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鴻壹面》是壹首有故事的歌曲,我把我心中的“故事”寫給妳看,希望妳能喜歡這首歌,也喜歡這個故事。
陽光穿透密密的樹葉,光斑映在長滿艾草的地面,艾草在陽光的襯托下綠的發光,綠的刺眼。
陣陣微風拂過,艾草在陰翳下搖曳著,陽光在樹葉之間穿梭著,仿佛在尋找著什麽。
綠茵下,縷縷陽光,都那麽的清晰,那麽的真實,仿佛可以握在手掌心,藏在心中。
清晨,山谷,在陽光的陪伴下,雖已入深秋,卻依然暖意濃郁,直上心頭。萬物仿佛得到了呼喚,在這暖意的陪伴下蘇醒了。
樹上的鳥兒唱著悠揚的歌曲,樹下的艾草打理著自己綠葉,每壹個生命都在做著自己喜歡的小事情。
每當這個時節,她總是喜歡慵懶的趴在綠茵與陽光交集的地方,感受著唯有這裏的清涼與溫暖,享受著獨屬於這裏的旋律,但她更喜歡的山谷深處的瀑布。
山谷深處的瀑布“疑似銀河落九天”,瀑布下,“水波瀲灩晴方好”,臨溪旁“芳草悠悠碧連天”,青石上“少年衣袂飄飄”。
他,輕啟嘴唇,點動玉指,氣息在玉笛間穿梭。
悠揚的曲調在空曠的山谷回響,樂調飄揚著,溪水泛起了圈圈漣漪,微風撩撥了山谷上空的樹葉,壹切的壹切都沈醉在少年的笛聲中。
每天清晨,少年吹響笛子的時候,她總會順著樂調來到谷底,躲在離少年不遠處的樹林中,將頭倚在樹幹上,醉在這山水中,醉在清幽的笛聲中。
青石旁,少年清瘦的身影,不染塵埃的面容,與這山間景色,輕輕笛音,融為壹體,***同繪出了大自然的和諧。
大樹後的她,羞澀窺望,到襯托了壹幅圖畫更加唯美。曲子吹奏了很久,她也聽了很久,時間仿佛凝固了。
壹曲罷了,山谷靜了幾許。少年放下玉笛,睜開微閉的雙眼,環顧著周圍的花草林木,瞥見了不遠處偷偷觀看的她。
這時,她也從笛聲中驚醒過來了,看向少年所在的方向,正好與少年四目相對,頓時時間再次凝固了,不經意的壹瞥,仿佛對視了很久,山河也在此時淡去了。
她喜歡他的笛聲,卻不敢靠近他,她恍然回神,竄進了樹林深處。
少年望著漸遠的白點,失了神。
等少年再見她,是壹個奇寒的冬季,這個冬季比以往更早,更冷,大雪覆蓋了山谷,山谷中銀裝素裹。
大雪,寒風,所有的生命都隱去了身影,藏在屬於自己的小窩裏。
可她還是出來了,並非出來欣賞山谷清幽的雪景,而是尋找壹些足以果腹的東西。
極寒的冬季,食物是不好找的,她瑟瑟發抖,踩在雪上,時不時打著激靈,尋找著可以填飽肚子的東西。
她白色的絨毛與山谷的雪融為壹體,若不是她額頭的朱砂紅痣,她獨有的黑珍珠般的眼睛,雪天還是極難判別的。
天空又飄落著雪花,寒風依然在吹動,她有點受不住這嚴寒與饑餓的雙重夾擊了。
少年喜歡冬天,喜歡這不染塵埃的雪花,喜歡空曠無音的山谷。
他再次來到了這裏,踏著雪,享受著獨屬這裏的寂靜。
不遠處的朱砂紅痣吸引了他的目光,走近些,原來是壹只凍僵的白狐,絨毛如雪壹般沒有瑕疵,唯有眉間的紅痣在這雪天被襯托的格外顯眼。他認識她,喜歡自己笛音的白狐,因為她眉間獨有的朱砂痣。
雪,下的小了,慢慢的,陽光出來了,在陽光的照耀下,壹切被雪覆蓋的地方都散發著耀眼的光。
山腳下,有壹座小木屋,木屋中,少年燃起壹個火爐,她躺在火爐旁,身邊放著白狐愛吃的食物。
她醒來時,是聽著笛聲醒來的,尋著笛音,少年依舊如當年般清瘦,他的樂調仍如當年那般初心依舊。
她再壹次陶醉在這音樂中,仿佛這曲調是她失散多年的故友,雖身在寒冬依舊能感到春風四月。
少年不動聲色,繼續著自己的演奏,他也喜歡為這只白狐獨奏,感覺很奇特。
吹者心向春日,聽者身旁春風拂面,吹者心向花海,聽者身旁花香徐徐。
罷了,心頭猶溫。
就這樣,白狐在少年的木屋安心的過著這個奇寒的冬季。
每天,少年為她演奏著樂曲,撫摸著她的雪壹般的絨毛,她就趴在離他不遠處的地方,靜靜的聽著,看著。
有時候她也會帶著少年去山谷,看他沒有見過的的風景,沒有到過的地方,壹切都悄無聲息的變化著。
幾個月後,天氣逐漸溫暖了,雪,早已不在下,山谷又恢復了往日的熱鬧,壹切生命都從冬日中蘇醒了,欣欣然伸著懶腰。
? 少年的冬日之旅結束了,他該離開山谷了。
? 而白狐也該離開木屋,回到屬於她的大自然,屬於她的洞穴。
? 離別那日,少年微笑著撫摸著她的頭,她不舍的蹭著少年的手。
? 終究,少年記下了她的朱砂痣,她望著少年清秀的身影漸行漸遠。
他們同在壹個世界,卻又不屬同類,他們的相遇,源自命中註定的那壹瞥,他們的離別,曲盡終散宿命而已。
倘若多年後,少年重遊故地,白狐仍存,他們依舊還會記得,往日清肅的笛音,曾經驚鴻壹瞥的清幽山谷,往日***住的木屋。
因為,初心依舊,不因年華老去而改變,驚鴻壹面,多年深情仍不減。
他們的真情自然是不會減少的,前世,他,寧采臣,壹介書生,窮困潦倒,遇到化為人形的她,得到了心中的寂寥,不幸的是,為了書生,白狐小倩死於老妖之手。
今世,他們前緣未了,在這山谷驚鴻相遇,再續前世之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