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關於“五四”
“我常常說我是‘五四’的產兒。五四運動像壹聲春雷把我從睡夢中驚醒了。我睜開了眼睛,開始看到了壹個嶄新的世界。”
三-關於《告少年》(或無政府主義)
“從《告少年》裏我得到了愛人類愛世界的理想,得到了壹個小孩子的幻夢,相信萬人享樂的社會就會和明天的太陽同升起來,壹切的罪惡都會馬上消滅。”
四-關於俄國民粹派女革命家蘇菲亞·柏羅夫斯卡亞
“在那時候我所知道世界中最可敬愛的人就是她壹個。”
五-關於高德曼(美籍立陶宛人,著名無政府主義者)
“當我15歲的時候妳曾經把我從懸崖上的生活裏喚了轉來。以後,在1927年,……妳許多次用了親切的鼓勵的話來安慰我,用了妳的寶貴的經驗來教導我。妳的那些美麗的信至今還是我的鼓舞的源泉,當我有機會來翻讀它們的時候。e·g,我的精神上的母親,e·g,妳,夢的女兒,妳是唯壹了解我的痛苦的人。”
六-關於《半月》雜誌
“在那裏的兩小時的談話照徹了我的靈魂。我好象壹只被風暴打破的船找到了停泊的港口。我的心情昂揚,我帶著幸福的微笑回到家裏。就在這天的夜裏,我懷著佛教徒朝山進香時的虔誠,給適社的負責人寫了信。”
七-關於從四川老家出走
“我的初衷是:離開家庭,到社會中去,到人民中間去,做壹個為人民‘謀幸福’的革命者。”
八-關於從四川老家出走
“天暮了,
在這渺渺的河中,
我們的小舟究竟歸向何處?
遠遠的紅燈啊,
請挨近壹些兒吧!”
九-關於從四川老家出走
“我辭別了山,渡過了江,劃起壹只獨木小舟,向著人間的海駛去。暴風吹打我的臉,巨浪顛簸我的船,但是它們並不曾淹沒了我。”
十-對“五卅慘案”的反應
“我不願意再坐下來,安安靜靜地讀書。我底血,我願意把它流出來。只要快壹點給我壹個機會做壹點事情,盡壹份力量,叫這做奴隸的、受苦的人民站起來,爭回他們的自由。妳給我死也好,只是妳不要使我這樣活著受罪,不要使我這樣無用地浪費我底青春。”
十壹-對殉道者的禮贊
“只要我的生命存在壹日,便是壹面宣揚殉道者的偉大崇高的行為,壹面繼續他們的壯誌前進……。
“社會的進步是壹部殉道的記錄,人類進化的每個時代中都浸透著殉道者的熱血。”
十二-青年時代對祖國的復雜心情(離華赴法留學時)
“啊,雄偉的黃河,神秘的揚子江呀,妳們的偉大的歷史到哪裏去了?這裏的國土!這樣的人民!我的心怎麽能夠離開妳們!……再見吧,我不幸的鄉土啊!我恨妳,我又不得不愛妳。”
十三-赴法時立誌獻身人類
“我現在的信條是:忠實地生活,正當地奮鬥,愛那需要愛的,恨那摧殘愛的。我的上帝只有壹個,就是人類,為了它我準備獻出我的壹切……。”
十四-關於樊塞蒂(意大利人、無政府主義者,為美國政府殺害。)
“我有壹個‘先生’,他教我愛,他教我寬恕。然而由於人間的憎恨,他,壹個無罪的人,終於被燒死在波士頓,查理斯頓監獄的電椅上。就在電椅上他還說他願意寬恕那個燒死他的人。我沒有見過他,但我愛他,他也愛我。”
十五-對寫異域生活的解釋
外國人和中國人,“追求的都是同樣的東西——青春、活動、自由、幸福、愛情,不僅為他們自己,而且也為別的人,為他們所知道、所深愛的人們。失去了這壹切以後的悲哀,乃是人類***有的悲哀。”
十六-關於克魯泡特金
“妳能夠照他那樣地為人,那樣地處世,妳壹生就決不會有壹刻的良心的痛悔,決不會有對人對己不忠之事。妳將尋到快樂,妳將熱烈地愛人,也將為人所愛。那時候妳就知道這本書(《克魯泡特金自傳》)是所有的青年們底福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