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好給了妳壹個不經意的微笑,輕輕的。
從此妳就在我心裏種下了莫名其妙的痛。
我那時還不知道妳是誰,後來也不知。
只知道這痛是從妳而來,跟妳有關,並且再也無法治愈。
妳就像魔咒壹樣,日夜纏繞在我的左右。
我無以逃脫,承受著妳帶來的痛。
總想象妳會不會就是那旋風裏的鬼魂。
因為據傳說,所有的旋風都是從墳墓裏鉆出來的。
壹旦遇上旋風,壹定要沖它唾上幾口,再砍上幾刀。
直到砍出壹灘血跡,鬼魂才會回到墳墓。
對此我始終半信半疑,卻又不敢驗證。
生怕鬼魂壹旦現了原形,就是不肯回去怎麽辦。
或許它還會變本加厲地報復,讓痛更痛。
也許這世界,只有酒精才能解痛,讓人既清醒,又麻木。
於是我開始大量地飲酒。
飲酒之後,心的確就沒那麽痛了,但也不是太麻木。
飲酒的時候,我就更喜歡把妳想象成鬼魂了,旋風裏出來的。
把妳想象成鬼魂,總比把妳想象成真的人,或生硬的,或冷漠的,心理上要安慰得多。
酒精果然有驅妖辟邪的威力,鬼魂雖然還是纏繞在我的左右,但它卻不敢再放肆,也不敢再讓心痛。
但我還是不砍它,也不唾棄它。
直到此時,它還在受著我的控制,它終會厭倦的。
等它厭倦了,它自然就會回到墳墓去,盡管那裏很陰暗。
待到那時,想象的妳,自然也會隨之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