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死不如爛活著,2020年再難都不怕,只要還活著。壹切困難、挑戰都會戰勝。當我敲下這些文字時還有20天2021年就來了,新冠病毒我們已經可防可控,因為工作性質,單位大部分同事已經先行進行了疫苗接種。看吧,我沒說錯,只要活著辦法總比困難多,我們活著就是為了活著。
人到中年,每個人都會經歷好多事情,我小學同學有兩個已經不在了,高中同學也有不在世上的了,壹大學好友已經離開兩年了。比起我們的職場委屈、焦慮失眠、同事誤解、投資失利等雞零狗碎,活著真他媽的太好了。
我今天給大家解讀的是余華的《活著》。這本書榮獲意大利格林紮納·卡佛文學獎最高獎項、臺灣“中國時報”十大好書獎、《亞洲周刊》二十世紀中文小說壹百強。這本書的同名電影獲戛納國際電影節評審團大獎。
《活著》這本書采用第壹人稱的寫法,通過老年福貴的回憶和自述,向我們展開了他自己苦難悲喜的壹生,身邊的親人接踵而至地離開,最後只留下他和壹頭老牛的苦難人生。講述了人如何去承受巨大的苦難,講述了眼淚的寬廣和豐富;講述了絕望的不存在;講述了人是為了活著本身而活著,而不是為了活著之外的任何事物而活著。
福貴原名:徐福貴,家有壹百多畝地,是遠近聞名的闊少爺,走路時鞋子的聲響都像是銅錢碰來撞去的。然而養尊處優的生活環境養成了他不可救藥的二流子性格,這時的他是既富又貴的,出門上私塾時,把家裏的雇工當馬騎。在長大以後不是嫖就是賭。賭博時的痛快緊張讓他有說不出來的舒坦。他爹唉聲嘆氣,訓斥他沒有光耀祖宗,他認為憑什麽好端端的日子不過,去想光耀祖宗這些累人的事。而且還拿他爹年輕時和他壹樣,將兩百畝地折騰到只剩壹百多畝地這事為自己開脫。並叫他爹不要犯愁,將來他的兒子會光耀祖宗的。福貴的兒子有慶這是還在他女人家珍的肚子裏,才六個月。家珍是個好脾氣的賢惠女人,對福貴的放浪形骸從來都是逆來順受。福貴輸光家產,她說只要福貴以後不賭就好了。用福貴的話說是他前世做狗吠叫了壹輩子換來的。福貴的娘也是極其寵溺他,在福貴輸光家產後,沒有打罵他,反而怪罪福貴爹,說上梁不正下梁歪。福貴的女兒鳳霞才四歲的孩子,怕爸爸被爺爺揍,竟然要拉起壹動不動的福貴讓他躲起來。拉不動福貴就哭,看著這麽護著自己的女兒,福貴心裏跟刀割壹樣,覺得自己該千刀萬剮。
福貴輸光家產後,他爹氣的暈過去在床上躺了三天,然後叫他挑著三擔銅錢走十多裏路進城去還債,還債回家的路上,肩上的皮肉滲出了血,人累的要散架了,這時他終於明白他爹為什麽不要銀元偏要銅錢,是為了讓他明白錢來得千難萬難,祖輩掙下這麽多錢不知道要累死多少人。福貴家產和房產全輸光了,被在賭博時贏了他錢的龍二買走了。在全家搬離了世代居住的房子,搬到了茅草屋的當天,福貴爹就氣急攻心---死了。福貴爹死後,福貴娘和家珍怕他想不開也跟他爹壹塊走了,哭都不敢大聲哭。福貴娘常對福貴說:“人只要活得高興,窮也不怕。”
為了養活娘、家珍和孩子,福貴租了五畝地,從沒幹過農活的他,學著村裏人的樣子幹活,莊稼趕季節,錯過壹個季節就全錯過啦,福貴幹得很慢。所以福貴不但白天幹,天黑只要有月光他還要下地。俗話說是笨鳥先飛,福貴說笨鳥還得多飛。
娘病了,福貴去城裏請郎中,結果被國民黨大兵拉去當壯丁,福貴想逃,老兵告訴他,根本逃不掉。在此期間,壹個叫春生的娃娃兵和福貴最親熱。在槍炮聲中九死壹生撿回壹條命的福貴成了解放軍的俘虜,在離家兩年後回到了家裏。這時他才知道娘在他走後兩個月就已經死了,女兒鳳霞在發了壹次高燒後就再也不會說話了。
土地改革了,福貴分到了五畝地,龍二倒大黴了,他四年前買下福貴家的房產、地產,坐上了地主。***產黨沒收了他的田產分給佃戶,他死不認賬,還嚇唬那些佃戶。在槍決那天龍二哭著鼻子對福貴喊:“福貴,我是替妳去死啊。”龍二倒黴透了,竟挨了五槍。事後福貴默默對自己說:“這下可要好好活了。
日子雖苦但還算安穩,兒子有慶到了上學的年齡,家裏實在窮拿不出錢來,福貴夫婦商量著將鳳霞送人。鳳霞送走後,有慶寧要姐姐也不上學,被福貴把屁股打得青壹塊紫壹塊。鳳霞被別人領取幾個月後,偷偷跑了回來,在家呆了壹天後,福貴萬分難舍還是準備將鳳霞送回去,在半路上福貴改變了註意,將鳳霞又背回了自己家----就是全家都餓死也不把鳳霞送人了。
人民公社成立了,村裏辦起了食堂,每家每戶的柴米油鹽都被沒收了,家珍得了壹種沒有力氣的病,走著走著腿壹軟就坐在了地上,而且病情越來越嚴重。醫生說這是軟骨病,沒法治。怕連累家人,也為了掙工分,家珍還要幹重活,結果沒幹多久兩腿直哆嗦,摔在地上額頭捧著了鐮刀,血流了出來。這時十二歲的有慶已經懂事了,看到家珍病了,他自己萌生了不想上學的念頭,福貴怕家珍會覺得是她自己拖累了有慶,對有慶說:“妳不好好念書,我就宰了妳。”
食堂散夥以後,福貴給有慶買了壹頭羊羔回來。有慶除了給羊割草,自留地裏的活也要多幹,每天跑來跑去,還跑出名堂來了。在體育運動會上把別人都甩掉了幾圈,得到了體育老師的特別厚愛----- 壹大把糖果。
有壹年稻子還沒黃的時候,下了壹個月的雨,又連著幾天的大熱天,田裏的稻子全爛了,壹片片的臭味,跟死人的味道差不多。全村鬧起了饑荒。家家都斷了糧壹個月了,田裏能吃的也都吃得差不多了,那年月拿命去換壹碗飯回來也都有人幹。家珍無奈,回城裏娘家討回壹小袋米,壹家人總算喝起了熱騰騰的米粥。家珍的病越來越重,田裏的活幹不了,就想著幹家裏的活,這擦擦那掃掃,將家裏的破爛衣服拆拆縫縫給兩個孩子做成了新衣服。家珍在晚上熬夜給福貴縫衣服,累得臉上都是汗,針掉在地上,撿了幾次都撿不起來。於是給福貴交代後事。
在有慶念到小學五年級的時候,學校的校長,也就是劉縣長(春生)的女人,在醫院生孩子時大出血,有慶獻血時被抽過量致死。憤怒的福貴在醫院又哭又吼,看見醫生就打。有慶的體育老師死死抱住福貴。體育老師壹放開福貴,福貴就朝醫生撲去。最後福貴壹腳將縣長(春生)踢在地上。縣長(春生)這時認出了福貴。福貴也認出了曾和他壹起出生入死的春生。看見春生,福貴氣消了壹大半,兩人都紅了眼睛。
福貴抱著有慶的屍體越想越不知道怎麽對病中的家珍說,最後決定先瞞著。在爹娘墳前,挖了小坑埋了有慶,悲痛欲絕的福貴,壹步三回頭來到自家門口,怕哭聲被家珍聽到,捂住嘴巴蹲了很久。接下來的日子,福貴騙家珍說有慶上課時突然昏倒了,在醫院躺著。家珍特別傷心說是自己拖累有慶了。時間久了,家珍也知道有慶死了就叫福貴帶她到村子西邊自家墳地去看有慶。自家珍知道有慶死後,福貴每天擔心家珍受不了這壹打擊而提心吊膽,雖然萬分痛苦但是他也想開了,挨家挨戶借錢給家珍打口棺材。二十多天的功夫福貴就病倒了,頭發全白了,老了許多。有慶死後壹個月,劉縣長(春生)給福貴家送來二百塊錢,家珍讓劉縣長把有慶還給她。死活不讓春生進她家的門。
鳳霞大了,福貴夫婦給鳳霞找了個男人----萬二喜。萬二喜是個實在人,帶了五個人來給福貴家換茅草。聰明又勤快的鳳霞嫁給了萬二喜,兩個人非常恩愛。手拉手回娘家,福貴和家珍特別高興。
文化大革命開始了,劉縣長(春生)被人押著遊街,被戴紅袖章的人又打又踢。福貴扶起劉縣長(春生),劉縣長(春生)不想連累福貴讓他快走。壹個月後劉縣長(春生)偷偷找到福貴家來告別,福貴才知道他不想活了,家珍聽見他倆的談話,對春生說,妳要活著,妳還欠我們壹條命,讓春生拿自己的命來還。壹個月後春生還是上吊死了,家珍聽後難受了壹天,夜裏她說,有慶的死不能怪春生。
鳳霞懷孕了,二喜帶著她回娘家報喜。全家坐在炕上喝酒,喜極生悲,想起了有慶。冬天到了,雪下得很大,鳳霞在醫院生孩子,在產房壹夜都沒有出來,福貴和二喜非常著急,總算鳳霞生了個兒子,福貴放心了和二喜商量他先睡覺然後再替二喜,結果才走了幾分鐘,風霞就產後大出血天黑前就斷了氣。二喜哭得呼天搶地,福貴想起十年前有慶就是死在醫院的那間小屋裏,是因為別人生孩子,而今鳳霞又死在自己生孩子上。聽著二喜的哭聲,福貴心疼的蹲在了地上。二喜聲音都哭啞了,福貴和二喜背著鳳霞回到了家裏,家珍眼睛定定的看著鳳霞,沒有哭也沒有喊只是偶爾地搖了搖頭。鳳霞死後不到三個月,家珍也死了。福貴說家珍死得很好,死得平平安安、幹幹凈凈,壹點是非都沒有留下,不像村裏有些女人,死了還有人說閑話。
鳳霞的孩子叫苦根,名字是家珍起的。二喜幹活時將苦根用背篼背在脊背上。有慶死了、鳳霞死了、家珍也死了。只剩下福貴、二喜和苦根三個人相依為命了。再苦再累二喜都要將苦根隨身帶在身邊。福貴壹閑下來就要往城裏去,二喜和苦根在城裏,他認為城裏才是他的家。
苦根四歲那年,二喜被兩排水泥板夾死了。死時大聲叫著苦根的名字。福貴去醫院看二喜,第三次看到那間躺死人的小屋子,裏面三次躺過他的親人,他受不了,摔在了地上,和二喜壹樣被擡出了醫院。
福貴把苦根領回了村裏,第二天苦根想起了他爹,鬧著要讓福貴送他回去。過了半年,村裏包產到戶了,福貴年紀大了,日子過起來更難了,他和五歲的苦根進城賣菜,走走歇歇。五歲的苦根是他的好幫手,他走到哪裏,苦根跟到哪裏,和他壹起幹活,稻子都會割了。而且年紀輕輕,能說會道,福貴的日子苦是苦,累也是累,心裏可是高興。有了苦根,福貴活著就有勁頭。
苦根和福貴在壹起總有著說不完的話,福貴就把他爹在世說的話,便壹遍壹遍去對苦根說,兩只雞養大變成鵝,鵝養大變成羊,羊養大又變成牛,這樣啊,也就越來越有錢啦。
苦根很懂事,盼著買牛的那壹天,福貴在城裏賣了雞蛋,想給苦根買幾顆糖吃吃,苦根說:“買壹顆就行了,我們還要買牛呢。”
苦根生病了,發高燒。福貴著急地裏的棉花,給苦根熬了姜湯,摘了新鮮的豆子叫苦根吃。苦根吃豆子撐死了。福貴怨自己老昏了頭又笨又蠢,給苦根煮的豆子太多了,害死了苦根。
全家人都死了,就剩下福貴壹個人了,福貴有時候傷心,有時候想想又很踏實,家裏人全是他送葬,親手埋的。輪到自己死時,安安心心死就是。福貴在枕頭底下壓了十元錢,決定餓死也不會動它,他不會讓別人白白埋他。福貴想想自己這輩子很快就過來了,過得平平常常,想起了龍二和春生,也只是風光了壹陣子,到頭來命都丟了。福貴雖然越混越沒出息,可壽命長,認識的人壹個挨壹個死去,自己還活著。
苦根死後第二年,福貴湊夠了買牛的錢,覺得牛還是要買的,自己還得活幾年,牛是半個人,能替他幹活,閑下來時也可以和他做伴,牽著牛去水邊吃草,就跟拉著個孩子似的。福貴買了壹頭即將被宰殺的流淚的老牛回了家。福貴給牛取了個名字叫它福貴。兩個福貴都老了,村裏人都說兩個福貴很像。兩個福貴同勞動同休息,在壹起說話,相依為命。
黃昏轉瞬即逝,四周出現了模糊,田野趨向了寧靜,霞光逐漸退去,土地袒露著結實的胸膛召喚著黑夜的來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