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樊菲小時候很不安分。雖然他七八歲就和父母壹起下地拉犁、牽牲口、撿紅薯,但他不願意像父母壹樣壹輩子幹農活。他初中沒畢業就做起了市場賣瓜子的小生意,幾年後去了北京打工。
在北京,他在小飯店、大酒店、度假村做過後廚,學到了很多東西。
有了壹點積蓄後,我租了壹個房間賣水果和熟肉,還和朋友合夥開了壹個小羊肉館。
眼前的小老板,生意興隆,可宋骨子裏的躁動又蠢蠢欲動了。
2006年初,當他參觀王府井時,他發現許多小女孩在路邊賣花。雖然他們非常渴望喝酒,但很少有人買花,有些人甚至厭倦地避開它們。他沈思著,“如果我賣花,怎麽吸引人?”
突然,他想起在電視上看過馬戲團裏的小醜。滑稽的樣子令人難忘。“如果我打扮成小醜去賣花,也許我能給人們帶來驚喜。”想出這樣的招數,他忍不住笑了。
他找了個小裁縫店,給自己設計了壹套小醜服,半紅半黃的連體褲,尖頭帽,花了200多塊錢。還用半個乒乓球做了個鼻罩。然後買了口紅,把麥當勞叔叔的嘴抹在自己身上,對著鏡子壹遍又壹遍的練習做鬼臉。
壹天晚上,他化裝成小醜,去花店買了些花,直奔北京後海的酒吧街。“哦,嘿,看。嘿,真有趣。這是幹什麽用的?”路人驚呼。
知道他是賣花的,壹個小夥子說:“今天是我女朋友生日。她坐在酒吧裏。送她壹束花。”當他把花送給女孩說“祝妳生日快樂”時,女孩開心地拉著他合影。
那天晚上,他是個小醜,後海有很多賣花的。他賣得很快,不僅賺了100多元,還有很多中外遊客爭著和他合影。“100%回頭率!”興奮之余,他下定決心要開壹家“小醜送花”店。
那年春天,他的花店開在後海附近的鼓樓老街,門口的牌匾上寫著“小醜送花讓妳開心”。他的名片上印著——北京01小醜宋。
“壹個4平米的店擺在花架上,客人只能站在街邊和我談生意。”他永遠忘不了那壹年的“異常辛苦”。每天早上,他起床打扮成小醜,騎著馬去花市買花,然後按單送花上門。“看到五環外的名單,我就尷尬,我就往死裏跑。”
壹個穿著奇裝異服的小醜,整天騎著電動自行車,提著寫著“小醜花店”熱線號碼的花箱,把鮮花送遍北京的大街小巷。這個“活廣告”讓他的店鋪訂單不斷。情人節壹天有200、300單,他都要拒絕。
“我做的事情很棒,能給人帶來歡樂。”宋樊菲經常被自己送花的故事感動。
壹個小夥子點了99朵玫瑰,帶他去了女朋友上班的寫字樓。當他手裏拿著壹朵玫瑰花走到女孩的辦公室時,壹個小醜突然出現了,女孩和她的同事都驚呆了。身後的小夥子接過玫瑰,壹屁股坐在女孩面前求婚,女孩立刻淚流滿面。
他去醫院給壹位剛做完肝移植的老先生送花。老人很激動,眼裏滿是對生活的向往。不顧家人勸阻,他不得不親自在收據上簽字。
“我們的日子不好過。也許我們要離婚了。妳壹定要幫我說說。”和妻子吵了兩個星期後,壹個中年男子懇切地求他給妻子送花。他把花送到女方單位,對她說:“妳老公很好,犯了壹點小錯誤。請原諒他。”我走後接到壹個男人的電話:“哈哈,太謝謝妳了,我們都好!”"
“我喜歡每天面對客戶的笑臉,聽著感謝的話語,快樂地賺錢。”宋樊菲現在很牛逼。他創辦了北京創意樊菲花卉有限公司,培訓了幾名小醜員工,經營了兩家小醜花店,第三家店即將開業,還開了壹家網上花卉超市。他打算“以後在北京開更多的連鎖店,在全國開加盟店”。
最近忙著年底回老家辦婚禮。他的未婚妻是插花老師。”再也不聽我媽在電話裏的催促,“別年輕了,趕緊找個媳婦。”宋樊菲樂呵呵地說道。他在北京11年了,他才回老家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