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詩詞大全網 - 藝術簽名 - 壹級逃犯勃愛斯抓到了嗎?

壹級逃犯勃愛斯抓到了嗎?

美國加利福尼亞州洛姆波克聯邦監獄。

這時已是沈沈深夜,除了獄卒的皮靴聲在監獄內“哢,哢”回蕩外,整個監獄壹片寂靜。在壹層的壹間囚室裏有兩張床,其中壹張空著,另壹張上躺著壹個犯人。發出壹陣“呼呼”鼾聲已然熟睡。壹陣腳步聲由遠而近,這是獄卒的例行檢查。壹束手電光從監視孔打了進來,在牢房內閃了壹下又立即消失了。隨後腳步聲又慢慢悠悠地由近而遠去了。這時,那個熟睡的犯人竟壹骨碌爬起來,彎下腰從床鋪底下取出兩截壹頭彎曲的鋼筋夾在腋下,然後躡手躡腳地溜到門邊,從懷裏掏出壹枚小巧的鋼片,撥弄起牢房的門鎖來。不壹會兒,就聽“哢”的壹聲,鎖開了。他凝神聽了聽,覺得沒有危險,便推開門沖了出去。他順著墻根溜到了監獄的大墻邊。蹲在那兒等了壹會兒,趁崗樓上的哨兵轉過身去的壹剎那,他迅速竄過了監獄前的壹片開闊地,來到壹堵比周圍矮了壹截的院墻下。他用鋼筋的壹頭搭住墻垛,兩手抓住這頭,腳下壹用力便飛身越過了獄墻。他用同樣的辦法又翻過了壹道墻,監獄外就是南加利福尼亞的原野了。他迅速跑過壹條公路,鉆進了壹大片矮樹林中,消失在壹片夜幕之中。

半小時之後,洛姆波克聯邦監獄警鈴大作。監獄鐵門徐徐打開,數輛警車響著刺耳的警笛沿公路飛馳而去。

10分鐘後,加利福尼亞州聯邦調查局電腦顯示屏幕上出現了逃犯的有關情況:

克裏斯托弗·約翰·勃愛斯,男,28歲,加利福尼亞人。被捕前曾擔任波茨精密機械公司的通訊事務員。該公司是壹家國防承包公司。勃愛斯利用職務之便竊取了大量有關導彈生產的絕密情報並賣給了日本的壹家商社,獲利2000萬美元。他於1977年被捕並以間諜罪被判處40年徒刑。

當年逮捕勃愛斯的是加利福尼亞州聯邦調查局,但這次他們卻愛莫能助了,因為不久以前追捕逃犯的任務已由聯邦調查局轉到了法警隊的身上。他們能不能勝任呢?很多人表示懷疑。

兩個月過去了,勃愛斯如泥牛入海,蹤跡皆無,上級從新奧爾良辦事處調來了43歲的恰克·庫弗勒擔任執行組主任,他是個出色的法警,壹門心思地撲在了偵破工作上。

不久,恰克·庫弗勒召開了記者招待會,在會上他向新聞界談了法警隊目前的困難,希望能得到新聞媒體的支持。記者們的反響甚好。第二天,當地各大報紙和電視上都出現了勃愛斯的照片和通緝令。為了得到廣大公眾的幫助,庫弗勒還特地設了舉報專線,而每天收到的舉報電話竟多達幾十個:有人稱勃愛斯正在聖弗朗西斯科的大街上散步,同時又有人看見勃愛斯登上了飛往紐約的班機……在庫弗勒的地圖上已經標出了壹大堆地名:西雅圖、洛杉磯、達拉斯、丹佛等等,每個舉報人都聲稱自己看到的肯定是要追捕的逃犯。庫弗勒對這些舉報電話既信但也不能全信,他只好疲於奔命了。

難道勃愛斯上天入地了?

就在庫弗勒壹籌莫展的時候,在華盛頓州奧林匹克半島西北角的海貍村,來了壹位自稱賽恩·漢尼賽的年輕人。此時此刻,他正坐在小酒館裏悠閑地喝著啤酒。他不是別人,正是逃犯勃愛斯。

酒館裏的氣氛很溫馨,酒精使勃愛斯感覺有點飄飄然。是該休息壹陣了,他心裏這樣想著。經過壹年多來的東躲西藏勃愛斯感到有些厭倦了。如今,他總算憑借在路上打工和搶劫來的錢財在海貍村安頓下來。他租了壹艘捕魚船,並雇了壹個名叫沙利文的幫他開船。

“沒有人會知道我躲在這兒,現在壹切正常,那幫蠢豬休想抓住我,”想到這兒,勃愛斯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庫弗勒的日子相當艱難。壹年過去了,壹點線索都沒有,而記者們的追問,老同事的詢問和來自上級的壓力令他疲憊不堪。

就在庫弗勒山重水復疑無路的時刻,壹天晚上,有個自稱傑克·普洛塞的人打電話給科羅拉多州聯邦調查局,稱他知道勃愛斯躲在哪裏。但他要求調查局保密並給他壹筆酬金。科羅拉多州聯邦調查局答應了他的上述請求。傑克·普洛塞稱勃愛斯現在住在華盛頓州的海貍村,化名賽恩·漢尼賽。普洛塞自稱是勃愛斯的朋友,本不想檢舉他,但當他得知勃愛斯是因間諜罪被捕並越獄潛逃之後,他決定告發。

科羅拉多州聯邦調查局接到這壹重要情報後,迅速通知了丹佛法警隊。丹佛法警隊的涅夫和州聯邦調查局的工作人員找到了那個普洛塞,並拿出六張與勃愛斯長像相似的人的照片及勃愛斯本人的照片,普洛塞準確地辨認出了勃愛斯。

庫弗勒詳細研究了上述情況並做了周密的部署。壹張追捕勃愛斯的大網悄悄張開了。

當天夜裏,涅夫和普洛塞從丹佛直飛西雅圖。經徹夜研究,決定由法警隊和華盛頓州聯邦調查局聯合行動,具體行動步驟由法警隊負責。首先要確定的是勃愛斯是不是還在海貍村。對此,普洛塞堅信不移,他認為勃愛斯要麽住在海貍村的沙利文家裏,要麽就住在捕鮭船經常停靠的拉普施村。該村在海貍村以西27公裏處。

第二天壹早,聯合行動小組就乘聯邦調查局的飛機啟程去海貍村,兩小時之後他們來到了目的地。

下午3點左右,拉普施漁村的小碼頭來了兩個穿著舊花襯衫、戴太陽鏡壹副休假放松打扮的兩個遊客。個子較高長著長方臉的那個就是涅夫,另壹個是他的助手。兩人在碼頭悠閑自在地溜達著,鏡片後的眼睛卻機警地掃著每壹艘船。“在那兒!”助手用胳膊捅了涅夫壹下。這是壹條破舊的拖網捕魚船,有9米多長,船頭用紫色油漆塗上了“紫羅蘭”字樣。這壹切都與普洛塞提供的情報相吻合。

“上去看看!”涅夫正準備走向這艘船,壹個白發老頭徑直向他們走來。

“妳們幹嘛?”老頭問道。

“我們是來渡假的,想出海去釣魚。”涅夫轉過身對老頭說:“請問您是船主嗎?”涅夫邊說邊用手指著“紫羅蘭”號。

“不!船主好像叫賽恩,他上周去蒙大拿了。妳們有事就去找沙利文,他在替賽恩看船。”

正說著,老頭朝遠處正向涅夫他們走來的壹個粗壯結實的中年漢子喊道:“餵!沙利文,快過來,這兩位先生想找妳。”

待沙利文過來後,他們很客氣地和他打了招呼,又問起租船的事。沙利文說租船的事他不能作主,要等賽恩回來。涅夫不露聲色地問賽恩可能什麽時候回來,沙利文擺了擺手表示不知道。為了不打草驚蛇,涅夫和沙利文又瞎聊了壹會兒,然後帶著有點遺憾的神情告辭了。

幾天後的上午,壹輛淩誌客貨兩用車駛進了拉普施村。車上走下來壹男壹女,男的名叫湯姆·羅素,長得虎背熊腰,自稱來自西雅圖;女的叫蘇·帕熾梅莉,是個壹頭金發長著碧藍色眼睛的漂亮姑娘。他們倆的真實身份是聯邦調查局的特工。

兩人壹下車就直奔村裏壹家小旅館,在那裏碰到了涅夫。湯姆假裝向涅夫打聽事情,涅夫趁機通知他勃愛斯不在此地,讓他們速到海貍村去。

壹小時後,湯姆和蘇就出現在海貍村的熊灣酒館。據普洛塞說,這裏是勃愛斯常來的地方。但此刻的酒館裏沒有勃愛斯。網已經張開,現在則需要耐心等待獵物的出現。

專案組的中心設在昌克斯鎮。該鎮和海貍村、拉普施村恰好構成壹個等邊三角形。

就在涅夫等人在海貍村和拉普施村張開大網的同時,庫弗勒也在西雅圖忙碌著,他必須找到足夠的證據證明這個自稱賽恩·漢尼賽的人確實就是勃愛斯。

從熊灣酒館的賒賬登記錄上,警察秘密設法取來了賽恩·漢尼賽的簽名。經筆跡鑒定專家辨認,這個簽名的筆跡的確是勃愛斯的。

同時,蒙大拿和愛達華兩州的聯邦調查局也轉來了用隱蔽攝像機拍下的罪犯照片。這幾張照片中的罪犯都是大胡子,戴墨鏡,憑感覺可以斷定是壹個人。但檔案上的勃愛斯卻沒有胡子。庫弗勒叫人在勃愛斯檔案照片的基礎上用素描的方式添上胡子。這樣壹對比,兩張照片上的形象就很相像了。不過,庫弗勒還是不放心。

據普洛塞說,勃愛斯曾在愛達華州買過壹輛舊福特車。那麽他就該有行車執照。很快,愛達華州簽發的執照存根送到了,上面貼的照片恰好是勃愛斯以前的舊照片。沒錯!就是他。

這壹天下午,沙利文晃晃悠悠地踱進了海貍村的熊灣酒館。

“餵!老板!給我來壹杯啤酒。”沙利文大聲招呼著酒店老板。

“沙利文!最近妳到跑兒去了?”“拉普施。”沙利文呷了口啤酒,頭也不擡地回答說。

“妳猜我今天在安吉利斯遇見誰了?”

“誰?”

“妳的朋友賽恩,他從蒙大拿回來了,好像還發了點財!”

沙利文和酒店老板的對話全都被坐在不遠處的湯姆和蘇壹字不落地聽到了。他倆互相交換了個眼色,依然不動聲色地坐在那兒喝酒聊天。等沙利文走後,兩人從容不迫地站起身來,出門上了湯姆的車。

走上公路湯姆的車向著安吉利斯港方向馳去。蘇打開無線電對講機,向行動組通知了有關情況。

行動組組長接到湯姆和蘇發來的情報後迅速通知了涅夫和在西雅圖的庫弗勒。

19個月的努力就要有結果了。庫弗勒連夜乘直升飛機趕赴安吉利斯。

第二天,在安吉利斯港紅獅灣岸飯店的壹間客房裏,庫弗勒、涅夫等人仔細地制定逮捕方案。最後他們壹致決定暗中追查安吉利斯港裏勃愛斯可能藏身的每壹個角落,縮小包圍圈,同時在安吉利斯港周圍的公路上設置檢查哨,要不惜壹切代價把勃愛斯抓捕歸案。

而此刻的勃愛斯正在安吉利斯港英林匹亞公寓的壹個破舊的小屋裏打著自己的如意算盤:再過4周,他就可以從皮爾森飛行學校拿到飛行證書了,到時候他就可以開著飛機遠走高飛了!可他哪裏知道,如今他已插翅難逃了。

庫弗勒把聯合行動小組的人分為四組,每組兩人,由壹名法警和壹名聯邦調查局特工組成,每組負責調查安吉利斯港壹個區的情況。

這些聯合行動小組的成員裝扮成在酒吧壹坐就是半天的酒鬼,在街上到處溜達的閑人,在公園野餐的大學生以及到處尋找廉價旅館的小夫妻。

兩天後的壹天晚上,行動小組成員之壹的狄格拉和另壹位警官開車沿安吉利斯的主要大港巡視。8點30分,狄格拉覺得有點餓了,他提議去買個漢堡包。

他們的車子停在壹個賣漢堡包的攤子旁,對面還停著壹輛舊福特車。就在狄格拉伸手去關車燈的瞬間,他無意之中瞥了壹眼對面車子裏的人。壹下子,他怔住了,在明亮的車燈照射下,勃愛斯正坐在對面的車子裏。勃愛斯似乎沒有看到他們,他正搖頭晃腦地,邊嚼著口香糖邊隨著車內收音機播出的搖滾樂哼哼嘰嘰。

狄格拉迅速鎮定下來。買完漢堡包,他把車倒了出來,七拐八轉,停在了那輛舊車的斜後方。

狄格拉迅速把這壹情況用對講機向庫弗勒作了報告。幾分鐘之後,聯合行動小組的車就聚集在了勃愛斯車的周圍。

蘇·帕爾梅莉從車窗裏探出頭去望了望旁邊舊車裏的人。那人正嚼著口香糖,好像還沖著蘇笑了笑。

“沒錯,就是他,”蘇低聲說。

坐在後邊的庫弗勒拿起無線電話筒輕聲說:“開始行動!”

立馬,幾輛車的車門同時打開,5位法警和特工手持槍械跳了出來。勃愛斯壹見到有人持槍向他沖上來,立馬明白了怎麽回事,他很快意識到已無路可逃,只好呆在車裏束手就擒。

狄格拉伸手打開勃愛斯的車門,槍口直指勃愛斯的太陽穴。“把手放在方向盤上!妳被捕了!”狄格拉命令道。

“出來吧!勃愛斯。”走上前的庫弗勒和顏悅色地說。

勃愛斯沮喪地垂下了頭,只好聽任狄格拉把他的雙手銬了起來。

在被押上警車的時候,勃愛斯問了句:“妳們是什麽人?聯邦特工?”

“不!是法警!”庫弗勒驕傲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