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年紀,我們喜歡通過愛來定義自己,尋找自己,或者以此抗拒所處的環境。我們選擇某個人,因為我們需要逃離,這是愛的作用。愛並不是總是意味著妳能夠找到對的人或者是妳的最愛,而是因愛之名,妳能夠跟妳自己對話。”——珍妮特·溫特森
愛情猶如高高懸掛在天上的明月,皎潔無暇。相愛的人不需要千言萬語訴說衷腸,只要壹眼,便是萬般柔情湧上心頭。愛情是降臨於人間的甘霖朝露,百般甜蜜,千種風情,在愛中遨遊的兩個人相處,猶如浸泡在蜜糖中,甜蜜與辛酸,都是自己心中苦楚。
愛情是公平的。在這個寥寥幾十億人口的星球上,相愛的兩個人經歷了多年的折磨,最終才能給準確的在人群裏牽起對方的手,最終走進神聖的婚姻殿堂;愛情也是不公平的,與其說是壹場編織來的夢境,倒更像是壹種不動聲色的較量。相愛的人彼此拉扯,如果壹直爭執不下,也會兩敗俱傷。
作為那個時代的女子,白薇註定擁有著坎坷的壹生。命運的不濟、時代的黑暗,讓她的壹身才華最後卻難逃個香消玉殞的下場。原生家庭的不幸、感情生活的悲哀造就了她的悲情,而她作為壹代佳人,下場更是讓所有觀眾都扼腕嘆息,而這壹切的壹切,還有從她的童年開始說起。
命運不公
白薇壹生的悲劇,從她的出生就已經開始。
她生在動亂的民國年代,戰火連天而起,時局動蕩不安。白薇的父親是壹個新派革命家,聽起來,似乎是很幸運的事情,但是實際上,白薇的慘淡人生,很大壹部分就是由於父母造成的。
父母對於白薇,幾乎從未有過對待子女的關懷。在家中,她是最不受喜歡的那壹個。盡管嘴裏高聲喊著要“革新”,但是事實上,父親對於白薇的女子身份壹直很是介懷,他心中重男輕女的思想還沒有消退,封建的影子就像壹顆根深蒂固的大樹,始終紮根在這個男人的心頭。
因為自己是女孩,所以白薇受到了很多不公平的待遇。父母不打算送她去學堂讀書,但是白薇自己卻很是上進,她靠著自學,硬生生讀出了名堂。
父母不僅不打算送白薇去接受更好的教育,反而卻要求白薇盡早嫁人。白薇九歲的時候,就被父母自作主張許配給了同村的李家,成年之後立刻結婚。
生長在這種環境下的白薇只好接受了這樁婚事。但是此時這個少女的心中依然懷揣著希望。也許這個丈夫就是自己的真命天子,結婚後,也能夠擁有更幸福的生活,但是事實上,生活的苦難卻再次降臨到了這個弱女子的頭上。
感情坎坷
十六歲那年,李家公子重病不起,白薇雖然還未成年,但是按照當地“沖喜”的習俗,準婆婆找上門,希望趕緊為兩人舉辦婚禮。
這在現在來看,當然是很荒唐的壹件事情。作為壹個獨立的女子,卻要被以“沖喜”之名,嫁給壹個纏綿病榻的男人。
但是在那個年代,父母之約媒妁之言,婚事是早就定下了的,夫家說什麽便是什麽,父母也不願意為了女兒的幸福據理力爭,索性由得他去。
白薇含淚穿上了大紅的嫁衣。而白薇的丈夫最終沒能夠熬過死神的折磨,辭世人間。
剛剛嫁過去,就成了新寡。白薇不僅在背後被人指指點點,就連婆家也不喜歡她,覺得是她命格過硬克死了自家兒子,嫌棄她晦氣。婆婆更是隔三差五就找她的麻煩,即使白薇已經非常謹小慎微,但是想要在這個封建的家庭活下去,未免太過艱難。
當時婆婆覺得養白薇壹個寡婦在家耗費錢財,想要把她逼死,但是白薇自強不息,不願意輕易放棄對生的希望。即使後來婆婆想要她賣身去做暗娼來為自己賺的銀錢,她也只是躲避,不願意自殺。
為了逃脫這可怕的魔爪,白薇連夜出逃來到日本留學,在這裏,她遇見了楊騷。
楊騷年輕、有才華、長相俊朗。對於命運坎坷的白薇,楊騷表現出了極大的殷勤。他溫柔地對待白薇,生活上也無微不至,白薇壹度以為自己遇見了真正的愛情,就這樣,白薇和楊騷相愛了。
但是楊騷雖然表面上非常正派,背地裏卻非常花心。在壹起的時光裏,他背著白薇出去偷腥不說,後來更是直接留下壹封書信說自己忘不了初戀,遠走高飛回國。
可憐白薇萬分癡心。她為了愛情追到國內,但是楊騷對她卻是百般推諉敷衍。白薇只好回到日本。
在日本,白薇度過了壹個人的獨處時光,也許在這幾年裏,白薇才是人生最平靜的時候。
幾年後,楊騷的壹封書信越洋送來,信中寫到想要和白薇結婚。義無反顧的,這個深愛著楊騷的女子毅然回國,兩人決定結婚。
白薇天真的認為,楊騷已經收心了,但是現實是殘酷的:婚禮當天,楊騷逃婚不見蹤影,白薇成為了眾人的笑柄。
此後,白薇孤獨清凈的過完了自己的壹生,直到最後,她也沒有結婚生子,而是孤獨終老,正如當年那句判詞所說“生無家、愛無果、死無墓。”
比起男子來說,女子似乎更容易為情所困。她們的心思是細膩的,就像林黛玉壹般敏感多疑,不會輕易交出自己的心,但是壹旦陷入愛情,就會變得如履薄冰。古往今來,多少女子被壹個“情”字誤了終身,王寶釧等待薛平貴,苦守寒窯十八年;林黛玉為了賈寶玉,焚燒詩稿了斷自身。
命運當然是不公平的,白薇已經用盡自己所有的力氣去熱愛這個世界,但是世界卻並未善待過白薇。她曾經從悲哀中走來,最後卻又回到悲哀裏,也曾落落大方,最後還是形單影只、孤獨終老。虛無就虛無、過眼就過眼,也許人生本就是如此,坎坷多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