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來不會說摘天上的星星給我,我也不會不解風情的吵著鬧著要天上最亮的那壹顆;
我們從未相約看過情侶爭相期盼的的流星,更別提許願了。
他也未端過壹杯熱茶給腹痛難忍的我,可是我再痛也不會擾他。
任何事情在他面前都有可能對我重要,要不是在別人眼裏,我們是情侶,我都要忘了,我是他的誰?
不,我到底是他的誰。
痛嗎?絞痛卻故作雲淡風輕,什麽也沒有發生的樣子是痛呢?或是不痛呢?
他和我自從壹別就再無瓜葛,再無聯系,再無淵源,我也立誓,不再念他,不再記他,不再想他。可是啊,人有內臟器官—腎、胃、肺、肝、心,唯獨心不受控制。妳越是執意忘卻,他卻愈發清晰,清晰到皮囊的構造,靈魂的香氣;妳越是偏要不愛,妳愛的越是入骨,每壹寸皮膚都在懷念他,沒壹根血管都流淌著關乎他的記憶,沒壹處骨骼走在按著想他的次數作動。
劫數,逃不過,便是壹輩子。可是這壹輩子對我這個凡人來說,不是彈指壹揮間,而是行到何處,風景不如他美,吃到美味,都不及他的手藝;睡在別處,沒有他在踏實,這壹生,好像沒了他,無欲無求了。在他還是屬於我之前,我貪心的都要過頭了。我想的是:他的人、他的心都是我的。全世界的人都要祝福我們。當時,這兩點對我來說很重要。可是沒了他之後,我突然覺得,如果全世界都反對,那麽沒關系,我還是要和他在壹起,不枉壹生蹉跎,不負真心付出。
他從不刻意的做出親昵的動作,說出羞人的情話,而是情到濃處,捏捏我的耳垂,把玩著我的頭發,或者是輕輕的攏著我的衣服,不厭其煩的和我的衣服褶皺玩的不亦樂乎。他喜歡從後背抱我,而我則是通過力度和氣味猜出是他。他開始驚訝我為何如此神通,我沒有解釋。現在如果給我壹次機會,我想回到那時,告訴他,愛他太過於認真了,身體真實的反應便是我猜出的原因。我不會下意識的反抗,反而享受,那就是他,沒有別人。
那個時候,太過於天真,愛壹個人就以為是壹輩子,潦草的過著青春,擠出壹切可利用時間把自己托付給他。當他沒了的時候,驚慌失措。我要和小時候學步壹樣慢慢學起如何適應沒有妳的生活。當我壹旦經歷同樣的場景,卻沒有了妳的時候,我會痛的發瘋。
我對著空氣撒嬌,抱著空氣入睡,和空氣聊天,對著空氣傻笑。可是,空氣不會回應,不會在我撒嬌的時候,捏我的臉沒輕沒重,在我抱妳的時候,回應我的熊抱,把我身體揉進妳的胸痛,更不會在我和妳聊天的時候,認真的聽,認真的想,認真的看著我,壹臉憨笑。也不會,在我傻笑的時候,說我:傻子。
我的心壹直隱隱作痛,提醒我:空氣不是妳、我不做回應,心就懲罰我,疼我我滿地打滾,而我忍著不喊出妳的名字。因為我告訴過我自己,只有當自己特別幸福的時候,才會叫妳的名字。妳不在,我也不幸福,為何叫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