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要這麽對我?”蘇稚幾近光裸著躺在地上,被迫承受著男人近乎瘋狂的索取。
君冽身子壹震,伸手撕裂她最後壹件衣服,冰冷的唇瓣重重落在雪肌上,話裏含著濃濃的恨意,“蘇稚,妳若不提醒朕,朕險些都要忘了曾經妳是如何羞辱朕的!”君冽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蹦出這些字,又想起什麽,黑眸微沈,發了狠咬住她白嫩的耳垂,直到口腔被血腥味充斥才松口。
他用力扳開她合攏的雙腿,徑直壓了下去,蘇稚繃緊了身子,圓潤的腳趾因為痛苦彎曲成了詭異的形狀。
蘇稚睜著雙眸躺在地上,眼角不受控制的流著淚,嘴裏發出痛苦的嗚咽聲。
君冽眼角發紅,動作壹下比壹下重,冰涼的薄唇在她身上細細啃噬,留下壹道道紅印。
“婉婉懷了身孕,在她身子大好之前,便由妳這個姐姐來伺候朕——”蘇稚在他身下淚流滿面,蒼白的小臉因為痛苦微微扭曲,眸子裏的光逐漸黯淡……不該是這樣……君冽可是曾經發了誓會壹輩子對她好的人。
——陰冷潮濕的地牢暗無天日,地上泛起的寒氣直逼骨髓。
蘇稚雙手大開被綁在木柱之上,整個人恍若從血海中爬起壹般,渾身布滿暗色的血汙,壹張蒼白的小臉之下,拇指般大的鐵鏈貫穿了她的琵琶骨。
因為擔心她傷到蘇婉,君冽毫不留情廢了她的武功。
此時,痛到極致後,蘇稚已經沒有任何感覺,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男人,眼中沒有壹絲生氣。
君冽壹身華貴大紅,精致的金龍刺繡盤桓而下,長身玉立,俊臉沈靜,不怒自威,從內而外散發著壹股威嚴。
今日新皇大婚。
男人身上的喜服紅的刺眼,時至今日,她才知道君冽放在心尖上的人是蘇婉。
為了她,向來最在乎名聲的男人不惜挑起戰爭,弒兄奪妻,不顧群臣的口舌,天下人的詬病,執意冊封她為皇後。
而她,從始至終只是他擺在棋盤上的壹顆棋子,心甘情願在他手裏做了十年的劊子手……看著眼前臟亂不堪的女子,君冽臉上浮上壹絲嫌惡,他走近,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與他對視,“婉婉說,她就妳壹個親人,她出嫁,妳自當前去觀禮。
”聞言,蘇稚清澈的眉目染上壹抹苦澀悲戚,聲音細微,“君冽,妳想要的壹切都到手了,如今還要這般羞辱我嗎?”“羞辱?”君冽好似聽到笑話壹般,微扯著嘴角,眉間閃過壹絲狠戾,“妳覺得這般便是羞辱?”他冷笑壹聲,拔出腰間的匕首砍斷繩子,沒了支撐,蘇稚軟綿綿的倒在地上,君冽欺身上去,壹把扯開她破碎的囚衣。
第二章 :顏面盡失,大片雪白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漸漸漫起壹股絕望的味道。
他的大手落在貫穿她琵琶骨的鐵鏈上,毫不憐惜的撥動幾下,壹股錐心的痛意直達四肢百骸,蘇稚疼的冷汗直流,語調淩亂破碎。
君冽冷笑,大手握住她的肩膀,力道之大仿佛下壹秒就會捏碎她的骨頭,“蘇稚,妳不用提醒朕以前有多傻,竟然被壹個敵國公主耍在手心裏!”如果這就是羞辱,那他被壹個敵國公主耍在掌心十年又算什麽?!君冽眼中的恨像根刺壹般直直插在她心窩,蘇稚下意識的反駁,到嘴的話卻都被男人堵在嘴裏。
手底下的肌膚細膩柔滑,君冽俊臉微沈,修長的雙腿擠進她的腿間,不帶壹絲停留進入她。
“不要!”底下壹陣撕裂般的巨痛傳來,蘇稚瞪大了眼,小臉變得煞白。
君冽恍若未聞,壹下壹下在她身體裏沖撞,她白嫩的雪肌上留下壹道道曖昧的青紫。
痛苦中夾雜著歡愉,在意識消散的那壹瞬間,她不停地呢喃,“君冽……我從未騙過妳……”直到蘇稚發不出壹絲聲音,君冽才從她身上抽離。
他起身用帕子將手細細擦了壹遍,嫌惡的扔在她身上,轉身離開。
蘇稚躺在地上壹動不動,眼角的淚混著血在地上凝固。
原來心痛的滋味比起其他的痛,更重上千百倍不止。
星河落下復升,儀政殿燈火闌珊,紅綢交錯。
蘇稚被人扶著站在角落,入目盡是刺眼的紅綢,她看著高臺上的壹雙人,黑眸漸漸染上血紅。
她垂下眼簾,不去看這刺眼的壹幕,嘴角慢慢泛起壹抹苦澀,“君冽,十年了……”十年,她心甘情願成為他手中最快的刀整整十年。
這十年間她替他殺了無數人,替他肅清亂黨,仇敵,不惜將偌大的蘇家掏空家底,助他登上皇位,到頭來卻得來壹家滅門的下場。
僅僅是因為父親拒絕將蘇婉嫁與他。
想起以前的種種,蘇稚忍不住血氣翻湧,喉頭也漫上壹股腥甜,她想轉身離開,肩膀卻被壓住,狠狠壹推,整個人控制不住倒在人前。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她身上,司儀太監膽戰心驚的望著站在上位的男人,君冽掃了蘇稚壹眼,眉眼間盡是嫌惡,冷聲道:“蘇大小姐本是戴罪之身,如今又禦前失儀……”他話還未說完,袖子便被壹雙手拉住,安靜的大殿響起壹道輕柔嬌俏的嗓音,“皇上,姐姐肯定是無心的,今日是我們大婚之日,還是不要沾染汙穢之事。
”君冽的聲音頓時軟了下來,伸手握住眼前人白嫩的柔荑,“朕聽皇後的,皇後說如何便如何。
”蘇婉倚在他胸口處,嫣紅的唇微微勾起,“皇上真好,蘇稚再不堪也是臣妾的姐姐,婉婉也不忍心看姐姐受罪,不如皇上就……”她突然驚呼壹聲,看著蘇稚的方向不敢置信的睜著眼睛,“姐姐這是怎麽了?!”君冽跟著轉頭,看到蘇稚的樣子,眸子裏頓時滿是兇煞之色。
蘇稚只覺得渾身如同火燒壹般,渾身就像被萬蟲啃噬壹般,翻攪的血肉模糊。
她忍不住貼在冰冷的地面上摩挲著,衣物碎裂混著血水糊在地上,大片雪白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
“傷風敗俗……”“蘇大人壹生清白,怎麽養出如此毫無廉恥的女兒……”群臣口舌不絕,蘇婉頭埋在君冽的胸口,杏眸裏的狠戾壹閃而過。
蘇稚壹個敵國公主,憑什麽占著蘇家嫡女的身份出盡風頭?!她會慢慢地壹點壹點徹底毀了她!蘇婉擡頭抿唇壹笑,眉眼溫柔似水,“皇上,臣妾看見血有些不適……”君冽臉色微變,周遭的溫度瞬間冷了下來,動作輕緩地抱起蘇婉,嘴裏吐出的話卻含著冷箭,直戳蘇稚的心窩,“將蘇大小姐打入天牢,極刑伺候。
”蘇稚費力擡起頭,看著男人臉上毫不掩飾的憐惜之色,心口猶如被鈍刀剝削壹般,壹下壹下疼的徹骨……
第三章 :蛇蠍心腸,夜沈如潑墨,黑幕中零星幾點星子更顯得露天的牢房陰森可怖。
壹陣冷風吹過,衣不蔽體的蘇稚只能蜷著身子縮在角落,還是止不住身子冷的發抖,身上的鞭傷卻是火辣辣的疼。
她前腳被打入天牢,後腳就有太監奉著聖諭對她嚴刑拷打。
普天之下,除了他還有誰的話能稱得上聖諭。
蘇稚把頭埋在雙膝,任憑眼淚滑落在傷處。
她不知,究竟何時他竟然恨她至此……舊傷未愈,新傷更甚。
天壹黑,溫度徒然低了,蘇稚已經凍的頭腦發昏,她迷迷糊糊的想,若是這般下去她可能撐不到明日太陽升起了……蘇稚是在她無法想象的溫暖之中醒來。
喉頭幹澀,她條件反射的喊了句,“水……”唇邊就湊上了壹杯溫茶,蘇稚擡眼,就見壹個面生的丫鬟站在她面前。
蘇稚心裏壹驚,才發現自己竟然躺在榻上。
她不是在天牢中嗎?為何會在這裏醒來?難道是君冽他……蘇稚心裏升起壹股欣喜,她不自覺嘴角上揚,然而下壹秒笑意僵在臉上。
“姐姐終於醒了,昨日是妹妹不對害的姐姐受苦,昨夜雪下的大,妹妹擔心姐姐熬不過特意遣了人將姐姐挪到偏殿。
”蘇婉壹身紅衣,雖然素凈卻是皇後的規制,她走到蘇稚床榻前才停下。
蘇稚被她那身紅衣刺痛了眼,唇瓣微白,不自覺抿著嘴,移開視線。
下巴被人箍住,尖利的指甲刺破她的臉皮陷進肉裏,蘇稚吃痛,悶哼了壹聲。
看到她這副狼狽不堪的樣子,蘇婉眸光陰冷,唇邊泛出笑意,“看姐姐的樣子似乎沒什麽大礙,這樣妹妹也就放心了。
”蘇稚低垂著眼,眼眸落在蘇婉紅的耀眼的裙擺上,“蘇婉,是不是妳?”她自問這些年待蘇婉情同姐妹,她原以為蘇婉也是如此,因為信她,將所有事都的告訴了她,甚至她是敵國公主的身份都未曾有所保留。
沒想到到頭來是她將自己親手送進深淵。
蘇婉看著她笑了,壹臉溫婉,“姐姐在說什麽,妹妹當真聽不明白。
”“蘇婉,現在只有我們,妳還要裝傻嗎?!妳就算恨我,爹娘有什麽錯?!妳為什麽連他們也不肯放過……”蘇婉眼底閃過壹絲狠戾,松開手,甩手壹個巴掌便落在蘇稚臉上,蘇稚臉斜在壹旁,瓷白的小臉立馬腫了起來,嘴角又添了壹絲血。
“姐姐真對不起,妹妹沒控制好力道,竟然傷了姐姐。
”蘇婉壹臉歉意的看著她,蘇稚看在眼裏只覺得胸口的那團火已然燒的猛烈,她再也控制不住,撐起身子就往蘇婉撲去。
下壹秒,人還未碰到她的衣角就被壹道淩冽的氣息駭住,她微怔的功夫,胸口被人狠狠踹了壹腳,人便如宣紙壹般輕飄飄的飛出,狠狠撞在床沿的菱角上。
第四章 :愛不自知,溫熱的血模糊了雙眼,蘇稚只能看見她日思夜想的男人此刻正溫柔的摟著另壹個女子,溫聲安慰著她,眼裏沒有容她半分。
君冽將蘇婉護在懷中,蘇婉淚眼欲泣,嬌俏的小臉慘白,聲音有些顫抖,“皇上……臣妾擔心姐姐,擅自將姐姐接到這裏,臣妾知錯了……”“無事,婉婉心善,朕怎麽會怪妳呢。
”君冽語氣柔和至極,似乎生怕驚到懷中的佳人。
蘇婉伸手緊緊抱住男人精瘦的腰,臉埋在他胸口,“可是……臣妾壹番好心,姐姐她卻想殺我……”“皇上,婉婉好害怕……”君冽低頭,黑眸落在蘇稚身上變得暗沈如墨,醞釀著滔天巨浪,他抱起蘇婉壹言未發離開偏殿。
蘇稚擡頭時只看到了拂過門沿的衣角,喉頭血氣翻湧,她忍了又忍,生生咽下了那口血。
她記得以前君冽也好像是這般待她的,對所有人冷眼相待,唯獨對她寵到了骨子裏,那種柔情,她實在割舍不下。
蘇稚不知道在地上坐了多久,等她踉蹌著起身時後腦的血已經凝固,她單手支著床沿撐起身子,眼前突然壹黑,手腕被人扣住,力道大的驚人。
壹聲痛呼脫口而出,她只覺得手腕骨快要裂了,眼裏不自覺泛起淚光,聞著那股熟悉的味道,她擡頭看著他,眼底帶了壹絲希翼。
她的這幅樣子落在君冽眼裏變得隱晦,酥胸半露,淚眼朦朧,君冽握著她的力道忍不住更重。
他冷哼壹聲,將她掀在床榻,伸手撕開她的底褲,沒有停頓片刻,長驅而入。
底下幹澀緊致,冷不丁被異物入侵,痛意仿佛泛到每壹絲血肉,蘇稚痛到失聲,眼眶的淚決堤壹般湧出,很快將被褥浸濕。
“壹國公主原來骨子裏是這般放浪不堪,難道是朕平日裏沒有餵飽妳?”君冽語氣冷的徹骨,帶著嘲諷,他大手箍住她的細腰,身下的力度更重,“今日,朕壹定好好滿足妳!”床柱似乎承受不住如此力道,“吱呀吱呀”響個不停,伴隨著女人破碎的呻吟持續了良久。
昏過去後又被做醒,蘇稚痛到麻木,看著身上依舊不停的男人,心絞在壹處,啞著聲道:“君冽,為什麽這麽恨我?”“妳這樣是在報復我還是在折磨我?”君冽卻好像聽到什麽笑話壹般,停頓了片刻後笑了起來,從她身上抽離,俯身在她肩頭狠狠咬下,直到口中充斥著血腥才松口。
“蘇稚,妳是真傻還是在裝傻?妳騙了朕十年,朕怎麽可能不恨妳,朕恨不得吸妳的血肉,日夜折磨妳!”更恨她害死了他至親之人……此仇不***戴天,她更不配提起!君冽收起壹身狠戾,起身理了理衣襟,又變成平日那般冷然的模樣,淡淡的開口,“婉婉在妳這受了委屈,自當妳來還,裹好自己,別在殿外放浪勾人,從哪來回哪去,牢裏還有東西候著妳。
”直到君冽離開,蘇稚才回過神。
她是不是可以認為君冽恨她騙了她是因為在乎,因為在乎所以才恨她騙了他十年?蘇稚忍不住泛起壹絲笑,若是這樣,總有壹天他會原諒她的,她不相信,十年相識相知,恩愛纏綿會壹朝成為浮雲。
殿門又被人推開,壹聲蒼老帶著明顯不屑的聲音響起,“奴婢奉命帶蘇姑娘去天牢,蘇姑娘是打算這般出去嗎?”蘇稚手忙腳亂的裹好衣物,老嬤嬤壹把抓起她往殿外扯,蘇稚用僅剩的力氣推開她,擡眸眼底壹片清明,“我自己還會走。
”老嬤嬤陰陽怪氣的輕嗤,“最好如此。
”
第五章 :迷霧真相,回廊轉角處,蘇婉看著蘇稚的背影,臉上凝著寒霜,指甲陷進肉裏也不自知。
她怎麽可能看不出來,哪怕君冽真的恨死了蘇稚心底還是有她,否則不會三番四次借著折磨她的借口與她歡好。
蘇稚,我要徹底毀了妳,讓妳嘗嘗跌進泥裏滿身汙漬,骯臟不堪的滋味!這回君冽為了替蘇婉會口氣,將她直接帶進天牢的最裏間,歷來關押死刑的皇室,各種刑具掛了滿墻,蘇稚被人吊上木柱,眼睛掃過那些東西,嘴角勉強扯著壹抹笑。
再熬壹會就好了,等君冽氣消了,就好了……“皇上對姐姐也太粗魯了,把姐姐安置在這種地方,姐姐這矜貴的身子怎麽受的住呀!”蘇婉用手帕虛虛捂著鼻子,屏退了下人打開牢門走近蘇稚,伸手去摸她的臉。
蘇稚偏頭避開,掩下嘴邊的笑,眼眸微沈,聲音卻有些顫抖,“姐姐?蘇婉,妳不覺得惡心嗎?”“從小到大,有沒有壹刻妳拿我當過姐姐?演了十年,妳不累嗎?”蘇婉輕笑,“累,當然累,所有我不演了,把妳們都殺了就再也沒有人礙著我了。
”蘇婉頓了壹下,湊近她,“我還以為妳會傻壹輩子,這麽顯而易見的事還懷疑這麽久,其實姐姐若是當初懷疑我時,能壹劍殺了我,此時穿著這壹身鳳袍的人或許便是姐姐妳了。
”“瘋子!”胸腔堆了壹把火,仿佛就要噴湧而出,蘇稚喘著氣,小臉氣的泛白,“妳恨我我認了,爹娘對妳這麽好妳為什麽要害他們?!”“爹娘?蘇稚,明明我才是蘇家的血脈,可他們卻讓壹個野種成為蘇家嫡女,這般昏庸無用的人憑什麽要活著?!”蘇婉湊到她耳邊,聲音越發陰冷,“倒不如死了幹凈,姐姐還要謝謝我,給了他們壹個痛快。
”蘇稚雙眼泛紅,全身緊繃,傷口都滲出血來,“蘇家盤桓百年,蘇婉妳到底跟他說了什麽,讓蘇家被滅了滿門?!”“我說了什麽?”蘇婉輕笑,眼帶憐憫的瞧著她,“妳真的不知道我說了什麽?妳可是公主,骨子裏流著的是大遼的血脈……”“姐姐,是妳害了蘇家。
”蘇稚怔楞,雙眼突然失了焦距,呢喃著重復,“是我……害了他們?”
第六章 :因果報應,“通敵叛國的罪名蘇家百年基業也擔不起吧。
”蘇婉毫不在乎的笑了笑,襯著火光的臉越發猙獰。
“蘇婉妳這個瘋子!妳就算再恨我何必要拉著蘇家壹起恨,幾百口人都因為妳死了!”蘇稚眼眸充血,全身顫抖著,“他們都是無辜的。
”蘇婉勾唇淡笑,輕哼了聲,“與我何幹。
”身上的傷似乎都裂開,蘇稚只覺得渾身背負著血腥和沈重的人命,蘇婉猙獰的嘴臉換了壹副又壹副,挑釁的話壹句又壹句,她再也承受不住,理智漸漸消散,用力掙開繩子,隨手抓起身邊的烙鐵胡亂往前砸去——“婉婉小心……”壹道熟悉的男聲響起,蘇稚腦子頓時清明,卻眼見著她手中的烙鐵就要落在蘇婉臉上,手腕卻壹陣刺痛,她松手,手中滾燙的烙鐵直直落下印在她的腿上。
壹股夾雜著血腥的焦肉氣息傳遍了牢房。
蘇稚額頭冷汗直流,整個人如同從水裏撈出壹般,蒼白的唇幹裂冒血,右手無力地落在地上,已然被折斷。
又壹陣痛意襲來之後,蘇稚才反應過來,從喉嚨裏擠出聲音,“君冽,我不是——”“蘇稚,妳給朕閉嘴!”君冽聲音裏含著讓她蝕骨的殺意,“妳再多說壹個字,朕會忍不住壹劍殺了妳!”蘇稚被他眼底的殺意駭到,壹瞬間楞神,牢中響起嬌俏的輕泣,她擡頭,蘇婉埋首在君冽胸前,整個人似乎因為害怕顫抖著,“皇上,嚇死我了,方才姐姐她,她……”君冽滿臉心疼的打斷她,溫聲安慰,“不怕,朕在這裏。
”看見男人眼眸的溫情,蘇稚突然有些恍惚。
哪怕殺了那麽多惡人,卻獨獨怕黑,怎麽也克制不了。
那時她每回半夜驚醒,君冽總在她身邊輕哄著她,也是這般神情,這般溫柔。
“來人,將皇後扶回寢殿,動作輕些——”直到壹切動靜停歇,她眼裏有了絲神采,蘇稚才擡頭看向仍舊立在眼前的男人。
君冽身上盡是冷冽,面若寒霜,薄唇緊緊抿在壹處,手腕的青筋隱約可見,他擡腳,狠狠踢在蘇稚胸口。
蘇稚只聽見胸腔似乎有骨骼碎裂的悶聲,身子貼在地上滑過,頭重重地磕在墻上。
下壹秒,頭發被人揪住,頭被迫仰起,眼淚橫流。
第七章 :求妳殺我,“蘇稚,看來是朕小瞧妳了!”君冽咬牙切齒的盯著她,“傷成這樣妳竟然還有力氣傷婉婉——”他的手落在她身上,“朕會讓妳再也沒有能耐傷到任何人!”蘇稚身上的囚衣本就淩亂破碎,君冽毫不費力就貫穿了她,壹手落在她雪白的胸上,壹手箍住她的細腰,發了狠的要她——發泄壹般沒有壹絲壹毫的憐惜。
蘇稚心底徒然漫上壹股恨意。
就算她騙了他,可是除了隱瞞了身份,她從未有任何地方對不起他!自從愛上他之後,她就從未把自己當成大遼公主,生生將所有危險都替他擋下了!可他,他怎麽能這麽待她?!蘇稚咬牙掙紮起來,未受傷的左手不停推拒著他,察覺到她的抗拒,君冽冷哼壹聲,手上的力道更重,落在她胸口的手在她雪白的嫩肉上留下可怖的青紫。
“蘇稚,現在才反抗是不是太遲了,妳的身子朕都快玩膩了。
”君冽在她唇上咬了壹口,身下的動作越發粗暴,次次將自己送到她身體最深處,再毫不憐惜的抽離。
昏暗的牢房裏彌漫著壹股奢靡之氣,混著女子痛苦卻歡愉的呻吟。
兩人太過熟悉,君冽輕易就讓她陷在情欲中,蘇稚漸漸被情欲吞噬,腦子越發迷糊,君冽眼底劃過壹絲快意,換了姿勢,擡起她壹條腿從後而入,貫穿她。
烙鐵留下的傷刮在鐵欄上變得血肉模糊,全身沒壹處好的,蘇稚痛到極致,淚水混著血水留在蒼白的臉上。
“痛嗎?痛就求朕,求得朕滿意了,朕就放了妳。
”君冽嗤笑壹聲,在她耳邊輕語。
蘇稚瞳孔微縮,心絞在壹處,猛然炸開般破碎,她啞著嗓子輕笑壹聲,費力支起身子貼在他耳側,“君冽,我求妳——”君冽身子微怔,心思微動,耳邊又響起她的聲音,“求妳殺了我,殺了我,用絕情劍殺了我。
”男人身子壹震,頓時忘了動作。
絕情劍是他送給她的。
他雖然不會鑄劍,但絕情劍的劍鞘卻是他費盡心思親手而做,他曾經還自嘲,壹把絕世寶劍竟配了壹柄不倫不類的劍鞘。
而那時,他懷中的女子似乎笑靨如花,全然不在意劍鞘的模樣,眉眼裏盡是止不住的笑意,瞧著他道,只要是他送的,她會壹輩子珍視,視作手足壹般愛惜。
只是打趣他道,可別哪日他持著絕情對著她。
看到男人怔楞的模樣,蘇稚知道他想起了他送她絕情劍劍鞘之時,她側過臉,任憑淚水橫流。
那日的話她只是說笑,她說,若是哪日兩人刀劍相向,也要是絕情劍刺進她胸口,她才肯死。
不想今日壹語成讖,她竟然想用那把劍結束這壹切。
第八章 :變成廢人,牢中半天沒有聲響,沈默的厲害。
良久,君冽突然無聲無息的從她身上爬起,面色如常,冰冷含霜,“朕不會讓妳死了,朕怎麽可能這麽便宜就讓妳死了!”他突然拿過墻上倒掛的匕首,劃開她的右手,不帶壹絲停留,挑斷了她的手筋。
“啊——”蘇稚驚叫,睜大眼還未反應過來,下壹秒頭壹偏就暈了過去,臉上的表情似是震驚似是解脫。
看她暈過去,男人似乎才後知後覺解釋,“妳傷了婉婉——朕要讓妳以後再也傷不到任何人……”躺在地上的人沒有發出壹絲聲音,慘白的臉被淩亂的發絲掩蓋,底下暗紅的血逐漸凝固,君冽直挺挺的站了許久,才顫著手蹲下,修長的手指落在她的鼻尖。
感受到壹絲微弱的氣息,如同脫力般,身子狠狠跌在地上,卻像是松了口氣壹般眸子閃過壹絲復雜的情愫。
——“她怎麽了?”“治好她!朕說了給朕治好她,治不好妳們所有人都給她陪葬!”太醫跪在地上發抖,“皇上息怒,蘇姑娘自己不想活,就算華佗在世也無能為力啊……”“朕不想聽這些,朕只要妳們治活她,治不好妳們都去死!還楞著幹什麽,給朕治!”男人渾身都散發著冷冽之氣,太醫連忙挪到女子身邊顫著手搭上她的手腕。
候著的壹眾太醫大氣不敢喘,屏息等著。
“皇,皇上……”太醫欲言又止的看了眼君冽,君冽不耐的皺眉,“說!”“回皇上,這位蘇姑娘有了兩個月多的身孕了——”君冽身子壹僵,“妳說什麽?!”身子忍不住退了幾步,臉上滿是驚懼,“怎麽可能,不可能……”她怎麽可以懷上他的子嗣!她怎麽配……君冽看著面容慘白的人兒,咬牙道:“給朕用藥——”耳邊卻似乎響起壹道清脆的女聲,如同風鈴般天真悅耳,“哪日等皇嫂有了小寶寶,皇兄壹定要好好疼著,把世界至寶都捧在小寶寶面前才好——”太醫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等了許久,忍不住出聲,“皇上……”君冽眼眸未動,雙手緊握,似是用盡全身力氣道:“給朕用藥保住這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