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樂留與山僧遊客受用,安可為俗士道哉!
作者采取了總分的結構。首先述本篇要旨,指出春時,月景、朝煙、夕嵐為西湖最美之景(第壹段)。分寫時,在前詳細勾勒了西子湖畔的春遊圖,由物及人,先從側面寫西湖桃花之盛,再寫沿途觀花的遊人之盛。花事正盛才有遊人之盛,運用了烘雲托月的寫法(第二段);在後生動地描寫日出日落時朝煙夕嵐的濃媚姿色,尤其是月下西湖的花態柳情,山容水意,妙不可言(第三段)。作者始先詳寫春日之景,並沒有著力去刻畫、描繪那種盛景,而只是用壹個詞語“竟不忍去”,由此就足見那種景色的迷人。最後作者提出了自己與眾不同的見解,即認為西湖的美景最適宜在“朝日始出,夕舂未下”時欣賞,這與壹般人遊湖選擇在“午、未、申”三時不壹樣,表現作者與壹般俗士迥異其趣,流露出作者寄情於山水的愉悅心境。不僅如此,在別人都急欲賞傲雪梅花時,作者卻為貶作輕薄之物的桃花所戀,也表現了他與傳統士大夫情趣相悖,而且作者在行文時並沒有正面去寫月景,只是說“月景尤不可言”,“別是壹種趣味”,至於具體的月景,就只有留給人們去馳騁想像了。寫西湖春天的美景時,先寫石簣多次對我說“急往觀之”,“余(我)時為桃花所戀”,“由斷橋至蘇堤壹帶,綠煙紅霧,彌漫二十余裏”是直接寫景,寫出了春天的西湖美不勝收;接下來說“歌吹為風,粉汗為雨,羅紈之盛,多於堤畔之草,艷冶極矣”,極言遊人如織的盛況。遊人為什麽如此多?皆因西湖春景太美了。這是有力的側面烘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