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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霖同人文[重逢裏相遇]

壹、凡人

今年冬天,北京溫度比長白山還低,繁華地段執勤的輔警早已連續處理了五起路面濕滑造成的交通追尾事故。輔警認真工作,壹點都不敢馬虎,高強度的工作狀態令人心肉長的身體快要吃不消,正跟車主交談時,突然壹下子暈倒在地。

現場壹片沸騰,有人趕緊打了急救電話,馬路對面的另壹名穿著制服的警察跑過來,拍著輔警的臉,五分鐘後,這名輔警被擡上救護車,雜亂現場由剛剛的警察維持疏散。

奔馳車上壹名年輕男子看到這壹幕,脊背發涼後怕。前排助理撥通了壹個電話:哥,他沒接電話。

那人閉上眼,不知在想什麽。

賀峻霖知道自己肯定打不通嚴浩翔的電話,他想這會兒嚴浩翔應該在出任務。車子停在酒店門口,賀峻霖穿上羊絨大衣走了進去,明天他要在這裏主持壹個綜藝推介會。助理早早訂好飯,讓酒店人員送到房間,賀峻霖脫下大衣,正要洗手吃飯,嚴浩翔打來了視頻電話。電話那端除了嚴浩翔,還有壹個人,丁程鑫。

兩個人穿著厚厚的軍大衣,雙頰通紅,給賀峻霖打招呼。

“丁哥,妳在那裏還適應嗎?”賀峻霖盯著屏幕裏的人問道,嚴浩翔走在壹邊,眼睛始終看著手機屏幕另壹端的賀峻霖。

冷風灌進嚴浩翔衣口,他也不甚在意。

丁程鑫露著紅撲撲臉蛋,笑著說話“這裏的星空很美,賀兒,妳沒來可惜了。

“丁哥,沒準哪天我就悄悄來了,給妳壹個驚喜。”

“信妳才鬼,我不跟妳說了,妳們兩聊吧。”

丁程鑫加快步伐朝前走,把時間和空間都留給這兩個人。

“妳瘦了好多,嚴浩翔。”

“每天巡邏忙,有時候飯都顧不得吃,能胖才怪。”

前面有人喊嚴浩翔,他只好跟賀峻霖說再見。

“妳去忙吧,我準備休息了,幫我給丁哥說,下次回來請他吃飯。”

嚴浩翔掛斷電話,追上前面幾個人,原來是老鄉家裏的小牛丟了,他們幫著找,圍著老鄉家往外擴大範圍,經過三個多小時,才把小牛崽找到。

丁程鑫晚上還是會做夢,夢見馬嘉祺在大火裏求救的樣子,嚴浩翔輕拍著丁程鑫後背入睡,那人便漸漸平穩呼吸。

馬嘉祺以前就是這樣拍著背哄丁程鑫睡覺的。

嚴浩翔披著大衣抽著煙走出宿舍,站在欄桿邊,看著眼前哨所,壹片漆黑。

這裏是中國邊境線,他跟丁哥壹起報名來到祖國的邊防,成為了壹名哨所巡邏兵。

壹年多了,丁程鑫還是沒有走出來,困在馬嘉祺的回憶裏。

第二天早上,嚴浩翔剛從崗位上下來喝了壹口水,壹個戰友急匆匆跑進來,說丁程鑫迷在了山口,等著救援。山口風雪比下山口猛烈些,不壹會嚴浩翔和戰友全身都和雪融為壹體。

看見丁程鑫的時候,他已經昏了過去,大家合力把他帶回哨所,連長打了急救電話,那邊正派人過來,過來的醫生在電話裏叮囑他們要解開丁程鑫衣服,用熱水袋之類的發熱東西敷在他額頭上和腳踝處,嚴浩翔手上不停忙活,心裏壹陣焦急。醫生趕到時已經是淩晨三點多,他姓張,嚴浩翔後來才知道他叫張真源,是壹名醫學博士生。

說起這個人,嚴浩翔還是從賀峻霖口裏得知的消息。張真源和賀峻霖兩家都是世代交往密切的家族,兩小孩也是青梅竹馬的情誼,張真源從醫學院畢業後,主動申請來偏僻地域當壹名醫生,因為這裏有他愛的人。就算物質和名利達到壹定高度,他也只不過是壹個尋找愛的凡人。

二、人海

在人海裏相遇的人終究要還給人海。

丁程鑫醒來時,張真源剛把花插好,他還不認識他,只是明晃晃的白衣刺得眼睜不開,知曉那人是個醫生。

“妳醒了,睡了兩天了,感覺怎麽樣”?張真源用手觸摸丁程鑫額頭問道

“胃空空的,餓了。”聽到這個回答,張醫生忍不住輕笑,這個人如今壹點也不像兵,還是跟孩子差不多。

嚴浩翔執勤完,來到丁程鑫房間看他。

“丁哥,聽到妳醒了,我壹路跑過來,妳要是再不醒來,賀兒都要殺了我。”嚴浩翔壹把鼻涕壹把淚全沾到丁程鑫衣服上,被抱的人眼角有淚,丁程鑫心裏感嘆,活著其實也挺好。

看著窗外光禿樹幹,上面還有前幾天下的雪花敷在上面,“浩翔,我夢見馬嘉祺看著我,就像第壹次相遇那樣,他說,我們的大哥丁程鑫,做了壹個跟那時壹模壹樣的動作,特別搞笑。”張真源走了進來,拿了壹塊橙子味道的糖,剝開外紙,遞給丁程鑫吃。

他跟嚴浩翔走出去說話,兩個人站在走廊手倚在欄桿上,“張醫生,麻煩妳照顧了,我們丁哥以前有個愛人,那人是個消防員,後來那位在救人過程中意外大火離開了,丁哥壹直沒有走出來。”

張真源望了壹眼房間裏吃糖的人,才開口“我知道的,妳是賀兒的愛人,其實妳不知道我很羨慕妳們。妳跟賀兒要好好在壹起,別辜負彼此。”

嚴浩翔走了,房間剩下只丁程鑫和張真源兩個人。

房間慢慢有輕輕抽泣的哭聲,那是發泄,也是重生。

張真源默默站在旁邊,等那人不再哭了,他才捧起他的臉,告訴他“忘了馬嘉祺吧。”

回到自己房間,張真源拿出自己寫過的筆記本,看著上面斷斷續續的文字:

對丁程鑫再好些,好到我再不敢羨慕的地步,馬嘉祺。

我的重逢,不過是妳的偶然相遇,我踏上愛妳的征程,希望讓這段路成為妳人生的轉折和我們的起點。

丁程鑫,忘掉馬嘉祺吧。

賀峻霖回到重慶,去看了劉耀文,那個被馬嘉祺救了的孤兒。

“學習怎麽樣?”賀峻霖帶著劉耀文來到飯店,邊吃邊問。

“還可以,上個不錯的初中沒問題,那個救我的嘉祺哥,我想再去看他壹眼。”

兩個人來到墓地,劉耀文看著照片上那人的樣子,還是落下淚來,盡管幾年前丁程鑫告訴他,男子漢,不能流淚。

賀峻霖其實心裏對這個孩子還是有些芥蒂,如果不是為了救他,他們的生活還是像從前那麽開心。

送劉耀文到校門口,看著進出的學生,賀峻霖想起他們讀大學的時候。

丁程鑫和馬嘉祺是他們學校公認的壹對兒,而他也因為他們認識了嚴浩翔,成為了人人羨慕的情侶。

晚上嚴浩翔打視頻電話給賀峻霖,看見丁程鑫在吃東西,“丁哥,妳可嚇死我了,我都差點跑過去找妳,”

“賀兒,別擔心,我好得差不多了,妳去看那個孩子沒有”

“前幾天去看了,人開朗很多,馬上要升初中,聽老師說,成績還不錯,上個重點初中沒問題,哥,妳那時候也挺恨他的吧。”

“是呀,不過就像浩翔說的,路要朝前走,人往未來看,小孩是他拿命救下的,知道他過得很好,馬嘉祺也會很開心,我現在已經不怎麽夢見他了,有自己的追求和生活,我覺得日子會越來越好。”

嚴浩翔拍了拍丁程鑫肩膀,“丁哥,我跟賀兒會壹直陪著妳的。”丁程鑫知道所有人都會離開,消失的人也不會再回來,只有嚴浩翔和賀峻霖永遠都在,如今,他很好奇,張真源呢?

三、尋找

第二年冬,賀峻霖給公司請了長假,他壹個人坐火車去找那幾個人,有個學播音主持的學生,在火車上認出賀峻霖是主持界大名鼎鼎的壹哥,還找他要簽名,賀峻霖壹個三十歲的男人,看起來和那個學生差不多年紀,旁邊的大爺大媽還以為他們都是學生。

賀峻霖顯小,被人說過很多次,上大學別人以為他是初中生,出了社會大家都把他當成大學生。偶爾他會跟丁程鑫抱怨,彰顯自己的成熟,也讓嚴浩翔帶著他逛街,把煩惱通通拋掉。

當火車停靠在站臺,賀峻霖從夢中醒來,雙腳踏上這片愛人守護的土地,他好想快點見到那些親密的人,呼喊他們的名字。

“餵,張哥,我到了,悄悄來接我,不要告訴他們。”此時賀峻霖坐在公交站臺長椅上,身邊都是相擁開懷大笑的臉頰,那些人也有好久未見的愛人和朋友,和自己同樣心境。

等待張真源來接,時間壹分壹秒,想到快要見到他們,真有壹種度秒如年的感覺,賀峻霖想。

汽車停在路邊,喇叭聲驚醒了打遊戲的某人,他飛快跑過去,和好久不見的朋友來了大大的抱抱。

“沒有跟他倆說吧,”張真源開車,賀峻霖坐在副駕駛上問

“妳都說了要驚喜,我不會說的,不過丁程鑫知道了,我出來的時候他看了我壹眼,我就知道自己輸了,妳也了解,什麽都瞞不過妳的丁哥,他很聰明。”張真源苦笑

“是呀,他太聰明了,妳答應我好好照顧他,我不管妳從前多迷戀他,今後如果讓他傷心難過,我不會輕饒。”溫柔的人說起狠話來也挺可怕。

他是我二十歲的歲月間,我放棄了無數的虛無來愛他,那麽用力,那麽真實,這輩子只要他要,我都會給。張真源沒有告訴任何人二十歲那年愛著丁程鑫的不止馬嘉祺。

賀峻霖見到丁程鑫,還是壹副調皮可愛的弟弟姿態。

他摟緊哥哥,悄悄在哥哥耳邊說,“祝福妳,我的好哥哥,他是壹個值得托付和相伴的人。”

丁程鑫捏著賀峻霖肉肉臉頰,頓了頓“妳瘦了,這肉都沒有手感,是不是不好好吃飯,等會浩翔來了,我看妳怎麽辦,是誰整天給他說漲了幾斤,胖了多少,又騙人。”

等待的過程有些煎熬,嚴浩翔他們班正在邊境線處理鄰國百姓的兔子跑到國界這邊,壹整個班的人都在抓兔子,本來下午四點就能回到哨所,今天抓到兔子都已經下午六點,回來都已經七點半。

他像往常那樣進來房間,隱約聞到熟悉的味道,開口問“丁哥,我聞到賀兒的味道了,好熟悉的味道,我是不是想他想的鼻子都壞了,”丁程鑫憋著笑,還要故作淡定,“我沒聞到,賀兒說給妳寄了禮物,就在妳床上,剛剛張真源叫我,我出去看看,妳看他給妳帶了啥。”丁程鑫走時,迅速把燈和門都關了鎖了。

嚴浩翔立馬發覺不對,以為大家整他,剛要去把燈打開,賀峻霖從床上坐起來,歌聲充斥安靜的空間,好想好想和妳在壹起,和妳壹起數天上的星星

某人再也無法抑制自己,雙臂摟緊賀峻霖

隔著衣服心跳聲那麽用力,我是真的想妳了,嚴浩翔。

四、重逢

所有人都很自覺,沒有去打擾他們。

丁程鑫坐在張真源車裏,任由這個人帶他去不知名地方。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卻是丁程鑫喜歡的生活方式。他偶爾擡起頭看車窗外的天空,這次是真的不再見了,馬嘉祺。

“等我壹年後轉業,打算開壹家畫室,妳要不要來投資,讓妳做最大股東。”丁程鑫靠在副駕駛上轉頭看向張真源問道

“有錢賺,為什麽不幹呢,況且我巴不得和妳合作。”

看身邊人笑得開懷,張真源覺得這樣的笑容終於是因他而綻放,旁觀者真的可以熬成主角。

另壹邊

重逢的小情侶牽著手走在操場,天氣寒冷,幾乎沒有什麽人,按嚴浩翔的話說,有人也要牽著手,好不容易見壹次面,就要當連體嬰。

“這裏跟妳之前跟我形容的不太壹樣,妳說這裏冬天很美,差點都誇上天的地方,實際很荒涼,只有光禿禿白茫茫的哨所房子,嚴浩翔,妳怎麽堅持下來的?”賀峻霖捏了捏男朋友的手心

“妳說的沒錯,邊境很苦,可壹定要有人堅守在這裏,因為它是我們的祖國,中國的領土要有中國人的身影,讓那些不懷好意的侵略者不敢來犯。”嚴浩翔指著那面懸掛的五星紅旗給賀峻霖看

賀峻霖調皮,走出幾步遠,站在紅旗底下,“嚴浩翔,妳和妳的夥伴們辛苦了。”說完還不忘敬了個禮。

看著嚴浩翔走向自己,他又轉過身朝前奔跑,故意玩幼稚追趕遊戲。

相遇是為了更好的重逢,而我們在重逢裏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