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是壹種文體,其中的“序”並非“序言”,而是“贈言”的意思。
“序”有書序和贈序兩種。書序比較早,多為敘述著作者的意趣、寫作緣起等,如《易序》《太史公自序》等;贈序與書序的性質不同,它始於唐朝,壹般是文人之間以言相贈,表達離別的某種思想感情,往往因人立論,闡明某些觀點,相當於議論性散文的壹種文體,內容多為勉勵、稱許、推重之辭,如韓愈的《送孟東野序》,柳宗元的《送薛存義序》等。
宋濂在京城建康(今南京市)做官,他的同鄉、浙江東陽縣青年馬君則也在京城,就讀於“太學”。馬生回鄉探親,宋濂寫了這篇文章,結合自己的實踐體會“道為學之難”,以身作則,勉勵馬生刻苦學習。
2. 文言文翻譯39篇1.荀巨伯以德退敵 荀巨伯到遠方探望生病的朋友,正好遇上胡人來攻城。
友人對巨伯說:“我是快死的人了,妳趕快走吧!”荀巨伯說:“我遠道而來探望妳,妳卻要我離開;這種為了貪生怕死而敗壞道義的行徑,難道是我荀巨伯所能做得出來的嗎?” 等到賊兵來了,問荀巨伯說:“大軍壹到,全城的人都逃走了,妳是什麽人,竟敢獨自停留在這裏?”荀巨伯回答說:“友人有病,不忍心拋下他,寧願用我的身體來換取朋友的生命!”賊兵聽了相互說道:“我們這些無義的人,竟然攻入這個講究道義的國家!”於是整個軍隊撤離小城,全城因而得以保全。2.蔡洪赴洛 蔡洪來到洛陽,洛陽當地的人對他說:“官署剛剛成立,百官都在招募下屬,在出身卑微中求英才,於山野隱士中征俊傑。
妳是吳楚之地的讀書人,亡國之人,有什麽特殊才華來參加征召呢?”蔡洪回答:“ 夜明珠不壹定出產在孟津河裏;滿握的壁玉也不壹定非要采自昆侖山中。大禹生在東夷,文王生在西羌。
聖賢的誕生地,不必是壹個固定的地方。從前武王討伐紂王,,把商朝愚頑的百姓遷到了洛陽,難道諸位就是那些百姓的後代嗎?”3.石崇與王愷爭豪 石崇和王愷爭比闊綽,兩人都用盡最鮮艷華麗的東西來裝飾車馬、服裝。
晉武帝是王愷的外甥,常常幫助王愷。他曾經把壹棵二尺來高的珊瑚樹送給王愷,這棵珊瑚樹枝條繁茂,世上很少有和它相當的。
王愷拿來給石崇看,石崇看後,拿鐵如意敲它,隨手就打碎了。王愷既惋惜,又認為石崇是妒忌自己的寶物,說話時聲音和臉色都非常嚴厲。
石崇說:“不值得遺憾,現在就賠給妳。”於是就叫手下的人把家裏的珊瑚樹全都拿出來,有三尺、四尺高的,樹幹、枝條舉世無雙而且光彩奪目的有六七棵,像王愷那樣的就更多了。
王愷看了,惘然若失。4.王羲之機智 王羲之十歲的時候,大將軍十分喜愛他。
常讓他在帳中睡覺。王敦曾經先起身出帳,王羲之還沒有起來。
壹會兒,錢鳳進來了,商量大事,都忘了王羲之還在帳中,就談背叛朝廷的計劃。王羲之醒來後,聽到他們談話的內容,驚駭之余,知道自己沒有性命了,於是吐口水汙穢自己頭臉和被褥,假裝睡著。
王敦他們剛剛密謀到壹半,才想起了王羲之還沒有起,兩人十分驚慌,生怕小孩泄露出去,都說:“不得不除掉他 !”等到揭開帳子,卻見王羲之吐的唾沫滿臉,相信他確實是睡著,於是得以保全。在當時稱贊他聰明。
5.班超投筆從戎 班超字仲升,扶風平陵人,徐縣縣令班彪的兒子。班超為人有遠大的誌向,不計較壹些小事情。
然而在家中孝順勤謹,過日子常常辛苦操勞,不以勞動為恥辱。他能言善辯,粗覽了許多歷史典籍。
公元62年(永平五年),哥哥班固被征召做校書郎,班超和母親也隨同班罟到了洛陽。因為家庭貧窮,班超常為官府抄書掙錢來養家。
他長期抄寫,勞苦不堪,有壹次,他停下的手中的活兒,扔了筆感嘆道:“大丈夫如果沒有更好的誌向謀略,也應像昭帝時期的傅介子、武帝時期的張騫那樣,在異地他鄉立下大功,以得到封侯,怎麽能長期地在筆、硯之間忙忙碌碌呢?”旁邊的人都嘲笑他,班超說:“小子怎麽能了解壯士的誌向呢!”6.陸績懷橘 陸績,是三國時期吳國人。他的父親名叫陸康,曾經做過廬江地方的知府,和袁術關系很好。
陸績六歲那年,在九江見到袁術,袁術叫人拿了橘子給他吃。陸績偷藏三只,臨走告辭袁術,橘子掉在地上。
袁術笑著說:“陸郎做客卻帶著橘子,為什麽呢?”陸績跪著回答說:“是橘子甜,想拿回去給母親吃!”袁術說:“陸郎這麽小就知道孝順,長大後必然成大才!”袁術感到驚奇,後來常常稱道此事。 現在有人在席間在懷裏藏果,想逗弄小孩。
同樣藏到懷裏回去,為什麽不把愛孩子的心轉化愛父母的愛心呢。奇才呀陸郎,可以作為典範了。
7.蘇武牧羊 衛律知道蘇武終究不可脅迫投降,報告了單於。單於越發想要使他投降,就把蘇武囚禁起來,放在大地窖裏面,不給他喝的吃的。
天下雪,蘇武臥著嚼雪,同氈毛壹起吞下充饑,幾日不死。匈奴以為神奇,就把蘇武遷移到北海邊沒有人的地方,讓他放牧公羊,說等到公羊生了小羊才得歸漢。
同時把他的部下及其隨從人員常惠等分別安置到別的地方。 蘇武遷移到北海後,糧食運不到,只能掘取野鼠所儲藏的野生果實來吃。
他拄著漢廷的符節牧羊,睡覺、起來都拿著,以致系在節上的牦牛尾毛全部脫盡。8.楚襄王問於宋玉 楚襄王問宋玉說:“先生也許有不檢點的行為吧?為什麽士人百姓都那麽不稱贊妳呢?” 宋玉回答說:“是的,是這樣,有這種情況。
希望大王寬恕我的罪過,允許我把話說完。” “有個客人在都城裏唱歌,起初他唱《下裏》、《巴人》,都城裏跟著他唱的有幾千人;後來唱《陽阿》、《薤露》,都城裏跟著他唱的有幾百人;等到唱《陽春》、《白雪》的時候,都城裏跟著他唱的不過幾十人;最後引用商聲,刻畫羽聲,夾雜運用流動的徵聲時,都城裏跟著他應和的不過幾個人罷了。
這樣看來,歌曲越是高雅,和唱的人也就越少。9.範仲淹有誌於天下 範仲淹兩歲的時候死了父親。
母親很窮,沒有依靠。就改嫁到了長山的朱家。
他長大以後,知道了自己的生世,含著眼淚。
3. 文言文翻譯送童子鳴序送童子鳴序 明歸有光 原文 越中人多往來吾吳中,以鬻書為業。
異時童子鳴從其先人遊昆山,尚少也。數年前,艤舟婁江,余過之。
子鳴示余以其詩,已能出人。今年復來,吾友周維嶽見余,為念其先人相與之舊,謂子鳴旅泊蕭然,恨無以恤之者。
已而子鳴以詩來,益清俊可誦。然子鳴依依於余,有問學之意,余尤念之。
嘗見元人題其所刻之書雲,自科舉廢而古書稍出,余蓋深嘆其言。夫今世進士之業滋盛,士不復知有書矣。
以不讀書而為學,此子路之佞,而孔子之所惡。無怪乎其內不知修己之道,外不知臨人之術,紛紛然日競於榮利,以成流俗,而天下常有乏材之患也。
子鳴於書,蓋歷能誦之。余以是益奇子鳴。
夫典籍,天下之神物也。人日與之居,其性靈必有能自開發者。
“玉在山而草木潤,淵生珠而崖不枯。”書之所聚,當有如金寶之氣,如卿雲輪囷,覆護其上,被其潤者不枯矣。
莊渠先生嘗為余言:廣東陳元誠,少未嘗識字,壹日自感激,取四子書終日拜之,忽能識字。以此知書之神也。
非書之能為神也,古人雖亡,而其神者未嘗不存。今人雖去古之遠,而其神者未嘗不與之遇。
此書之所以可貴也。雖然,今之學者,直以為土梗已耳。
子鳴鬻古之書,然且幾於不自振,今欲求古書之義,吾懼其愈窮也。歲暮,將往錫山寓舍,還歸太未,書以贈之。
譯文 吳越壹帶的人很多往來於我們吳中地區,以賣書為業。從前童子鳴(曾)跟隨他的先人遊歷(過)昆山,(那是他)還很小。
幾年前,(他)乘船到婁江,我去拜訪了他。童子鳴把他的詩作拿給我看,已經能夠超出眾人了。
今年又來,我的朋友周維嶽來拜訪我,因為顧念他的先人與(童子鳴的先人)相親厚的之舊交,說童子鳴漂泊無依蕭然,只恨(自己)沒辦法幫助他。不久以後童子鳴帶著他的詩作來(拜訪我),(他的詩)更加清新雋永可讀了。
然而童子鳴對我還是思慕的樣子,(好像)有(向我)求學的意思,我到現在還記著這件事。 曾經看到元朝人在他們所刻印的書籍上題記說,自從科舉被廢以後古書漸漸出來,我也深深地嘆服他說的話。
現世舉進士之業很興旺,士人不在知道還有書了。用不讀書的方式求學,這是子路的癖好,但是是孔子所不喜歡的。
難怪現在的社會上的大多數人在內不知道自身修養之道,在外不知道選拔人才之方法,(大家)亂哄哄地每日爭相謀取功名利祿,而逐漸形成社會上的流行習慣,因而天下常常有人才匱乏的憂慮。童子鳴對書,大概(都)能夠背誦下來。
我因此更加覺得童子鳴不同凡俗。所謂典籍,是天下的神靈、怪異之物。
人每日與它們在壹起,人的智慧必定有能夠自行開發的機會。“玉在山而草木潤,淵生珠而崖不枯。”
書所聚斂的(靈氣),應當有如黃金珠寶的靈氣壹樣,就像祥雲盤曲,護佑在它上面,受到它潤澤的事物就(再也)不會枯澀了。 我內伯父莊渠先生(魏校)曾經對我說:廣東人陳元誠,少時不曾認字,(忽然)有壹日自我感奮激發,拿來四書整天禮拜,忽然間就能夠認字了。
我因此知道書的神異。並不是書能成為神,古人雖然死去了,但是他們的精神壹直都在。
今人雖然距離古代很久遠了,但是我們的精神也總能與古人的精神相遇。這就是書可貴的原因了。
雖然如此,但是今天求學的人,卻只以為(書不過是)泥塑的偶像罷了。童子鳴賣古書,尚且幾乎不能生活自給,如今要想探求古書之大義,我怕他的生活會更加窘迫。
年末,(我)要到錫山寓所去,回到太末,寫了這篇贈序送給他。註釋1、異時:這裏是“往時;從前”的意思。
(1)不同時候。《墨子·經上》:“久彌異時也,宇彌異所也。”
《史記·仲尼弟子列傳》:“路 者顏回父,父子嘗各異時事孔子。”晉孫綽《支遁方向子期》:“支遁、向秀雅尚莊老;二子異時,風好玄同矣。”
唐石貫《和主司王起》:“絳帳青衿同日貴,春蘭秋菊異時榮。” (2)往時;從前。
《史記·平準書》:“異時算軺車、賈人緡錢皆有差。”司馬貞索隱:“異時,猶昔時也。”
《新唐書·於頔傳》:“部有湖陂,異時溉田三千頃,久廞廢。”明胡應麟《少室山房筆叢·經籍會通壹》:“前代懸購遺書,鹹著條目:隋有闕書錄,唐有訪書錄,宋有求書錄。
異時人主留意若此。”章炳麟《訄書·訂孔》:“異時老墨諸公,不降誌於刪定六藝,而孔氏擅其威。”
(3)以後;他時。《史記·蘇秦列傳論》:“然世言蘇秦多異,異時事有類之者皆附之蘇秦。”
宋陸遊《跋》:“記之為異時壹笑。”清姚瑩《與陸次山論文書》:“異時集成付刻,或即以此書列其首,亦無不可者。”
2、艤舟:停船靠岸。3、出人:超出眾人。
《商君書·畫策》:“凡人主德行非出人也,知非出人也,勇力非過人也。”南朝宋劉義慶《世說新語·賞譽》:“諺曰:‘揚州獨步王文度,後來出人郤嘉賓。
’”宋司馬光《縉雲縣尉張君墓誌銘》:“君性嗜學,年十五,誌節已皦皦出人。”明楊慎《丹鉛總錄·史籍·出人不遠》:“飽食終日而不學,豈能過人乎?出人,如古言:加人壹等;後世言:出人壹頭地。”
4、相與:相處;相交往。《易·大過》:“象曰:老夫女妻,過以相與也。”
《史記·淮陰侯列傳》:“此。
4. 《青霞先生文集》序 文言文翻譯嘿嘿,到學校妳翻譯!~~ 錦衣衛
沈君青霞,以錦衣衛經歷的身份,上書抨擊宰相,宰相因此非常痛恨他。正在竭力羅織他罪名的時候,幸虧皇帝仁慈聖明,特別減輕他的罪責,把他流放到邊塞去。在那段時期,沈君敢於直諫的美名已傳遍天下。不久,沈君就拖累著妻子兒女,離家來到塞上。正巧碰上宣府鎮、大同鎮壹帶頻頻傳來敵人入侵的告急警報,而帥府以下的各級將領,都束手無策,緊閉城壘,任憑敵寇出入侵擾,連射壹支箭抗擊敵人的事都沒有做到。甚至等到敵人退卻,就割下自己隊伍中陣亡者和在郊野行走百姓的左耳,來邀功請賞。於是父親哭兒子,妻子哭丈夫,哥哥哭弟弟的慘狀,到處都是,百姓們連控訴呼籲的地方都沒有。沈君對上既憤慨邊疆防務的日益廢弛,對下又痛恨眾將士任意殘殺人民,蒙騙朝廷,多次哭泣感嘆,便把他的憂郁表現在詩歌文章之中,以抒 *** 懷,就成為文集中的這些篇章。沈君原來就以敢於直諫,受到時人的敬重,而他所寫的詩歌文章,又對時政多所諷刺,逐漸傳播出去,朝廷上下都感到震驚恐慌。於是他們開始竭力進行造謠陷害,這樣沈君的大禍就發生了。沈君被害死以後,雖然朝中的官員不敢為他辨冤,但當年身居軍事要職、壹起陷害沈君的人,不久便因罪撤職。又過了不久,原來仇視沈君的宰相也被罷官。沈君的老朋友俞君,於是收集編輯了他壹生的著述若幹卷,刊刻流傳。沈君的兒子沈襄,來請我寫篇序言放在文集前面。
讀後感
我恭讀了文集後寫道:像沈君這樣的人,不就是古代有高尚節操的那壹類誌士嗎?孔子刪定《詩經》,從《小弁》篇的怨恨親人,《巷伯》篇的譏刺讒人以下,其中忠臣、寡婦、隱士和憤世嫉俗之人的作品,壹起被列入“國風”、分入“小雅”的,數不勝數。它們難道都符合古詩的音律嗎?然而孔子所以並不輕易刪掉它們,只是因為憐憫這些人的遭遇,推重他們的誌向。還說“這些詩歌都是發自內心的感情,又以合乎禮義為歸宿”,“說的人沒有罪,聽的人完全應該引為鑒戒”。我曾經按次序考察從春秋以來的作品,屈原的《離騷》,似乎有發泄怨恨之嫌;伍子胥的進諫,似乎有進行威脅之嫌;賈誼的《陳政事疏》,似乎有過於偏激之嫌;嵇康的詩歌,似乎有過分激憤之嫌;劉蕡的對策,似乎有亢奮偏執之嫌。然而運用孔子刪定《詩經》的宗旨,來收集編次它們,恐怕也未必不被錄取。沈君雖已去世,但海內的士大夫至今壹提到他,沒有壹個不鼻酸流淚的。啊!文集中所收載的《鳴劍》、《籌邊》等篇,如果讓後代人讀了,它們足以使奸臣膽寒,使邊防戰士躍馬殺敵,而激發起同仇敵愾的義憤,那是肯定的!日後假如朝廷的采風使者出使各地而看到這些詩篇,難道會把它們遺漏掉嗎?我恭敬地記在這裏。 至於說到文采辭藻的精美不精美,以及與古代作家為文的宗旨是否符合,那不是評論沈君大節的東西,所以我就不寫了。[1]
5. 文言文25篇(譯文)王勃著《滕王閣序》譯文
王勃寫《滕王閣序》時年方十四歲。都督閻公不相信他的才華。王勃雖在座,但閻公讓女婿孟學詩寫這篇文章,也已經預先構思好了。到了(閻公)拿紙筆在賓客間來回推讓時,王勃並不推辭謙讓。閻公十分惱怒,拂衣(甩衣袖,表示生氣)起身(離開),專門派人窺伺王勃如何下筆。第壹稟報說“南昌故郡,洪都新府”,閻公說:“這也是老生常談(罷了)。”第二次稟報說“星分翼軫,地接衡廬”,閻公聽了這句話,沈吟不語。再壹次的稟報是說“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長天壹色”,閻公驚惶急視,站了起來,說:“此人真是天才,應當流傳不朽!”(閻公)於是急忙邀請王勃到宴會場所,極盡歡娛才停止。
6. 求文檔:文言文閱讀廖氏文集序歐陽修翻譯廖氏文集序〈嘉佑六年〉自孔子沒而周衰,接乎戰國,秦遂焚書,六經於是中絕.漢興,蓋久而後出,其散亂磨滅,既失其傳,然後諸儒因得措其異說於其間,如《河圖》、《洛書》,怪妄之尤甚者.余嘗哀夫學者知守經以篤信,而不知偽說之亂經也,屢為說以黜之.而學者溺其久習之傳,反駭然非余以壹人之見,決千歲不可考之是非,欲奪眾人之所信,徒自守而世莫之從也.余以謂自孔子歿,至今二千歲之間,有壹歐陽修者為是說矣.又二千歲,焉知無壹人焉,與修同其說也?又二千歲,將復有壹人焉.然則同者至於三,則後之人不待千歲而有也.同予說者既眾,則眾人之所溺者可勝而奪也.夫六經非壹世之書,其將與天地無終極而存也,以無終極視數千歲,於其間頃刻爾.是則余之有待於後者遠矣,非汲汲有求於今世也.衡山廖倚,與余遊三十年.已而出其兄偁之遺文百余篇號《朱陵編》者,其論《洪範》,以為九疇聖人之法爾,非有龜書出洛之事也.余乃知不待千歲,而有與余同於今世者.始余之待於後世也,冀有因余言而同者爾,若偁者未嘗聞余言,蓋其意有所合焉.然則舉今之世,固有不相求而同者矣,亦何待於數千歲乎!廖氏家衡山,世以能詩知名於湖南.而偁尤好古,能文章,其德行聞於鄉裏,壹時賢士皆與之遊.以其不達而早死,故不顯於世.嗚呼!知所待者,必有時而獲;知所畜者,必有時而施.茍有誌焉,不必有求而後合.余喜與偁不相求而兩得也,於是乎書.嘉佑六年四月十六日,翰林學士、尚書吏部郎中、知制誥、充史館修撰歐陽修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