者處死”;在陜西,如果壹個候選人“不應該,他會被迫這樣做”。河南人李默回憶自己參加農民軍科舉時說:“妳必須出去。庭審當天,有人暴怒咒罵,有人感傷哭泣,有人害怕不幸,卻又不甘心。他們生氣了,說:‘我像割草壹樣割我們的孩子,但我們是善良的,不殺他們。我們只殺那些罵哭的人。如果我們不這樣做,我們就要割掉他們的耳朵和耳朵。壹旦我們統壹,我們將被終身監禁。”李默大概屬於“章”,結果“鼻子耳朵都被割掉了”。
除了進士之外,李自成雖然也依靠牛金星等人陸續招募了壹些明朝進士在中央機構中擔任職務,但他只讓這些投降的進士擔任具體的行政職務,從未任命他們為謀士,可見他對高級知識分子還是心存疑慮的。即使在崇禎十七年攻陷北京後,李自成也只任用四品以下的明朝官員,“前侍郎侯洵只用三品”。那是因為侯洵被崇禎囚禁,以為他壹定恨透了透明王朝,可以被農民軍利用。而且李自成還規定,大順政權的所有文官都要受到武將,也就是起義的農民將領的約束。即使在這些明朝任命的官員中,李自成也從來沒有認真征詢過他們對天下大勢、治國治軍的意見。事實上,這3000多名貶謫官員中,很多人對國家形勢有著清醒的認識,有能力治理國家和軍隊。他們中的壹些人後來被貶謫到清朝,被清廷任命為六部尚書甚至大學士,為清廷消滅明朝南部的農民軍和反清武裝,確立統治地位做出了巨大貢獻。
在被政治化和意識形態化的程度上,中國知識分子自古以來就不是壹個獨立的群體。他們運用他們的文化知識。
人們可能會問,如果李自成那樣做了,他豈不是從壹個農民領袖變成了地主階級的代表,把他建立的農民政權變成了封建政權,從而背離了下層人民擺脫壓迫和剝削的願望?但是,我們不要忘記,農民起義雖然可以沈重打擊封建統治,但並不能帶來高於封建制度的新的社會制度。最後都以失敗告終,要麽被地主階級殘酷鎮壓,要麽成為地主階級改朝換代的工具。
當然,假設不能代替歷史。農民軍與明清之際鬥爭的歷史,早已在風中飄蕩。今天回望歷史,我們既要記住李自成的歷史功績,也要忘記他的知識分子政策失誤所留下的深刻教訓:沒有知識分子的參與,任何革命都會失敗;沒有正確的知識政策,任何政權都會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