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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子是誰?

列子名禦寇,戰國時期鄭國圃田(今河南省鄭州市)人。道家學派著名的代表人物,著名的思想家、寓言家和文學家。列子(本人與弟子)著有《列子》,對後代的哲學、文學、科技、宗教都有深遠的影響。那時,由於人們習慣在有學問的人姓氏後面加壹個“子”字,表示尊敬,所以列禦寇又稱為“列子”。《列子》中的“天體運動說”、“地動說”、“宇宙無限說”,而這些學說都遠遠早於西方的同類學說。唐玄宗於天寶年間詔封列子為“沖虛真人”。列子壹生安於貧寒,不求名利,不進官場,隱居鄭地40年,潛心著述20篇,約十萬多字。《列子》屬於早期黃老道家的壹部經典著作。列子書在先秦曾有人研習過,西漢時仍盛行,西晉遭永嘉之亂,渡江後始殘缺。其後經由張湛蒐羅整理加以補全。現存八篇《天瑞》、《黃帝》、《周穆王》、《仲尼》、《湯問》、《力命》、《楊朱》、《說符》。其中《愚公移山》、《杞人憂天》、《兩小兒辯日》、《紀昌學射》等膾炙人口的寓言故事,可謂家喻戶曉,廣為流傳。其中《兩小兒辯日》被納入小學語文人教版6年級下冊第1篇課文,初中語文七年級下冊第二單元“誦讀欣賞”;《愚公移山》被納入初中語文人教版9年級上冊第22課,北師大版第六單元第11課,上教版六年級上冊第九課。列子壹向低調,有所謂“子列子居鄭圃,四十年人無識者”,可見真正做到了老子所說的“和光同塵”的境界,故而列子在歷史上的事跡也很少。

人物生平

列禦寇,終生致力於道德學問,曾師從關尹子、壺丘子、老商氏、支伯高子等。隱居鄭國四十年,不求名利,清靜修道。主張循名責實,無為而治。先後著書二十篇,十萬多字,今存《天瑞》、《仲尼》、《湯問》、《楊朱》、《說符》、《黃帝》、《周穆王》、《力命》等八篇,***成《列子》壹書,其余均已失傳。其中寓言故事百余篇,如《黃帝神遊》、《愚公移山》、《杞人憂天》等,篇篇珠玉,讀來妙趣橫生,都選自此書雋永味長,發人深思。後被道教尊奉為“沖虛真人”。

列子心胸豁達,貧富不移,榮辱不驚。因家中貧窮,常常吃不飽肚子,以致面黃肌瘦。有人勸鄭國執政子陽資助列子,以搏個好士之名,於是子陽就派人送他十車糧食,他再三致謝,卻不肯收受實物。妻子埋怨說:我聽說有道的人,妻子孩子都能快樂地生活,我卻常常挨餓。宰相送糧食給妳妳卻不接受,我真是命苦啊。列子笑著對妻子說:子陽並不真的了解我,聽了別人的話才送糧給我。以後也可能聽別人的話怪罪我,所以我不能接受。壹年後鄭國發生變亂,子陽被殺,其黨眾多被株連致死,禦寇得以安然無恙。這樣的列子遺事至今鄭州民間還在流傳,康熙三十二年《鄭州誌》也記載了這個故事。

列子貴虛尚玄,修道煉成禦風之術,能夠禦風而行,常在春天乘風而遊八荒。莊子《逍遙遊》中描述列子乘風而行的情景“泠然善也,旬有五日而後返。”他駕風行到哪裏,哪裏就枯木逢春,重現生機。飄然飛行,逍遙自在,其輕松自得,令人羨慕。唐玄宗天寶元年(739年)李隆基封其為沖虛真人,其書名為《沖虛真經》。列子之學,本於黃帝、老子為宗。相傳他曾向關尹子問道,拜壺丘子為師,後來又先後師事老商氏和支伯高子,得到他們的真傳,而友伯昏無人。修道九年之後,他就能禦風而行。《述異記》中說,列子常在立春日乘風而遊八荒,立秋日就反歸“風穴”,風至則草木皆生,去則草木皆落。《呂氏春秋》說:“子列子貴虛”。他認為“至人之用心若鏡,不將不迎,應而不藏,故能勝物而不傷”。列子窮而面有饑色,但拒絕鄭國暴虐的執政者子陽饋贈的糧食。其弟子嚴恢問之曰:“所有聞道者為富乎? ”列子曰:“桀紂唯輕道而重利是亡!”他認為應擺脫人世間貴賤、名利的羈絆,順應大道,淡泊名利,清靜修道。

淡薄虛靜

東周威烈王時期鄭國圃田人(今河南省鄭州市)。戰國早期,著名的思想家.寓言家和文學家。道家著名代表。那時,由於人們習慣在有學問的人姓氏後面加壹個“子”字,表示尊敬,所以列禦寇又稱為“列子”。唐玄宗於天寶年間詔封列子為“沖虛真人”。

莊子在其書第壹篇《逍遙遊》中,就提到過列子可以“禦風而行,泠然善也”,似乎練就了壹身卓絕的輕功。因為莊子書中常常虛構壹些子虛烏有的人物,如“無名人”、“天根”,故有人懷疑列子也是“假人”。不過《戰國策》、《屍子》、《呂氏春秋》等諸多文獻中也都提及列子,而這些書可都是正兒八經的書,不像《莊子》那樣喜歡亂編故事。所以列子應該實有其人。

列子壹生安於貧寒,不求名利,不進官場,隱居鄭地40年,潛心著述20篇,約十萬多字。流傳有的《列子》壹書,列子書在先秦曾有人研習過,西漢時仍盛行,西晉遭永嘉之亂,渡江後始殘缺。其後經由張湛蒐羅整理加以補全。現存八篇《天瑞》《皇帝》《周穆王》《仲尼》《湯問》《力命》《楊朱》《說符》。其中《愚公移山》、《杞人憂天》、《兩小兒辯日》、《紀昌學射》、《湯問》等膾炙人口的寓言故事,可謂家喻戶曉,文為流傳。列子壹向低調,有所謂“子列子居鄭圃,四十年人無識者”,可見真正做到了老子所說的“和光同塵”的境界,故而列子在歷史上的事跡也很少。這樣解釋某些人認為列子是後人假托的也不過分。

列子不僅學問淵博,而且是非標準、生活準則也十分明確,其人品道德修養更是高尚。壹次,壹位列國使者入鄭拜訪列子時,發現這位自己仰慕的有道之士,竟然經常在餓肚皮的情況下,埋頭搞學問。鄭國宰相子陽聽說此事,隨即派遣官吏給列禦寇送糧食。列子不為所動,拜謝說:無功不受祿。使者只得帶上糧食返回復命。列子之妻對此困惑不解,列子解釋到:子陽並不了解我的“道”的偉大,只不過想沽名釣譽罷了。後事實正如列子所料,不久人民作亂殺了這個叫子陽的高官。列子如果當時接受了饋贈,為其所用,肯定也會不免於禍。

他的學說主張貴虛。成名於《列子》壹書,有章以其名為章名,主旨在於宣揚不可炫智於外而應養神於心,達到“天而不入”的順其自然,達到“無用之用”的境界。

乘風禦虛

列子青年時代求道十分執著認真,起初從師壺丘子,後又問道於老子親傳弟子關尹子,還

曾拜商氏為師。他繼承了老子的學說,又加以發揚光大。傳說當他潛心修道時,能夠“禦風而行”。他常在立春之日“乘風遊八荒”;在立秋之日返回住所“風穴”。這些記載雖然誇張,但也間接反映了列子道家學問的精深和列子超然物外的道家風範。

主要成就

著作

《列子》是中國古代思想文化史上著名的典籍,屬於諸家學派著作,是壹部智慧之書,它能開啟人們心智,給人以啟示,給人以智慧。

《列子》是列子、列子弟子以及列子後學著作的匯編。全書八篇,壹百四十章,由哲理散文、寓言故事、神話故事、歷史故事組成。而基本上則以寓言形式來表達精微的哲理。***有神話、寓言故事壹百零二個。如《黃帝篇》有十九個,《周穆王篇》有十壹個,《說符篇》有三十個。這些神話、寓言故事和哲理散文,篇篇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列子》的每篇文字,不論長短,都自成系統,各有主題,反映睿智和哲理,淺顯易懂,饒有趣味,只要我們逐篇閱讀,細細體會,就能獲得教益。它完全可以與古希臘的《伊索寓言》相媲美,但在意境上遠遠超越《伊索寓言》

思想

列子的學說,劉向認為:“其學本於黃帝老子,號曰道家。道家者,秉要執本,清虛無為,及其治身接物,務崇不競,合於六經。”《爾雅.釋詁》邢昺《疏》引《屍子.廣澤篇》及《呂氏春秋不二》說:“子列子貴虛”。《戰國策.韓策》有:“史疾為使楚,楚王問曰:‘客何與所循?’曰:‘治列子圄寇之言。’曰:‘何貴?’曰:‘貴正’。”張湛《列子.序》認為:“其書大略明群有以至虛為宗,萬品以終滅為驗,神惠以凝寂常全,想念以著物為表,生覺與化夢等情。巨細不限壹域,窮達無假智力,治身貴於肆仕,順性則所至皆適,水火可蹈。忘懷則無幽不照,此其旨也。”

列子認為“至人之用心若鏡,不將不迎,應而不藏,故能勝物而不傷”。他因為窮而常常面有饑色,卻拒絕鄭國暴虐的執政者子陽饋贈的糧食。其弟子嚴諱問之曰:“所有聞道者為富乎?”列子曰:“桀紂唯輕道而重利是以亡!”列子還主張應擺脫人世間貴賤、名利的羈絆,順應大道,淡泊名利,清靜修道。

《列子》裏面的先秦寓言故事和神話傳說中不乏有教益的作品。如《列子學射》(《列子·說符》)、《紀昌學射》(《列子·湯問》)和《薛譚學謳》(《列子·湯問》)三個故事分別告訴我們:在學習上,不但要知其然,還要知其所以然;真正的本領是從勤學苦練中得來的;知識技能是沒有盡頭的,不能只學到壹點就滿足了。又如《承蜩猶掇》(《列子·黃帝》)告訴我們,曲背老人捕蟬的如神技藝源於他的勤學苦練;還有情節更離奇的《妻不識夫》(《列子·湯問》)說明壹個人是可以移心易性的。

哲學典故

天瑞

天瑞,意謂天地之靈瑞,自然之符應,即文中提到的“不生不化者”。列子認為,世間萬物皆有始有終,唯有“不生不化者”,亦即“道”,才能夠循環往復、獨立永存。“不生不化者”是世界產生與變化的本源,它最初無形無象,歷經大易、太初、太始、太素四個階段,形成“渾淪”,再自“視之不見,聽之不聞,循之不得”的“易”衍變為有形的“壹”,最終生成天地萬物。列子道逢百歲骷髏,順此言明“萬物皆出於機,皆入於機”。壹切緣自“道”,然而卻並非“道”有意為之,天地萬物只是自然而然地變化運轉,生息盈虧。

文寓言與議論選出,《黃帝書》視死如歸,榮啟期安貧樂終;林類行歌,不以營生為惑;孔子贊死,曉諭天下失家,又有杞人憂天,向氏為盜。凡此種種,恰如張湛《列子序》所言:“大略明群有以至虛為宗,萬品以終滅為驗。”有形之物誕生、消亡,其暫行於世而終歸虛無。人生亦復如是-從嬰孩、少壯、老耄直至死亡,性命本非吾有,生死不過往來。

《呂氏春秋·不二》與《屍子·廣澤》皆載“列子貴虛”,但依《天瑞》,列子自認“虛者無貴”。徹底的虛,必定有無(空)皆忘,消融了所有差別,也就無所謂輕重貴賤。萬物自天成,盜者本無心,光陰若逆旅,生死不及情,是為《天瑞》大意,亦即《列子》全書綱領。

黃帝

本篇皆在論述養身冶物之道。全文圍繞道心與外物的關系展開多番探討,唯有應理處順,忘形養神,才能達到所適常通,遇物無滯的境界。具體而言,修養內在道心。必須”壹其性,養其神”,做到心無逆順,物我兩忘。列子以列子禦風、伯昏臨淵、商丘誠信、粱鴦飼虎、津人撮舟、呂梁濟水、佝僂承蜩等多則寓言對此反復加以證明。同時他又指出,除了保持內心的虛靜凝獨,人們在應物處世時還必須“含其德”,做到韜光養晦,與世無違。文中海上漚烏、趙襄子狩獵神巫季威、列子之齊、楊朱之沛,楊朱過宋數章,既為闡明其理。

既名《黃帝》.最終還是為了推崇黃老學派‘清虛無為’的治世主張。從華晉國的國民,列姑射山的神人.到鬻子、老聃的守柔之術以及聖人的籠愚之智直至篇末惠盎對宋康王的說教中,都可以發現這樣的思想痕跡。對於列子而言,理想國內,上有效法天道無為德庇萬物而不以為功的國君,下有自治自化的國民,同時還得有孔、墨等聖賢以仁義濟人使‘四竟內,皆得其利’ 如此,天下大治才能真正得以實現。

周穆王

本篇皆在宣揚浮生若夢,得失哀樂皆為虛妄的思想。列子精心勾勒出壹幅幅瑰麗奇異的畫面,為我們展現了神妙莫測的幻化境界,卻又讓它悔起倏滅,以期證明有生有形者盡為虛無的幻象,終將隨著生死陰陽之變歸於消亡;唯有造化萬物的大道,因“其巧妙,其功深”,才能夠常信常存,無極無窮。但是現實生活中,人們往往“惑於是非,昏於利害”,被新鮮短暫的過眼雲煙所吸引,從而忽略了慣常恒久的實在擁有。因此,全文通過八則寓言,分別以化、幻、覺、夢、病、疾、誑等意象來譬喻人生的虛妄不實。另有壹段議論,斯言夢覺之理,見解不凡。列子歷數人間受想行識、種種夢諦,將其歸納為“八征”、“六候”,而後征引列子"神遇為夢,形接為事”壹語,推斷覺醒時的行為反應與夢境的產生,都是自於人們的形體和精神與外界有所接觸的緣故。唯有徹悟“感變之所起者”,才能以虛靜坦蕩的心懷面對紛紜變幻的外部世界,即所謂“神凝者想夢自消”。

劉自《引子新書目錄》以為《周穆王》《湯問》兩篇“迂誕恢詭,非君子之言也”,此語頗可商榷。自本篇以觀,正因其立意之標新,寓言之荒誕,文辭之曼妙,方可見撰書者用心良苦。其目睹大道日喪,眾生昏亂幹世情而終不覺醒,故奇言於夢囈。內中痛楚,本非凡俗“君子”者可解。

仲尼

《仲尼》,壹曰《極智》。孔子本為儒家先賢,修身治國也是歷代儒者所關心的話題。然而面對“君臣日失其序,仁義益衰,情性益薄”的嚴酷現實,儒家的詩書禮樂往往失去原先濟世浩亂的作用,而變為棄之可惜、革之無方的擺設。此刻,須由“體神而獨運,忘情而任理”的道家思想出場,來給予迷惘的賢臣士子壹份圓融靜定的安寧心態。本篇列子便有意借用孔子的形象和言論來闡釋這種“有易於自者無難於外”的修身理論。

文中以孔子與顏回的對話引出“無樂無知,是真樂真知”的觀點。列子認為,摒棄禮教和變革社會都不過是顯露形跡的有心作為,唯有保持內心虛靜,才能泰然應對紛紜莫測的時局。同時,針對凡俗壹味糾纏於外在細節,只知運用感官妄定是非的淺陋偏見,列子又提出判斷聖人的獨特標準:聖^通融於大道,故而在內修身,則能“體臺於心,心合於氣,氣合於神,神臺於無”,在外治世,亦可“不治而不亂,不言而自信,不化而自行,蕩蕩乎民無能名嫣。

篇末,列子為了預防矯枉過正,又將’默而得之而性成之”的聖人與庸庸碌碌的無能之輩加以區別對待,申明聖人之智寂然玄照,通理而無所偏執,無為而惠及天下,後者卻好像聚塊積塵,只不過是繁華人間轉瞬即逝的浮光掠影罷了。這不由使人想起孔子那句至理名言“不患人之不己知,患己無能也。”(《論語·憲問》)

湯問

《湯問》壹篇,筆鋒橫掃天下,搜羅曠古奇聞,以饗博物君子。文中載有諸多超逸絕塵的神話傳說,極言天地之廣闊無垠,萬物之繁榮駁雜,以期突破世人囿於視聽的淺陋常識,消除種種流於表象的巨細、修短、同異分歧,列子先借由殷湯與夏革的對話,暢談時空的無極無盡,並且難能可貴地表達了“天地亦物”的宇宙觀;再通過大禹和夏革的兩段言論,說明自然界的生息變幻以及人世間的壽夭禍福都是無所待而成,無所待而滅,即使博學多識的聖人也未必能夠通曉其的規律與奧秘。就好比四方八荒的政風民俗,彼此相異卻未足為奇,因為它們都是在不同的人文地理環境下“默而得之,性而成之”,屬於自然而然的產物,萬事萬物既然不可以憑借有限的耳聞目見來臆斷其是非有無,那麽通達大道的至理名言自然也無法按照慣常思維去理解其深刻內涵。所以列子有以詹何持鉤、扁鵲換心等寓言故事來譬喻為人處世所必須葆有的平衡狀態,亦既“均”。“均”於術,則可以內得於心,外應於器;“均”於技,則可聆高山流水,響遏行雲。事實上.文中講述的所有詭異奇特的技藝,都是為了將人工作為的巧妙上推於道的境界,由此,“乃可與造化者同功”。只可惜,至情至理往往命同孔周三劍,雖為代代相傳的至尊之寶,卻只能”匣而藏之”,即使偶現其光,也被疑為了無-用的廢物或是荒誕虛妄的謠傳,從而被迫“無施於事”,適形避世。

力命

本篇圍繞天命與人力的矛盾關系,展開壹系列論證。在楊朱看來天命超越於人間所有道德、強權、功利之上,自為人人所不可企及。它看似無端無常卻與每個人的遣際息息相關,世間的壽夭、窮達、貴賤、貧富都由它來決定。天命本身並不具備判斷是非、主持公正的獨立意誌,也不懷有任何賞善罰惡的目的,它總是“昂知所以然而然”,所以歷史上與現實中才會出現“壽彼而夭此,窮聖而達逆,賤賢而貴愚,貧善而富惡”等諸多顛倒混亂的社會現象。文中列舉管、鮑至交,小白用仇的史事,卻推翻世俗所謂善交、善用能的既定之辭,而將其緣由歸結於“不得不為之的天命。同時輔之以子產誅鄧析之略說,仍將其目果追溯到“不得不為之”的天命,與前文互為影響。道法自然,故而“天地不能犯,聖智不能於,鬼魁不能欺”。與其揣摩天意,機關算盡,希冀憑惜小智小識改變自身的貴賤壽夭,不若學季粱安命以待疾,東門是喪子而不憂。只要領悟了“至人居若死動若械”的境界,對於天命能夠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素,則自當不受外物紛擾而與天地同運。

但若壹味無情,放任天命,亦難免使有誌之士心寒。大戀所存,雖哲不忘。楊朱雖然皆量子之口嘲箋了齊景公登臨流涕的短見,卻又在篇束指出,農,商、工、仕,皆有否泰之命,然趣利逐勢,亦是人力使然,勢在必行,逆過既是順。可見並沒有完全否定存在的意義與人力的作用。“今昏昏昧昧,紛紛若若·隨所為,隨所不為。日去日來,孰能知其故,皆命也夫。”此言此語,與其認作是壹聲無奈的慨嘆,不若看成是楊朱遍經世事滄桑之後,對於至德之世隱晦而又痛心的哀悼。

楊朱

《楊朱》.又名《達生》。全篇暢言當生之樂,曉諭生死之道。文中”且趣當生,奚遑死後”的論調,以及“損壹毫利天下不與也,悉天下奉壹身不取也”的主張,堪稱千古罕有的異端“邪”說但劉向在《列於新書目錄》中所稱“楊子之篇,唯貴放選。”則未免以偏概全,支離其說。

文中,楊朱將名實關系兩兩分離,認為名未必符合實,實也未必依附於名。他列舉管仲、日恒、堯、舜、伯夷、叔齊等人的不同遣際,證明社會上存在著種種“實名貧,偽名富”的不公平現象。唯有死亡才能夠消解塵世間的這些貴賤等差,並且卸下所有仁義道德的虛浮光環、讓仁聖兇愚死後同樣化作腐骨。由此反觀充滿苦難的歷史進程與飄忽無定的短暫人生,我們唯壹能夠把握的就是當下的厚昧、美服、好色、音聲,與之相比,任何的生前虛名或是死後榮耀都無異於傷生害性的“重囚累梏”。凡俗之人,顧忌著刑賞的尺度、名法的教誨,行為處世往往前嗜後矚,即便有幸得享百年之壽,也不過做了禮教與名利的傀儡。公孫朝、公孫穆酗酒作樂,端木叔散盡家累,在常人眼中自是狂放之徒。殊不知楊朱正是通過這兩則寓百昭示天下,應當拋棄造作虛偽,不為功名所誤,不為利祿所累,樂生逸身,任性縱情,才是捂道真人。

篇朱·楊朱又唯恐矯枉過正,故而轉回名實之論,表明在“有名則尊榮,亡名則卑辱”的現實中,“名”與“實”並不是完全割裂的關系。但若是在緣自本性的欲求之外,還去追求多餘的功名利祿,那就是貪得無厭,成為他所鄙夷的“守名而累實”。可見,楊朱學說本為批駁俗世虛榮,解脫綱常教化,並非肆意妄為。及至後人曲解,才讓他無端擔起了自私放縱的萬世惡名。

說符

《列子》全書,始以《天瑞》,終以《說符》,首尾呼應,自成壹體。古時以所謂天降“符瑞”,附會與人事相應,叫做“符應”。“符”,有符信、符驗的含義。“說符”,即謂“道”與人事的相互應驗。全文通過三十余則 寓言和說理,對“道”與“智”、“名”與“實”、“形”與“神”、“貴”與“賤”、“時機”與“變通”、“久利”與“暫得”、“持身”與“治國”等多對關系進行了各個角度的論述。

世事無常,禍福相倚,因此列子認為,為人處世應當做到“持後而處先”,對於事物的存亡變幻,也應當透過其表面來“寡其所以然”。壹方面要“恃道化而不恃智巧”,全身遠害,避免重演郤雍的悲劇;壹方面也要擁有“授隙抵時,應事無方”的智慧,領會“先迕後合”的聖人之言,進而懂得各種看似無關的現象背後實際上存在著積來已久的緣由。然而世人多縱欲迷性,重利輕道,貪圖壹時所蕕,不念長久之積,所以才會鬧出“宋人拾契”、“齊人攫金”那樣的笑話。唯有舍末明本,“歸同反壹”,因名求實,得其髓而棄其粗,才能壹睹天道與人事之間的絕妙天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