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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智桓的個人資料

蔡智恒:寫網戀,不談網戀

因為網上小說《第壹次親密接觸》大紅大紫了壹年多,網名

“痞子蔡”的臺灣成功大學水利研究所博士蔡智恒終於現身上海

,為他的第二本網絡小說《雨衣》做宣傳。

細看走下網絡的蔡智恒,發覺頭發有點卷、戴著壹副黑框眼

鏡的他並不很帥,不過看上去,比實際年齡30歲倒是年輕許多

。跟他筆下《第壹次親密接觸》中的那個“痞子蔡”壹樣,蔡智

恒穿壹身藍衣,笑起來眼睛瞇成壹條線。 上周六晚9點半左右,

蔡智恒到達上海。據說,這回與他同行的4個女孩當中,有壹個

是他的女朋友。見過的人形容:她25歲左右,皮膚黝黑,神態

溫柔,有壹個很淑女的名字——張惠慈。記者從安排做采訪的窗

口望下去,和蔡智恒同坐壹輛車、穿銀色外套的女孩頗符合描述

中的基本特征。

但在北京還承認這就是他未婚妻的蔡智恒矢口否認。這和他

的性格有關嗎?他說:“我是從農村來的孩子,行為、個性比較

‘小鄉村’壹點,跟都市裏長大的人還是不壹樣。”

蔡智恒出生在臺南市北邊的嘉義縣布袋鎮,是壹個靠海的漁

村。爸爸與媽媽很恩愛,從沒在孩子面前紅過臉。“那是因為我

媽脾氣好,特別溫柔。我爸是做生意的,是個進攻型的人,我姐

的脾氣像他,我和我妹都像我媽——她是小村裏的農民,淳樸厚

道,我性格裏的軟弱、保守應該來自她。”

小時候,蔡智恒家開過雜貨店,但因為經濟上的原因,這間

雜貨店沒開多久,父母雙雙去了臺北。蔡智恒的媽媽只讀過小學

,而他爸爸讀過中學——“在他們那樣的年代這已經很了不起了

。”爸爸去壹家貿易公司做了個小職員,現在因為心臟病回了嘉

義老家,媽媽還在臺北做工。

雖說是家裏唯壹的男孩,蔡智恒並沒有受到特別的寵愛,“

在農村,重男輕女很厲害,但我爸媽故意不特別寵我,怕寵壞我

,也怕不公平。”

生活中的蔡智恒不但沒有壹點玩世不恭,對浪漫也不太敏感

初戀是在十幾歲時發生的。兩人沒有過什麽特別的表白,更

不用說過分的親熱了,只是心裏面有種關心,對對方的感覺超過

壹般朋友壹點點。

成年後的愛人也是壹個“溫柔善良”的人:“她是大家在壹

起玩的時候認識的,念的是文科。漂亮?再漂亮看了幾個月也就

平常了,又會去找新的漂亮面孔。還是彼此有默契比較好。”臺

灣年輕人如今結婚晚,除了父母略略給他壹點壓力之外,蔡智恒

暫時還沒有想到要結婚。“匈奴未滅,何以家為?”他總以這句

話來搪塞此類問題,逼急了就說:“35歲吧,35歲再考慮結

婚的事。”

約會時沒有鮮花,不發電子賀卡,只是靜靜地坐在壹起吃壹

頓飯,“比買花省錢,買花會買出習慣來,反正大家也是要吃飯

的。”

“我其實不了解女孩子,可因為不了解,總是想揣摩她們心

裏怎麽想,再說也有掩蓋自己性別的欲望,所以好幾篇小說用了

女性的口吻來寫。”“身高中等,不要太瘦,頭發不要長,但是

要有,然後溫柔壹點、善良壹點,不要太強悍。”這是“痞子蔡

”心目中的理想女性形象,他自稱害怕女強人,“輕舞飛揚要是

厲害壹點就舞不起來,板倉雨子要是強壯壹點,雨衣罩不住兩個

人。”

蔡智恒寫網戀,但他自己對網戀的態度,卻在信與不信之間

。“看不到臉怎麽戀愛?網戀其實是先在網絡上交談,雙方心中

有壹個幻象。與其說是戀愛,還不如說是迷戀,迷戀對方的文字

,然後跟自己的幻象談戀愛。”

至於網友見面,則相信隨緣。蔡智恒見過的第壹個女網友,

讓他很失望:“她長得也不美。如果美的話我們會進壹步交往,

不美就做知心朋友。失望也沒什麽關系,反正她們對我也很失望

。壹直是這樣。”到目前為止,蔡智恒見過10個左右女網友—

—“網上美眉的機率比中彩票小壹點,比碰上車禍的機會大壹點

。”蔡智恒補充。

在蔡智恒的小說裏,近80%的情節是真的,就像從進大學

到現在,他壹直都是騎那部破爛的“藍色野狼”。

“輕舞飛揚”有兩個原型。前壹半是蔡智恒在網絡上認識的

壹個網友,網名也是“輕舞飛揚”。“我和她之間就是那樣的關

系,但後來斷了,我想她肯定知道《第壹次親密接觸》,但壹直

沒有和我聯系。”最後的結局靈感來自蔡智恒壹個朋友的筆友,

那個女孩在和朋友再見面的前壹天出了車禍。

《雨衣》中的板倉雨子是臺灣成功大學的日本留學生,蔡智

恒教她中文,作為交換,她教蔡智恒學日文,“不過絕對沒有小

說裏寫的那種曖昧關系。”後來她嫁到了馬來西亞,蔡智恒去馬

來西亞簽名售書時,她曾和丈夫壹起來找過他。

《水中的孤墳》全部是真的,慧珊是蔡智恒的二妹,大概在

四五歲的時候走了。“她是我兒時最要好的玩伴,所以特別的懷

念,時間太長了我已經記不起她的模樣。”《阿妹》寫的是蔡智

恒的大妹,看妹妹有了男朋友會微微嫉妒,是他生活裏真實的心

境。

蔡智恒說,他只在心情不好的時候動筆。“我沒有寫作的習

慣。平時課業忙,如果心情好,空下來會唱唱歌、爬爬山,怎麽

可能想到寫作呢?寫作,多多少少是心情不好時的發泄。”這也

是蔡智恒擅長寫悲劇的緣由。

從小說中顯露出的歷史知識,則得益於看過很多歷史小說。

“特別愛看以歷史人物為主角的小說,像刺客列傳、成吉思汗、

薛仁貴等。西方的文學作品看得不多,也許是中文作品比較有接

近感。”除此之外,他還看金庸和其他故事性強的小說。“看書

本來就是很輕松很休閑的壹件事,太想說點什麽的小說,反而不

太願意去看。”

29歲開始創作,當漸漸有人罵的時候,蔡智恒才意識到自

己的作品好像真的很不錯——“我的信念是,寧願被仇恨,但是

不要被輕視。”

“成名對我的影響並不大,我每天在成大校園裏晃來晃去,

也沒有人認得我就是‘痞子蔡?,這就是在網絡上成名和在傳統

媒體上成名的不同,要是在傳統媒體上走紅,日子就不會過得這

麽太平了。”在網絡上成名的另壹個不同,是沒辦法賺大錢。“

我富有,但不算有錢。”

家裏人當中,爸爸和姐姐看過蔡智恒的小說,媽媽和妹妹沒

看,他們不認為蔡智恒目前的名氣有什麽了不起,只是不斷地勸

誡他不要得意忘形,不要忘記自己的本行,要心存感激。“我得

到的版稅除了給家人之外都放著,因為我沒有什麽物質欲望,對

錢的需求不多。”

網絡文學和我 “是他捧紅網絡文學,還是網絡文學捧紅他?

”“痞子蔡如不註意社會變化,寫作將會是自我重復。”在蔡智

恒到達上海的第二天,上海某媒體以《從網上下來,向炒作奔去

》為題,將蔡智恒比喻成“精通網絡語言,深知如何用誘餌來誘

惑網民上鉤花錢買蛇,又快又好地畫了壹條品種特別珍貴的蛇”

的人。兜頭被潑了盆冷水,穿著“雨衣”的蔡智恒仍好脾氣地笑

我對網絡文學功過各半 我對網絡文學應該是功過各半。“功

”是促進了網絡文學的蓬勃,“過”是太早將名利因素引到網絡

文學界。

沒有動機的創作,才比較接近創作本身。我可能是出現得太

早了,因為我就是靠寫網絡小說壹炮而紅,因此妳沒有辦法讓後

來的人心無雜念地創作,不去想如何在網絡上出名,如何被網民

喜歡,如何被出版社看中。就像我壹樣,寫《第壹次親密接觸》

時,我是酒醉之後微醺狀態下的“塗鴉”,而第二本,因為有了

壹點名氣,運用文字時就沒有那麽隨心所欲了。

我希望網絡作家最好不要都像我壹樣。網絡應該是多樣的,

如果每個人都像我壹樣,網絡就不是網絡了。

實在1996年左右,臺灣就討論過網絡文學應該是怎麽樣

的,討論了很久,沒有人能夠為網絡文學下壹個沒有爭議的定義

,有人認為網絡小說壹定要寫網絡,有人認為網絡小說壹定是要

發表在網絡上的。我覺得這兩個概念都不太準確。網絡小說只寫

網絡不是件好事,題材太局限,過不了半年就沒得可寫了,而如

果只要是發表在網絡上的都算網絡小說,那麽萬壹曹雪芹復活,

把《紅樓夢》貼在網絡上,《紅樓夢》就是網絡小說了嗎?它跟

網絡小說還是不壹樣的。

還是等網絡文學更多元化之後,選出其中的代表性文章,進

行歸類、比較、分析,才有可能給網絡文學下壹個比較準確的定

義。如果現在壹定要壹個定義,那應該是在網絡時代出生的寫手

在網絡上發表的作品,暫時被簡稱為網絡文學。

在臺灣,有人說網絡文學只是文學的長河裏最底層的淤泥。

我想,文學本身是壹個可以包容的東西,在文學這個浩瀚的海洋

裏沒有理由不包容網絡這條小溪。不論這條小溪臟也好,幹凈也

好,對文學本身總會有影響。

網絡文學還很“小”,網絡寫手非常年輕,所受的訓練也不

高,所以妳可以以壹個在田野裏打赤腳跑步的小孩去看待,只要

他有活力,只要他繼續向前奔跑,就不要太過於苛刻他跑步的姿

勢,或者要求他壹定要穿上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