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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八壹有關的軍史中有趣的故事(十分急)

獻給八壹建軍節:《老兵故事之壹至之二十壹》

老兵故事之壹:“三 不 抽”

我前幾年因聲帶手術而暫停吸煙,後來還是好了傷疤忘了疼,重新又抽起來了。

這使我想起了壹個在部隊服役時的排長,如果煙民們能像他似的“吸煙”,跟“戒煙”也就差不多了。

這位排長對自己的吸煙有“嚴格”的要求,歸納為“三不抽”:壹曰花錢的煙——不抽,也就是自己不買;二曰煙不好——不抽,也就是別人讓煙,還得是好煙;三曰不緊著讓——不抽,也就是說讓煙的人還得哭著喊著求他抽。

聽聽,自己不買倒也罷了,別人買了請他抽,還得是好煙,而且還得死契白咧、哭著喊著地求他抽。這不是有病嗎!

就這樣兒抽,您想想,他壹年還能抽上幾支煙哪?

據我四年的觀察,只見他抽過壹次煙,是壹個北京的戰友探家帶回來的中華牌香煙,那可是好生了得的“大中華”啊!可見他要求的“好煙”,標準還真夠高的。

諸位煙民,您要是也能做到“三不抽”,這煙也就算“戒”得差不多了。

對聯為證:“父戒煙、子戒煙,父子不吸煙;母高興,妻高興,全家都高興。”

老兵故事之二:“幹脆來碗肉”

看了這題目,您很難想到這是壹個人的外號。這是我軍1955年剛實行軍銜制不久的事情。

駐東北通化某部三個山東老鄉,同時被授予上尉軍銜——那叫高興!

“走,下館子去”,其中壹個建議。“好,也該解解饞了!”另兩個附和著。

三人來到通化城裏壹個挺像樣的飯館坐定。服務員見來了三個軍官,熱情地送上壹張《菜譜》:“您三位想吃什麽,請先看看菜譜,我馬上就過來!”

三個人大眼兒瞪小眼兒,三個文盲!加壹塊兒認不得幾個字。這可怎麽好?總不能告訴服務員說:“我們不識字”吧!

其中壹個用手指著《菜譜》上最大的兩個字說:“這兩個字兒最大,八成是‘燉——肉’,咱們就點它吧?”另兩位也說“好!”

服務員轉眼回到桌前,客氣地問到:“解放軍同誌,看好了嗎?吃什麽?”

我們這位軍官伸出大手,往《菜譜》的第壹行壹指:“就是它!”

服務員笑了:“您真逗樂,這個不能吃,這是‘菜譜’兩個字”。

三個人面面相覷,傻了眼。這時也容不得再多想了,還是這位老兄靈機壹動,心想,前面的不能吃,我就從後邊點,說著就指著較靠後面的壹行小字說:“要這個吧!”

服務員問:“還要什麽?”

本想再要點兒什麽,又怕說錯了,好在這次服務員沒說這“不能吃”,這位老兄答道:“就這個,要三碗!”

服務員走了。

壹會兒工夫,服務員端上了三碗蘿蔔湯。

當著服務員的面兒,三人對視,想笑沒敢笑,低頭喝湯。

三碗湯下肚,服務員又來問:“您幾位還要點兒什麽?”

我們這位老兄,信心十足,心想:捱著牌兒地點,我就不信碰不上燉肉。想到這兒,他又在剛才那行字的下面用手指了指:“就是它吧!也要三碗”。

服務員壹會兒就又端回了三碗湯,這回是雞蛋湯。三個人誰也沒吱聲,再次低頭喝湯,心裏都在想:今天是吃不上燉肉了!

這時,服務員好像也看出點兒什麽來了,猶猶豫豫地沒有立即走開,就又問道:“您幾位是不是吃點兒什麽菜啊?妳們每人都喝了兩碗湯了。”

我們剛才那位點菜,不,應該說是“點湯”的老兄,這次終於憋不住了,心想:“再不說,今天就沒機會了!”

只見他,好像有點兒激動,使勁兒壹拍桌子,沖著服務員喊道:“幹脆來碗肉!”

服務員這回是徹底明白了,鬧了半天就是想吃肉啊!

三位軍官自然是酒足飯飽地回到了營房,可是自此之後,那位老兄就得了個雅號:“幹脆來碗肉!”

我當兵的時候,這位老兄早已是我們團的副團長了,我們當然不敢這麽叫了,但他的那些戰友們(有些已經是更高級別的首長了),見了面還是這麽叫他。

這是特定年代留下的特定故事,今天的軍人再不會有這樣的“鏡頭”了。

老兵故事之三:“我是排氣炮兵”

1975年,我們迫擊炮班來了個新兵,安徽天長縣人,據說在家讀過幾年書。“文革”期間的書,當然讀成什麽樣兒也都是不奇怪的。

第壹次實彈訓練回來,我見他很興奮的樣子在寫信,也沒理會。信寫了沒幾行字他就拿給我看,說是問問這樣寫是否算泄密。

我很費勁地看了壹遍(雖然就五、六行字),錯別字大概有十來八個的。諸如有人說的“把毛主席像章瑞瑞正正地別在腦前”(應是“端端正正地別在胸前”)這樣的錯誤那是在所難免的。尤其叫我終生難忘的是,當了幾個月的迫擊炮兵,他居然不知道天天使用的武器叫做“迫擊炮”這個讀音,而在信中告訴他的壹個親戚:“我被分配倒(到)了壹個排氣炮班,今天實彈射擊打把(靶),真(震)得我耳多(朵)都快龍(聾)了”。

看到這裏,我對壹些錯別字其實倒覺得無所謂,只是這個“排氣炮”給我氣壞了,我問他:“誰告訴妳咱這炮叫‘排氣炮’了”?他卻振振有辭地說:“我聽妳們不都是叫‘排氣炮’‘排氣炮’的嗎”?

我壹聽,原來如此,可能是我們平時說得太快了,他確實聽成“排氣炮”了。我無言以對。

本來這事兒也就到此打住了,沒想到這時在壹邊壹直沒開腔的班長沖他發了火:“妳也不想想,這炮從哪兒排氣,簡直是放屁!”

這位新兵倒也不含糊,慢條斯理地說:“班長,這放屁就是排氣呀!”

嗚呼!

老兵故事之四:“我腳下踩的是劉備”

1976年我們部隊在唐山“抗震救災”。

壹天,我們剛在郊外埋了死人,大家手裏還沒放下工具,有的拿著鍬,有的拿著鎬,在路邊休息。

這時壹個安徽籍的戰士似乎有了重大發現,用鐵鍬戳著地,對在場的戰友們說:“妳們猜,我現在站在哪兒?”

大家壹聽,都以為他犯了什麽病,因為他平常就時不時鬧出點兒笑話來。我也搭了壹句:“妳喝醉了吧?”

他看大家都弄不懂他的意思,急了,沖著大夥兒像是宣布壹件重大新聞:“我告訴妳們吧,我腳下踩的是老劉!”

我壹聽也急了,“妳別拿我開涮啊!”

他看我誤會了,就跟我解釋,也是想說得再詳細點兒:“哎,老劉,我這不是說妳,我是說,我腳下踩的是劉備”!這“劉備”二字他還咬得特清楚。

大夥兒都樂了。七嘴八舌數落他,有人說:“妳還踩著劉備?沒踩著張飛啊?”

他這時才意識到,都是自己南方口音的普通話惹的禍。於是,就見他壹上壹下地在原地使勁兒,他腳下那塊地好像還真的壹抖壹抖的。但大家仍不明白是什麽意思,他就用鐵鍬在他所站的位置扒拉開浮土,露出了黃色的皮毛,這時我們才知道他腳下踩的是壹只被埋掉的黃牛。

真相大白:他剛才說的“腳下踩的是老劉”,其實是“老牛”;“劉備”,其實是“牛背”。

“我們都是來自五湖四海”,但不同地域的語言交流,有時真的會鬧出誤會,好在這不是什麽要緊事。如果像沈陽籍的偵察兵發現前方有壹個人,卻向首長報告說發現 “壹個銀”,而南方報務員卻聽成“前方有壹個營”,那可就糟了!

老兵故事之五:斯大林說:“中國軍人就是厲害”

這是壹個真正的老兵,壹位誌願軍戰鬥英雄,70年代初,早已是我們部隊某團的團長了。1950年底,在抗美援朝第二次戰役壹次截殲逃敵的戰鬥中,他率領壹個排的戰士,創造了殲敵200余人、繳獲火炮6門、汽車58輛,而本排無壹傷亡的戰績。為此,他榮立特等功、獲壹級英雄稱號,並於1952年6月獲朝鮮民主主義人民***和國三級國旗勛章。

該同誌有個傳說:壹次隨我軍事代表團訪問蘇聯,代表團裏有許多戰鬥英雄,他是其中壹位。當時斯大林還在世。到達蘇聯後,斯大林邀請中國代表團觀看蘇軍的軍事表演,其中安排了壹次傘兵跳傘表演。只聽藍天上滾過陣陣驚雷,幾架飛機呈順風隊形,以間距只有5米、高度差僅1米的動作輕盈地掠過觀禮區。飛機在空中不停地變換著隊形。各種編隊動作組成了壹場美麗的“空中芭蕾”。忽然,從800米高空,十幾名蘇軍跳傘隊員飄然而下,似春蕾迎風怒放,如仙女翩翩起舞,傘花漫天飛舞,煙花碧空四射。蘇軍傘兵的表演絕技,令在場的中國軍人拍掌叫絕,歡呼雀躍。

斯大林通過翻譯神情自豪地問道:中國朋友有沒有會跳傘的?

全場鴉雀無聲,此時此刻,我們那位老兄(恕我這麽稱呼吧)壹是想為中國軍人掙點兒面子,另外也覺得這玩意兒大概挺好玩兒的吧?就貿然壹句:我來試試!

在場的代表團成員無不為之震驚,心想:妳什麽時候學過跳傘啊?但由於都是各個部隊湊到壹起的,彼此也不太熟悉,大家也就沒吭聲。斯大林讓人把這哥們兒帶到飛機上,穿帶好傘包傘具,飛機重返藍天。

當飛機飛到規定高度後,蘇軍陪同的傘兵開始陸續往下跳。負責指揮帶隊的蘇聯軍官示意可以跳了,我們這位老兄從機艙門向外壹看:頭都暈了——完全不是剛才想的那麽浪漫。由於語言不通,他搖了搖頭,沒跳。蘇聯軍官以為他嫌飛的不夠高度,就命令飛機繼續升高,最後機艙內只剩下他與那位指揮官了,我們這位老兄眼看著不跳不行了,壹咬牙、壹閉眼——墜入在藍天白雲之中,他只聽說過跳下來後要打開傘包,但怎樣打開,他確實是不知道——胡亂地抓撓吧!

只見他颼颼颼地超過了剛才所有比他先跳下來的蘇軍傘兵,觀禮臺的臺上臺下無數雙眼睛都已經認出來:這個跳得最晚、下來最快的就是中國軍人!人們開始躁動,不知這哥們兒準備什麽時候才打開傘啊?急死個誰啊!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我們的英雄,就在離地面大概不足百米的時候,傘包突然張開了!啊!中蘇雙方所有在場的人都松了壹口氣。

英雄落地,全場掌聲雷動,斯大林同誌說:中國軍人確實厲害!到底是“戰鬥英雄”啊!

老兵故事之六:“對電影進行看”

當兵時連裏有個司務長,四川人,該同誌說話總愛用“對什麽什麽進行什麽什麽”這樣的句式。

壹次,團裏大操場放電影,我們連正好是該司務長值班帶隊。大家集合完畢後他還要講講註意事項,最後結束時不由自主地、用四川話有板有眼地說:“下面,我們就到操場,對電影”,說到這兒時,他停頓了壹下,可能是覺出了有什麽不合適的地方,但由於已經說到了“對什麽”這種句式,就楞是咬著牙往下繼續說出了“進行,看”。

此後,在開玩笑時我也經常運用這種不倫不類的句式。

註意:讀他這整句話時,要用四川口音來讀,否則,味道就不正宗了!

老兵故事之七:生爐子暖和還是不生爐子暖和?

有個戰友酷愛擡杠,壹次冬天宿舍裏正在生爐子,他不知犯了什麽病兒,問大夥兒:“妳們說,是生爐子暖和哪,還是不生爐子暖和?”

大家都知道他沒憋好話,就沒理他。

這時,有個戰友偏偏搭理他壹句:“當然是生爐子暖和啦!”

他壹本正經地說:“我說:還是不生爐子暖和。”

這回大夥兒都急了,幾個人搶著問:“怎麽回事兒啊?”

這哥們兒答道:“妳們看啊:夏天不生爐子,人們都穿著褲衩、背心;現在生著爐子,妳們還都穿著棉襖、棉褲。所以我說——還是不生爐子暖和”。

嘿!什麽謬論!?

老兵故事之八:口令

部隊剛剛移防到河北時,晚上站崗比較緊張,都是真槍實彈的。壹個河南籍戰士後半夜在營房大門站崗。

崗哨離我們營的房子很近,突然聽到有響動,他非常警覺地四下巡視著,發現營部房子邊上的馬廄旁站著壹個黑影,正朝他走來。

他想:妳站黑地兒我就看不見啦?機敏地朝黑影問道:口令?

對方沒有回答。時間壹秒壹秒地過去,黑影還在向前移動。我們這哥們端起了槍,再次問道:“口令?再不回答我就開槍啦!”

黑影仍不回答,繼續往前靠近,我們這位戰友終於扣動了扳機:“嘭”的壹聲槍響,黑影沒有倒下,也不再沈默,而是發出壹陣嘶鳴聲後向訓練場方向跑去!

被槍聲驚醒的全營幹部戰士也都跑了出來,營長提了手槍出來大聲問道:怎麽回事?

不好!他明白了:這是營部司務班養的那只毛驢!

等著挨呲吧!幸好太緊張了——沒打準!

老兵故事之九:機遇

我們到連隊三個多月時,師裏指定我連為全師的“訓練先行連”,現在的話就叫“試點連隊”吧?師團兩級參謀長都在我連蹲點兒——為的是總結經驗,向全團、全師推廣。

新兵同班壹個非常要好的戰友,四川人,個子比壹般四川兵都高——有壹米七六左右吧?人顯得很機靈,長的也是壹表人才,鼻子是鼻子眼是眼的,我叫他“小S”。

壹個多月訓練結束時,團參謀長將小S帶走了——準備作警衛員。沒承想到團裏當天小S就被團長要走了,並跟參謀長說:三連妳熟悉,再挑壹個去。

團長第二個星期帶著小S去師裏開會,師長看中了,小S回來收拾了壹下就去給師長當警衛員。

師長高興了沒幾天,帶小S到軍裏開會時又被軍長留下了。

人啊,要是走運,真是攔都攔不住。

故事還沒有結束:小S離開團部到軍部還不到壹個月,軍區壹個副司令員(半年前才從我軍調去的)到我軍檢查工作時,發現軍長換了警衛員,問起這事兒,軍長還跟司令員吹呢:我這個警衛員如何如何連蹦“三級”,我跟他們“搶”來的!

副司令員壹聽:好!這次我帶走!

軍長綠了:為什麽?

副司令員半開玩笑說:妳們山東人為什麽用我們四川人當警衛員?妳還是找個山東的吧!

得,小S從此進了北京八大處那個大院,後來再也沒見過,不知以後混得如何了。

老兵故事之十:“三八兩毛五”

連隊司務長,四川人,個子小心眼兒多。壹次在路邊兒見到賣大蔥,8分錢壹斤。他排在隊伍後邊,還有兩三個人就排到他時,他從兜兒裏掏錢,結果全是鋼蹦兒,壹數:兩毛三。買三斤還差壹分錢!

困難難不住司務長。把鋼蹦兒攤在手心上,壹邊數錢壹邊念叨:三八兩毛五、三八兩毛五。

周圍的人都以為這家夥的有毛病呢!賣蔥的也聽見了,沒人沒理他。這時已經排到了。

賣蔥的問:“妳要多少?”

司務長:“三斤!”

稱好三斤大蔥,司務長把手裏的壹把鋼蹦兒往賣蔥人手中壹放:“三八兩毛五!”

賣蔥的心想這回占便宜了,數都沒數就往錢箱子裏壹扔。

排隊的人們都看著這“傻子”笑。

可就在這時,我們的司務長卻說:“哎呀!不對,應該是三八兩毛四呀。”

大夥都聽見他剛才“三八兩毛五、三八兩毛五”的數著,肯定是多給了壹分錢,這時賣蔥的只好從錢箱子裏拿出壹分錢找給他。

嘿!明明是少給人家壹分錢,人家卻還找給他壹分錢,裏外裏少給了兩分錢!

另附:戰士給各排的排長們編排的順口溜:

壹排長——埋頭苦幹;

二排長——邊說邊幹;

三排長——光說不幹;

司務長——啤酒雞蛋。

老兵故事之十壹:吃冰棍比賽

我們營房邊上是我們團的化工廠,到了夏天,為工人們防暑降溫做的冰棍也對營區的幹部、戰士們出售。

壹個夏天,我們連幾個人商量著去吃冰棍,不知是誰提議的:搞個吃冰棍比賽,其規則是:比賽費用自理(自買自吃),吃得最多的為冠軍,名次在前的今後可以隨時讓名次在後的為自己買冰棍吃,名次在後的不得拒絕。

烏拉!大夥高興的不得了,有的報名參賽,有的要去看熱鬧。

後來大約去了十幾個,剛開始參賽的有六七個人,但吃了四五根兒有人就不行了,陸續聲明退出比賽(否則今後可要給別人買單啊!),我也是只吃了7根兒。

最後,比賽的結果給我印象至深:

第壹名是三排長(北京籍):53根兒;

第二名是壹班長(北京籍):51根兒;

第三名機槍壹班長(長春籍):21根兒。

最冤的是壹班長,只差兩根兒啊!就得被三排長隨時叫去買冰棍兒!沒辦法,誰叫他肚子不爭氣啊?

老兵故事之十二:是家裏的牛?還是…

上個世紀70年代中期,軍營的生活是枯燥乏味的。壹次,我跟幾個戰友壹起神侃,我講了壹個北京人和壹個河北深州人吹牛的故事:

深州人問:“妳們北京的“天橋”到底有多高啊”?

北京人:“那可高了去啦!如果大年三十兒晚上從天橋上扔下壹個鐵球,壹直要到初壹早上才能落地。妳說高不高”?

深州人聽完傻了!

北京人接著問道:“都說妳們深州的‘大蜜桃’大,到底有多大呀?什麽時候有機會,給我帶兩個嘗嘗”!

深州人壹聽就笑了:“什麽?給妳帶兩個?當年打仗時,幾萬大軍吃壹個桃子都沒吃完,剩下的半個桃兒爛了,那桃汁流的淹了好幾個村子呢!給妳帶兩個?哼!”

這回輪到北京人傻了!

這壹聽就是兩個人在“吹牛”呢,可戰友們的話題還真的就轉到“牛”身上來了。

壹個湖南邵東的戰友說:“我們老家對牛可好了”!

大夥問:“怎麽個好法”?

他說:“比如我家的牛吧,每天下地之前,都要給它穿上草鞋呢”!

“啊?”大夥兒全傻了!

這時壹個四川劍閣的戰士不服氣了(“蜀道難,難於上青天”說的就是位於劍閣境內的劍門關):“穿草鞋算啥子?我家的牛,每天下地之前都要喝上二兩酒呢!”

這時,旁邊壹直沒吱聲的壹個老兵慢條斯理地沖他們倆來了壹句:“妳們剛才說的那是妳們家的牛啊?還是妳爹啊?”他頓了壹頓:“還、還喝二兩酒呢?”

老兵故事之十三:遭遇方言

我當兵第壹年去河北易縣某地的坦克團訓練,住在營房附近的老百姓家裏。到那兒第二天就下雨,沒出去訓練。午後,房東小孩兒到我住的屋裏玩兒。

我問他:“幾歲了?”

答:“9歲”

問:“上學了嗎?”

答:“沒上。”

問:“9歲還不上學?”

答:“對,沒上……”

班長可能是嫌我問的多了,打斷我的話問道:“小朋友,吃飯了嗎?”

小孩答道:“吃了!”

班長:“吃的什麽呀?”

小孩:“包子!”挺興奮的樣子。

班長看孩子願意跟他對話,就來了精神,又問他:“包子什麽餡兒啊?”

小孩也挺幹脆:“沒餡!”

我們差點噴出來:沒餡兒叫包子?真是胡說八道!算了算了,回家吧!

小孩兒走後可能是跟他爹說了什麽,沒壹會兒他爹就進來了。

我們就說,這孩子還挺愛開玩笑,居然說吃包子,還“沒餡!”真逗!

結果他爹更逗:“是包子,就是沒餡兒!”

哎?我壹聽,怎麽回事?

我心想:沒餡兒叫包子:“那妳們管有餡兒的叫什麽呀?”

還真沒難倒人家,孩子他爹壹臉認真地說:“有餡兒的叫餡兒包子啊!”

嘿!這麽簡單的道理,咱怎麽就不知道呢?

再說,過了幾天,我們訓練回來路上,遇見小學生放學,我壹眼就看到房東的兒子在隊伍裏。回到院子裏我就質問他:“那天問妳,妳說沒上學,妳這不是上學呢嗎?”

結果他告訴我:“那天下雨,是沒上學呀!”

氣死我也!

老兵故事之十四:“狗燒雞”

新兵剛到連隊,聽有人管連裏壹個老兵叫“狗燒雞”。

我想:這個外號挺新鮮,怎麽起的呢?想象不出是什麽意思。也就過去了。

後來連隊集合點名,我聽連長也叫“狗燒雞”,那個老兵還答:“到”!

我覺得太奇怪了,點名怎麽能叫人家外號呢?不可思議。

問我們班的老兵,他們說,他就叫“狗燒雞”!

大家也確實都這麽叫,他就這麽答應著。

因為不熟悉,我也不好多問。

隔了壹段時間,我終於有機會問他本人了:“妳的名字是……”

他很爽快:“狗燒雞”!

我默默地想:還真有人起這種名字?

我試探著說:“是哪三個字啊?”

他笑了:“妳是不是以為我叫‘狗燒雞’了?”

聽聽,還說我“以為”,明明自己剛才還說叫“狗燒雞”呢!

他見我不懂,就用壹個樹叉在地上給我工工整整地寫下了“茍少吉”三個字。

嗨,鬧了半天是這三個字兒呀!原來是我壹開始就以為人家叫“狗燒雞”,先入為主,越聽越像。

通過這件事,我就想:起名字還是要根據自己的姓氏來起,同樣的名字,姓張的叫著好聽,姓李的不壹定合適。

後來與那個老兵熟了,跟他開玩笑把我的意思說了出來:“妳姓‘茍’,沒關系,但妳就不要‘少吉’啦!”

這句話要擱在原來,就是:妳姓狗,沒關系,妳就不要燒雞啦!

老兵故事之十五:種菜的戰士

野戰部隊的連隊都有壹塊兒小小”自留地”,種點菜,補貼補貼連隊夥食什麽的。我們連有個農村籍的戰士,當了六年兵,種了六年菜——就因為他菜種得好、長得壯,全連幹部戰士都誇他能幹,還榮立過三等功呢!

讓人沒想到的是,該同誌退伍前說了壹句話,讓連裏幹部戰士都覺得特對不住他的、弄得人人心裏都不好受。

臨退伍前,全連開大會,歡送老兵。他代表老戰士發言,本來說的都挺好的,大家鼓掌,可最後他說了壹句:“早知道當兵就是來種菜,還不如讓我爹來呢,他菜種的比我好。”

聽了這話,我當時就掉了眼淚。

我想,這些年,他指不定心裏有多大的委屈呢!當壹回兵,誰不想參加軍事項目的訓練呀!

哎!我的戰友,妳的委屈是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