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詩詞大全網 - 團隊口號 - 誰知道有關圍棋的禮儀

誰知道有關圍棋的禮儀

圍棋禮儀以及圍棋文化

圍棋是壹項高雅的競技運動,也是壹門藝術、壹種文化。因此,圍棋的精神、品格對於棋手來說尤為重要,下棋的人首先要講究弈德,在棋藝進步的同時,還要提高自身的品格與修養。

壹、禮儀

1.猜先的禮儀 對局前猜先時,下手方應請上手方抓白子,自己則取出1枚(或2枚)黑子,表示白子若是單數則已方執黑:若是雙數已方執白(取2枚則相反)。比賽前的猜先,則應由衛冕者、段位高者、年長者來抓子。

2.黑棋的第壹手應下在右上角。 此禮儀來源於日本,黑棋的壹手棋如果是占角的話,則應下在右上角,把距離對方右手最近的左上角留給對方,表示對對方的尊敬。

3.對局前下手方應主動整理棋具。 在日本的大比賽、甚至是挑戰賽對局前,晚輩、下手方、挑戰者都主動用白布擦拭棋盤,以示敬意和學習的態度。

二、弈德

1.參加比賽不應遲到,遲到是對對方很不禮貌的行為。

2.對局前,雙方應握手,或點頭示意,以表尊重。

3.下棋時,坐姿應保持端正、不要歪坐。

4.思考後手再拿子、不應抓子、翻打或玩弄棋子。

5.下棋時應輕拿輕放,不應用力拍子。

6.盡量不要推子。

7.落子無悔。

8.對局時不應在席間與他人說話,更不應邊評邊弈。

9.對局時不應吃東西,尤其是帶響聲的食品。

10.對局時不應有用力敲打折扇、自言自語等幹擾對方思考的行為。

11.對局時應節制吸煙。 在目前中、日、韓的職業比賽上,已分別制定了壹些禁煙的措施。如賽場內不許吸煙,或如果對手不吸煙,則應該征求對手的意見等。

12.對方思考時,不應隨意離席、走動、或是觀看他局。

13.對局時,對手因故離席,回來時自己有告訴對方棋下在哪裏的義務。

14.“勝固欣然、敗亦喜”。局後,雙方應復盤研究,切磋棋藝,謙遜待人,增進友誼。勝方切不可沾沾自喜,敗方更不應拂袖而去。

15.局後,雙方應收好棋子、整理好棋具方可離席。

16.不下賭博棋.

圍棋文化:

圍棋是什麽?這麽粗淺的壹個問題,壹提出來,恐怕得難倒壹大批下了壹輩子棋的人(無論職業還是業余)。這就像壹個人,活了大半輩子,壹天突然問自己:我是誰?我活著的目的是什麽?本來活得挺好、挺滋潤的,這麽壹問,可就慘了。為了求得個答案,每天冥思苦想、上下求索、寢食難安,結果越想越糊塗,精神上再難有安息之處。世界上,最簡單的東西往往就是最復雜的,信然。

記得大學裏上美學課。老師第壹堂課講美是什麽?談到古希臘哲學家蘇格拉底與詭辯家希庇阿斯的辯駁,兩人費了許多神思和口舌,蘇格拉底最終得出結論:美是難的。本文探討圍棋的本質這壹話題,如果最終的結論(假設有的話)也是蘇格拉底式的答案,那“罪”不在我,而在圍棋這只“木野狐”過於難纏也!

圍棋產生以來,關於圍棋本質與功用,人們有許多種說法,這從圍棋起源的推斷和關於圍棋的各種別稱中就明顯表現出來。這裏先不說遠了,單看時下,在人們心目中,圍棋首先是壹種競技,壹項體育運動。人們把棋類項目劃歸國家體育總局,而非文化局,便是明證。體育者,身體的養育也,以此推之,智育即是養智,德育即是養德,美育即美的熏陶。關於體育的功用,我們流行的壹個口號就是:發展體育運動,增強人民體質。

如果把體育僅僅理解為養育身體,那麽圍棋更接近於壹種智育活動。許多家長送孩子去學棋,首先也是基於圍棋可以益智,可以使人的心智得到全面發展的目的。也許這更符合古典的體育精神。德國浪漫主義詩人席勒在《美育書簡》中竭力推崇古希臘人遊戲精神的理想:自由、和諧、全面發展的人格。古希臘奧林匹克運動弘揚的就是這種遊戲精神的理想:“如果妳想強壯、健美、聰明,壹句話,追求人的完美”。

顧拜旦在創建現代奧林匹克運動時,也是以弘揚古希臘的體育精神作為宗旨的。但在現代奧林匹克的發展過程中,“更高、更快、更強”,通過對超出自己身體極限的潛力的發掘,追求征服、壓倒他人。職業體育,淪為壹種純粹的競技活動。

中國圍棋,同樣經歷了這樣壹個發展過程。圍棋曾是琴棋書畫四藝之壹,古人首先是把圍棋當作壹門藝術,但古人在把圍棋藝術化、高雅化的同時,又在壹定程度上抑制了圍棋作為壹種競技的發展。現代圍棋,已經建立了完備的競賽體制,使之堂而皇之地成為壹種體育競技,人們可以名正言順地賭取輸贏了。

圍棋與體育的結緣,並不主要在於“增強人民體質”,而在於作為競技,其本質都是競爭與征服。有人認為圍棋源於人類為爭奪生存空間而發生的戰爭。不少人以兵法解圍棋,漢代馬融《圍棋賦》曰:“略觀圍棋兮,法於用兵,三尺之局兮,為戰鬥場”,即為壹例。

圍棋之“戰”,從個人角度說,是人證明自我的壹種方式,也是人的攻擊性沖動的壹種變相的滿足。尼采的“權力意誌”論,認為在人的生命意誌中,占主導地位的就是想淩駕於他人之上的欲望。在個人與他人的關系中,每個人都可以認為:“我是最出色的”。那麽,證明這壹點的最好的辦法就是生存的競爭或體育中的競技。而弗洛伊德心理學強調,攻擊即人性。人有兩種本能:生的本能和死的本能。生的本能體現為生命的欲望與創造,死的本能則表現為壹種趨死情結,以及人的攻擊性、破壞欲、虐待欲。人類歷史上連綿不絕的戰爭,人們壹方面為自己所在的群體(部落、國家、民族)的生存,為主義、信仰而戰;另壹方面,在崇高的旗幟下又隱含著人性的攻擊性、破壞沖動。而體育競技,是戰爭的遊戲化,它為人類的攻擊性欲望提供了壹個合理的發泄渠道,足球、拳擊、棋類,莫不如此。

自然,圍棋、足球、拳擊等,同為戰爭遊戲,其滿足人的攻擊性欲望的方式是不壹樣的。拳擊是赤裸裸的通過對他人身體的擊打來顯示自己的強壯;足球是在快速的奔跑、激烈的沖撞、流暢的配合、精妙的射門中體現力之美、沖突之美。它典型地體現了西方文化的精神:剛健、進取、冒險,對力量與野性之美的崇尚,及其建立在力量之上的人的智慧的充分發揮。圍棋,在優雅的外表下,暗含的是壹種東方式的暴虐。爭鬥、欺詐、損人利己、錙銖必較、巧取強奪、妳死我活。這些在現實生活中被視為異端邪惡的壹切,卻壹幕幕再現於棋盤之上,且名正言順,不必心存負罪之念。如果把棋盤上攻城掠地、大砍大殺,看作是現實生活中謙謙君子、窈窕淑女的補償的話,女棋手比男棋手更好殺也就容易理解了。因為,在現實生活中,淑女比男士“野性勃發”的機會畢竟更少壹些。

如果說,作為壹種爭勝負之物的圍棋,與人性中潛在的攻擊性欲望有關,無論業余還是職業棋手,在這壹點上是***同的。而另壹方面,對業余棋手而言,下棋更多地是屬於遊戲,而對職業棋手而言,棋則成了壹種謀生手段,同時還事關國家、民族的榮譽。當今世界的體育競技,往往成了民族間的壹種對抗的方式,壹場模擬的戰爭。中華民族,曾被視為東亞病夫,長期的積弱挨打,導致了中國民眾的壹種強烈的民族主義情緒。體育競技,則成了為國爭光、為民爭氣的壹種方式。圍棋亦然。棋手在某種意義上都是“賭徒”,聶衛平與曹熏鉉爭奪第壹屆應氏杯冠軍,前面下成二比二,最後五番棋成了壹局定勝負,決定冠軍40萬美金和亞軍10萬美金的歸屬。業余棋手來點“彩”之類,比較起來,便不值壹提了。聶在《我的圍棋之路》中自稱天生是個“賭徒”,對凡是能分出勝負的東西都感興趣,反之則全無興趣。而當他肩負國家、民族的重任,在擂臺賽上連戰連捷,他又成了民族英雄。於是,“賭徒”之“賭”也就有了崇高的註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