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與《最後的晚餐》相比,拉斐爾畫中的古典建築在構圖上更為復雜,受布拉曼特的啟發,畫中的建築看上去發展了布拉曼特為聖彼得大教堂設計的新方案。《雅典學派》壹畫,其人物和建築場景符合幾何學的精確性,展示了宏偉的空間,將馬薩喬所開創、為曼坦尼亞等人所繼承的錯覺主義傳統推向了頂峰,令後人難以超越。
從此以後,拉斐爾在繪畫中再也沒有創構如此雄偉的建築場景。他獨辟蹊徑,放棄透視景觀,要以人物的運動來創造繪畫的空間。這典型地體現在他的《該拉特亞》壹畫中。畫面表現的是壹個古典題材,畫家也許是依照波利齊亞諾之詩所畫的。那首詩描寫了這樣的情景:笨拙的巨人波呂斐摩斯向美麗的海中仙女該拉特亞唱了壹支情歌,乘著兩只海豚牽拉的雙輪車越過波浪的該拉特亞卻嘲笑他的歌聲粗鄙無趣。拉斐爾的畫淋漓盡致地表現了這歡樂的場面,壹幫無比歡樂的海神和仙女簇擁著該拉特亞,海風吹散了美麗的主角的頭發,像風帆般地揚起了她的鬥篷,將她的玉體展現出來,她正帶著微笑轉身去聽那古怪的情歌。壹群海神也在圍繞著仙女旋轉,畫面兩邊的兩個海神正在吹海螺。前後各有壹對海神正在相互調情。畫面上方的小愛神,拿著愛神之箭,對準著仙女的心……這幅畫與《雅典學派》形成了何等鮮明的對照!如果說《雅典學派》是壹曲莊嚴的古典理想之歌,那麽《該拉特亞》就是對古典古代的歡愉與感官快感的贊歌。它的構圖,令人回想起波提切利的《維納斯的誕生》,然而,它們的相似之處恰恰強調了它們的根本區別。在波提切利的畫中,人物的運動不是產生於人物自身,而是來自外部,因此,畫中人物看上去永遠是貼在畫面上的,不畫中的著名人物
哲人柏拉圖:挾著《帝邁馬斯篇》,以手指指天。拉斐爾以達芬奇為原型繪制的此人物。
哲人亞裏斯多德:手拿《倫理學》,另壹手伸前。拉斐爾以米開朗基羅為原型繪制的此人物。
哲人蘇格拉底正和亞歷山大大帝交談。
伊壁鳩魯:頭戴葉冠者。
數學家畢達哥拉斯:手執圓規研究畢氏定理。
阿維洛伊:頭纏頭巾。
赫拉克裏特:最前方中央偏左握筆倚書桌思考者。
第歐裏尼
歐幾裏得:在厚書上寫字者。
瑣羅亞斯德
天文學家托勒密:手持地球儀者。
能獨立出來。拉斐爾筆下的該拉特亞,其充滿活力的旋轉動勢產生於她自己身體的有力扭曲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