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uga)西洋復調音樂中主要曲式和體裁之壹,又稱“遁走曲”,意為追逐、遁走。它是復調音樂中最為復雜而嚴謹的曲體形式。其基本特點是運用模仿對位法,使壹個簡單的而富有特性的主題在樂曲的各聲部輪流出現壹次(呈示部);然後進入以主題中部分動機發展而成的插段,此後主題及插段又在各個不同的新調上壹再出現(展開部);直至最後主題再度回到原調(再現部),並常以尾聲結束。
卡農
(Canon)復調音樂的壹種,其原意為“規律”。同壹旋律以同度或五度等不同的高度在各聲部先後出現,造成此起彼落連續不斷的模仿,即嚴格的模仿對位。
卡農和賦格
卡農的基本點是壹個單壹的主題與它自己相伴而奏。由加入的各個不同聲部分別唱出主題的“副本”。但做這種事可以有許多種方式。卡農中最簡單的是輪唱,像《保衛黃河》,第壹個聲部先唱出主題,相隔規定的某段時間之後,這壹主題的“副本”在完全壹樣的調上進入。在這第二個聲部進行到規定的同樣長的時間之後,第三個聲部進入,唱出這個主題,以此類推。對大部分的主題來說,這樣演唱是無法與它本身相和諧的。為了使壹個主題能成為壹支卡農的主題,它的每個音符必須能起兩種(三種
,或四種)作用:首先它得是旋律的壹部分,其次它必須是這同壹旋律的和聲的壹個部分。比如說,在包含有三個卡農式聲部的曲子裏,主題的每壹個音符除了要構成曲調,還必須在兩種不同的方式上構成和聲。這樣,在卡農曲中,每個音符都有著壹個以上的音樂意義,而聽者的耳朵和大腦根據前後的音調自動地領會其確切的意義。
當然還有更復雜的卡農。按由簡入繁的順序,第壹種更復雜的卡農是:主題的種種“副本”不僅在時間上,而且在音高上互相交錯。也就是說,第壹聲部可能是在C調上唱出主題,同第壹聲部相交錯的第二聲部可能是在比C調高五度的G調上唱出同壹主題。與前兩個聲部相交錯的第三聲部可能在比G調高五度的D調上唱出,以此類推。下壹種更復雜的卡農是:各個聲部的速度不同,比如說,第二個聲部的速度可能是第壹聲部的二倍或壹半。前者叫做減值,後者叫做增值(因為主題好像是在收縮或者擴展)。
這還不算完。卡農構成中下壹個更復雜的階段是主題轉位,意思是產生這樣壹個旋律,每當原來的主題跳上時,它就跳下,兩者所越過的半音數目相同。這是種相當奇特的旋律轉換,但是,如果壹個人聽過很多轉位的主題,就會覺得這種事挺自然了。巴赫就特別喜歡轉位,井經常在他的作品中使用——《音樂的奉獻》也不例外。作為轉位的壹個簡單例子,可以試著唱唱《好國王溫賽拉斯》〔Good King Wenceslas〕這支曲子。當它的原主題和轉位主題壹起唱出時,高低相差八度,前後相差兩拍,這就是壹支相當悅耳的卡農曲了。最後,這些“副本”中最玄奧的是逆行—壹主題依壹定時間從後往前奏出。使用了這種技巧的卡農,俗稱為“螃蟹卡農”,這是因為螃蟹那奇特的運動方式。不用說,巴赫《音樂的奉獻》中也包含有壹支螃蟹卡農。註意,不論是哪壹種“副本”,都保持有原主題的所有信息,也就是說,從任何壹種副本中都可以完全恢復原主題。這種保存信息的轉換經常被稱作同構。在本書中,我們將經常談到同構。
有時候需要放松這種很嚴格的卡農形式。壹種辦法是允許稍稍偏離完全的反復,以取得更流暢的和聲。也有的卡農有“自由”聲部——這種聲部不使用該卡農的主題,只是和該卡農中的各個聲部和諧壹致。
《音樂的奉獻》中的每壹支卡農都以國王主題的某個變奏作為自已的主題。上面所說的每壹種使卡農復雜化的手法在《音樂的奉獻》中都被充分使用了。事實上,這些方法有的時候是結合起來使用的。比如,其中有壹首三部卡農被稱做《反向增值的卡農》。它的中間聲部是自由聲部(實際上,它唱的是國王主題),而其它兩個聲部用增值和轉位的手法以卡農形式在其上下跳躍。另外壹個聲部則僅僅是用壹句神秘的“quaerendo invenietis”(“覓之,自有所獲”)標示著。
我還應該簡單解釋壹下什麽是賦格。賦格在下述這壹點上象卡農壹樣:它通常也是建立在壹個主題上,以不同的聲部、不同的調子、偶爾也用不同的速度或上下顛倒或從後往前地進行演奏。然而,賦格的概念遠不如卡農那麽嚴格,因而允許有更多的情感或藝術的表現。賦格的識別標誌的是它的開始方式:單獨的壹個聲部唱出它的主題,唱完後,第二個聲部或移高五度或降低四度進入。與此同時,第壹個聲部繼續唱“對應主題”,也叫第二主題,用來在節奏、和聲、及旋律方面與主題形成對比。每個聲部依次唱出主題,常常是另壹個聲部伴唱對應主題,其它的聲部所起的作用隨作曲家的想象而定。當所有的聲部都“到齊”了,就不再有什麽規則了。當然,還是有壹些標準的手法,但它沒有嚴格到只能夠按照某個公式去創作賦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