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壹年多的競選中,特朗普發表了大量針對穆斯林、移民、女性和有色人種的歧視性言論。我很好奇。諾曼的所有身份特征都遭到了特朗普的攻擊。她應該是抗議特朗普最強烈的人。她怎麽會投他的票,還當眾寫文章支持她?
諾曼的文章發表後,喬治敦大學教授克裏斯汀·費爾(Christine Fair)對她展開了激烈的批評。她形容諾曼是妓女,勾搭媒體,說她是小醜,是白癡。這個破案促使校刊編輯有了邀請他們談話的想法。編輯們認為,如果他們能在社交媒體上辯論,他們也應該能勇敢地公開談論。“不同意見是壹所大學學術文化的核心,喬治敦大學也不應該例外。”
諾曼立即接受了邀請。但是菲爾拒絕了。
最終,這段對話發生在喬治敦大學猶太文明中心主任雅克·柏林布勞(Jacques Berlinerblau)和諾曼之間。
1年3月的晚上,我早早的就到了古色古香的考博酒廊。與往常不同的是,這次幾名校警嚴陣以待,隨時待命,防止發生騷亂。其他大學也發生過嚴重的政治分裂引發的騷亂,今晚的主題涉及復雜敏感的宗教問題。想到這,坐在第壹排的我有點惶恐地想,今晚不會有人亂扔花草吧?
相遇
走進大廳,我壹眼就認出了這位著名的婦女。她穿著壹件伊斯蘭風格的綠色裙子,腳步輕盈靈動。她看起來不像壹個五十多歲的女人,比《華盛頓郵報》的照片還要弱壹點。很快,觀眾就三三兩兩的來了,有戴穆斯林頭巾的女人,也有戴穆斯林帽子的男人。他們是來抗議的嗎?
擠滿了人。校刊主編演講結束後,猶太文明研究學者寶琳·布勞(Pauline Blau)開始介紹諾曼。他說:“我接受邀請是因為我對這個女人懷有深深的敬意……”
他剛說了第壹句話,就被觀眾故意的大聲掌聲打斷了。是我旁邊的穆斯林男子,我後面的幾個人在他的帶領下鼓掌。原來他們不是來唱反調的,而是來為諾曼站臺的。可能是希望占得先機,震懾對手吧!
鮑莉娜·布勞有點不好意思,說請聽他說完再鼓掌。他說他對這個女人懷有深深的敬意。他和這個女人有不同的看法,但文明是基於和諧而不同的。
“我和諾曼* *合作過,她的作品令人著迷。她長期支持自由主義,支持每個人都應該有做出選擇的權利,支持同性戀,支持槍支管制。這些都是民主黨的核心理念。我也受好奇心驅使,想聽聽諾曼尼這次為什麽投票給特朗普。”
諾曼感謝波林·布勞和沒有陳建在場的觀眾。她的聲音很謙虛,溫柔而平靜,仿佛在呵護著什麽脆弱的東西。在對觀眾講話時,她身體微微前傾,似乎想加強自己的說服力。但她不迎合。
她說:“在此之前,我壹生都贊成自由主義。每次總統選舉,我都投民主黨的票。我也投了奧巴馬的票。在這次選舉之初,我最初考慮投票給桑德斯。”
她提到了兩個讓她改變主意的原因:她是單身母親,撫養兒子,做自由職業者。奧巴馬的醫療改革增加了她的收入階層的經濟負擔。
她還說,在過去的15年裏,她壹直致力於反對極端伊斯蘭恐怖主義。
去年恐怖分子襲擊美國壹家夜總會的那個晚上,她看到特朗普發推文打擊極端伊斯蘭恐怖主義。以奧巴馬和希拉裏為代表的民主黨,不願意用“激進伊斯蘭恐怖主義”這個詞。他們認為恐怖襲擊只有思想極端的人才會實施。如果把宗教和恐怖主義相提並論,他們擔心人們會仇恨不同的信仰,造成更多的混亂和分裂。
諾曼說,特朗普給了她打破僵局的希望。因為穆斯林群體需要改革,如果不改革,就會任由保守專制勢力封殺批判,意識形態就會越來越極端。
當然,她承認,極端思想在很多宗教中都可以看到,不僅僅是伊斯蘭教。
她說:我們反對基督教神權政治。為什麽我們不也反對穆斯林神權,而是像兄弟壹樣接受它?在我看來,我們應該盡力根除穆斯林群體中的極端主義思想,而不是讓恐怖分子擴大人們內心的創傷,從而制造恐怖和仇恨。
然而,她對川普的希望遭到了觀眾的強烈質疑,成為晚上討論的焦點。
圍繞旅行禁令的激烈爭論
特朗普上臺後發布行政命令,要求機場立即禁止所有來自7個穆斯林聚居國家的公民入境。該禁令引發混亂,被認為涉嫌破壞宗教信仰自由。法官發布了暫停執行死刑的命令。(作者註:本文完成後,特朗普於3月6日簽署了修改後的行政命令,將伊拉克從7個國家中刪除,改為6個國家。除掉伊拉克主要是因為美國需要與伊拉克聯手打擊“伊斯蘭國”恐怖分子。新的行政命令禁止在未來90天內向6個穆斯林聚居國家的公民發放新簽證,已經獲得簽證者除外。修改旅行禁令的目的是為了贏得法院的批準,但很多人認為行政命令歧視穆斯林的特征根本沒有改變。)
諾曼曾告訴福克斯新聞頻道,川普的禁令不是針對穆斯林,而是為了維護國土安全。她說:“我們面臨的是壹場危機,壹場壹代人的意識形態戰爭。我們需要的是壹個極端的解決方案。”
鮑莉娜·布勞(Paulina Blau)問道:特朗普的禁令不是針對來自穆斯林人口占主導地位的國家的移民嗎?
她堅持自己的觀點:“對我來說,這項行政命令只是解決恐怖主義問題的第壹步,盡管這壹步並不順利。”
觀眾沒有被說服。
壹位聽眾問:妳不覺得特朗普對伊斯蘭有明顯的排斥和恐懼嗎?在他的競選活動中,他說世界上所有的穆斯林都將被排斥在這個國家之外。妳看不出他對穆斯林的敵意嗎?
她說:我真的不認為特朗普是反穆斯林的。只是特朗普的溝通方式不是我們所習慣的。至於他的推文代表什麽,我沒有義務壹壹為他辯護。
這時臺下有些騷動,很多人搖頭反對,認為她在否定壹個顯而易見的事實。特朗普在大選中的壹句名言就是把全世界的穆斯林都關在國門之外。
鮑莉娜·布勞插話道:那妳的邊界在哪裏?壹點邊界都沒有嗎?
諾曼回答:如何定義伊斯蘭恐懼癥?它指的是對穆斯林的非理性恐懼。但特朗普政府認識到恐怖主義不是穆斯林整體的問題。我不認為特朗普誤解了這個問題。
壹位聽眾問:特朗普的行政命令沒有禁止對美國造成重大恐怖襲擊的穆斯林國家公民入境,比如沙特阿拉伯,那裏的恐怖分子參與了駭人聽聞的9月11事件。特朗普的禁令真的是為了打擊恐怖分子嗎?
諾曼回答說:我在數特朗普上任剛剛過了多少天。此時,臺下有人說:這不是問題的核心。)
她接著說,特朗普行政命令涉及的7個國家與奧巴馬政府在2011列出的可能對美國安全構成威脅的國家名單壹致。她反復強調,這份國家名單是奧巴馬制定的,不是特朗普。
事實上,美國有許多事實調查網站提供了關於奧巴馬和特朗普禁令之間差異的明確解釋。
據Politifact網站報道,奧巴馬在2011發布的臨時禁令是壹項有針對性的行政命令,適用範圍較小,由壹次不成功的恐怖襲擊計劃引發,僅針對難民。特朗普的禁令針對的是假設的情況,因為這七個國家的公民並沒有對美國造成重大恐怖襲擊。他的禁令範圍更廣。
鮑莉娜·布勞說:即使像沙特阿拉伯這樣的恐怖分子生產大國也不在其中。妳怎麽能這麽輕易放過特朗普?
另壹位聽眾問:妳如何說服自己,特朗普的話不會助長對穆斯林的仇恨?
諾曼回答:這是壹個非常好的問題。我認為特朗普政府將試圖告訴,我相信他們正在盡力冷卻這種氣氛。這也是我們面臨的挑戰之壹。
“特朗普的美國”
諾曼在《華盛頓郵報》的文章中表達了對希拉裏的不信任。克林頓基金會收到卡塔爾和沙特數百萬美元捐款的消息傳出後,她斷定希拉裏沒有決心打擊極端伊斯蘭恐怖分子。
公開資料顯示,克林頓基金會確實收到過這兩個國家的捐款,但其財務狀況經過嚴格審計,透明度高,被多家慈善評級機構評為全球最高星級基金會之壹。當然,這些評級可能主要基於稅務報表,未必能完全反映希拉裏是否與捐款人保持適當的距離。
諾曼說,她更看好特朗普的美國,而不是希拉裏的美國。
她在文章中說:“我出生在印度。1969年夏天,我四歲來到美國。我不害怕特朗普的美國。美國制度的制衡和我們追求社會正義和民權平等的豐富歷史,永遠不會讓特朗普人為誇大的恐懼成為現實。”
她說:“我最擔心的是包括卡塔爾和沙特在內的穆斯林神權國家對希拉裏的美國可能造成的沖擊。需要我們鼓起道德勇氣去面對的,不僅是對穆斯林的仇恨,還有來自穆斯林的仇恨。”
然而,諾曼可能高估了特朗普的美國。諸多跡象表明,美國追求社會公正和民權平等的歷史雖然豐富,但社會遠未形成* * *,這也正是特朗普的言論受到部分人熱烈追捧,卻遭到部分人強烈反對的原因。
拒絕在黑暗的房間裏崇拜
作為美國穆斯林移民,諾曼和很多人關註的角度不同。
諾曼不是普通的記者或作家。她未婚生子,這在傳統伊斯蘭教中被認為是不道德的。她壹直為穆斯林女性自由和地位的提高發聲,主張摒棄過時的觀念。
她告訴觀眾:在麥加,婦女可以在任何地方禮拜。然而,在華盛頓的伊斯蘭中心,我只能去壹個黑暗的小屋朝拜,不允許從前門進入。這是我的自由主義思想所不能接受的。
2004年,她在《華盛頓郵報》上發表文章,呼籲允許女性像男性壹樣在清真寺的主廳裏禮拜,而不是待在黑暗的小屋裏。在她的家鄉西弗吉尼亞州,她不守規矩,選擇和男人壹起做禮拜。盡管她站在離男性穆斯林20英尺遠的地方,壹個全男性法庭試圖禁止她這樣做。後來,壹位上了年紀的人提出,在她做禮拜的時候要有壹群男人圍著她,企圖“把她嚇跑”。文章發表後,壹位穆斯林老鄉對她說:“妳讓我們這個群體蒙羞了。別寫了!”
諾曼說,試圖審查和控制穆斯林群體中的異議越來越普遍,日益壯大的威權勢力不得以維護伊斯蘭形象的名義批評宗教意識形態中的極端分子。在她看來,這些勢力所宣揚的教義是建立在壹種可恥的重男輕女文化基礎上的,這種文化強調體面,而敢於批評的人卻經常受到攻擊、騷擾和恐嚇,她自己甚至收到過死亡威脅。
影響深遠的“珍珠事件”
另壹件深深影響她的事情是,她的好朋友、華爾街日報的前同事丹尼爾·珀爾(Daniel Pearl)在巴基斯坦做恐怖調查報道時被恐怖分子綁架,最後被殘忍殺害。發生在2002年的事件震驚了全世界。諾曼碰巧在巴基斯坦寫了壹本書。65438年6月+10月的早晨,珍珠離開了她在當地的住處,再也沒有回來。
後來,策劃9·11事件的“基地”組織成員哈立德·謝赫·穆罕默德承認殺死了珀爾。然而,美國政府在公布他的罪名時,只提到他制造了“9.11”事件,卻只字未提他對珀爾之死的責任。
這個結論讓諾曼迷惑不解。她覺得作為壹名調查記者和珀爾的好朋友,她有壹個使命,為他找出真正的兇手。她花了十年時間做這項調查。“我沒有雜念,這件事甚至壹度成為我的事業。”
她和喬治敦大學教授* * *壹起開始了珍珠計劃。她參加了社交網絡數據培訓。她帶領學生采訪現任和前任美國和巴基斯坦官員,甚至她的母親也參與了厚厚的烏爾都語資料的翻譯。在她的努力下,她找到了足夠的證據,證明招供的人確實是真兇,盡管美國政府因為種種原因,並沒有把9.11與珍珠事件捆綁在壹起。
為了紀念她的好朋友,諾曼把她兒子的中間名命名為丹尼爾。
尋找信仰的旅程
她寫下了她獨自站立時的困惑。她說策劃並殺害珀爾的人和壹天祈禱五次的人是同壹個人。她孩子的父親和她壹樣,每個星期五都會去清真寺祈禱,但是她生孩子的時候,他並沒有和她站在壹起,而是把她當成了宗教的叛徒。這些事情壹度讓諾曼懷疑自己的信仰。為此,她去了伊斯蘭教的發源地麥加尋求精神支持。
在這段旅程中,她得以追尋伊斯蘭文明和歷史上壹些偉大女性的足跡,發現她們有的離經叛道,有的像她壹樣是單身母親。她意識到她深深地反對傳統、權力和恐懼。她認為所有宗教和文化的核心價值觀是真理、知識、愛和勇氣。
因為真相,她從口是心非、矛盾和羞恥中解脫出來;由於她對宗教的深刻理解和思辨,她作為穆斯林女性得以擺脫束縛,獲得身心解放;父母、兄弟、朋友的愛激勵她去探索那些被視為禁區的領域,去自由地思考和學習;最後,勇氣讓她敢於做壹個誠實正直的人。
壹位認識她的朋友說:諾曼顯然不是常規意義上的穆斯林。珀爾死後,諾曼對穆斯林極端分子的強烈仇恨成為她支持特朗普的壓倒性理由。
這個理由如此強烈,以至於她可以忽略特朗普言行中壹些明顯與她內心想法背道而馳的東西。
我同意朋友的判斷。諾曼為穆斯林女性爭取更高的地位,表明她是女性權利的捍衛者,這與特朗普侮辱女性形成鮮明對比。她還反對在美國和墨西哥之間修建隔離墻,並支持應對氣候變化。她支持墮胎。可以說,她不認同特朗普,也不認同黨內的大部分理念。
在我看來,雖然她投票給了特朗普,但她的所作所為說明她還是壹個純粹的自由派。
當她聽到特朗普禁止穆斯林國家公民入境的口號時,別人看到的是特朗普對穆斯林的不尊重,她卻看到了壹絲希望,壹絲挑戰現有話語體系和穆斯林神權政治的希望。
諾曼的鬥爭是艱難而孤獨的。如果這個古老的宗教團體真的需要改革,由於宗教的特殊性,任何改革都只能由內部人發起,外部力量很難實現。
她有自己的特殊使命。
“選票不是情書”
真正的問題是,諾曼打破現狀的希望能通過特朗普實現嗎?特朗普倡導的是她追求的自由方向嗎?
特朗普會給穆斯林女性比提倡平等和宗教信仰自由的奧巴馬更高的地位嗎?他的旅行禁令更多的是為了引起人們對歧視穆斯林的關註,而不是幫助鼓勵對宗教問題的公開討論和反思。
到目前為止,特朗普還沒有出臺任何能夠有效遏制恐怖活動的政策。不像他在競選中吹噓的那樣,這壹切將在他上任的第壹天改變。
特朗普打擊極端穆斯林恐怖分子的決心有多大?他的議程有多重要?他有什麽牌可打?
在談話中,諾曼被反復問及她如何確定事情會像她預期的那樣好轉,而不是惡化。她承認:“我每天都要面對這樣的問題,這讓我覺得好像要不斷地證明什麽,某天發壹條推文來聲明我後悔這個選擇。”
特朗普上臺以來的短時間內,雖然由於減稅預期,華爾街指數屢創新高,但其他方面的問題也不少。內閣成員因為各種醜聞辭職更換,外交政策信號含糊不清,對媒體沒有事實依據的攻擊為他贏得了破壞言論自由的惡名。這些傷害是不可避免的。
諾曼無法完美地解釋這壹點。她說:“選票對我來說不是情書。”
她說,在過去的三個月裏,她被攻擊和憎恨的惡語比她過去15年聽到的還要多。她爭取的是沒有禁區的交流和討論。她說今晚喬治敦大學的對話能在這樣和平的氣氛中進行,讓我看到了希望!
穆斯林的不同聲音
同樣是穆斯林,壹名前白宮工作人員眼中的特朗普美國的前景要悲觀得多。
魯瑪娜·艾哈邁德,孟加拉移民,65438-0978隨父母來到美國。她從小就相信美國夢,喜歡迪士尼、美式足球和社區服務。她是在白宮西翼工作的唯壹壹名戴頭巾的穆斯林女性。當奧巴馬總統離開白宮時,她選擇留在國家安全委員會,並希望繼續為國家服務。
“但我只堅持了八天。”
艾哈邁德在《大西洋月刊》上撰文稱,奧巴馬在任時,白宮歡迎並容忍她。特朗普的行政命令發布後,白宮的人把她視為威脅。她看到白宮的政策權力被少數人掌控,旅行禁令導致大量穆斯林在機場受到歧視,鼓吹以伊斯蘭為敵的極右文章作者成為白宮高官。
她的老板邁克爾·安東(Michael Anton)用筆名寫了壹篇贊美專制的文章,認為多元主義是美國的軟肋,伊斯蘭教與現代西方理念格格不入。艾哈邁德說:把美國的多樣性稱為“弱點”是危險的。不同宗教、種族、性別、年齡的人湧向機場抗議行政命令的現象恰恰證明了多樣性是壹種力量。
休息後的對話
因為現場沒有問題,休息後我去見了諾曼。我介紹了自己,並為華爾街日報做了許多新聞報道,她友好地微笑著。
但我還是提出了我的問題:妳說妳投票給特朗普的原因之壹是因為奧巴馬的醫保計劃導致生活成本增加。那麽,經濟考量和對極端宗教意識形態的擔憂,哪個更重要?如果奧巴馬的醫保計劃給妳帶來了更好的生活,妳會做出同樣的選擇嗎?
她說:這是個好問題。停頓了壹下,她說:意識形態應該還是主要原因。
我又問:作為壹名老記者,如何看待白宮拒絕媒體自由參加記者會?
我認為媒體現在變得越來越有偏見,她說。
這個回答讓我有點意外。我問:就算媒體真的有偏見,這能成為特朗普封殺他們報道權的理由嗎?
她無奈地回答:只是壹個小型的吹風會,不是大型的新聞發布會。當然,特朗普會給人們更多的借口去討厭他。
她說這話的時候並不是那麽自信。我在心裏問:作為壹名老記者,如果我跳出特朗普選民的立場,妳認為這只是特朗普給別人壹個批評,而不是對言論自由和民主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嗎?難道我們不應該對此提出強烈抗議嗎?
但出於對她的尊重和對她作為公眾人物的理解,我沒有提問,只是友好地和她握了握手。
我想她壹定有很多心路歷程是我到現在才知道的。
她的另壹個朋友對我說:“我沒有投票給特朗普,但我理解諾曼為什麽這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