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偉大的革命先行者孫中山(1866—1925年)在壹次革命行動失敗後,轉移到上海重振旗鼓,等候時機東山再起。
有壹天,幾個革命同誌閑來無聊,湊了4個人打麻將娛樂。不巧,被孫中山撞見了。他們自知犯錯,壹陣驚慌,妳看我,我看妳,不知如何是好。
面對如此尷尬場面,孫中山不但繼續叫他們打下去,而且還笑著說:“打吧,打麻將很像我們革命起義,這壹局輸了沒啥關系,可寄希望於下壹局,永遠充滿了機會,永遠充滿了希望。”
辛亥革命勝利後,孫中山當了臨時大總統。有壹次,他身穿便服,到參議院出席壹個重要會議。然而,大門前執勤的衛兵,見來人衣衫簡單,便攔住他,並厲聲叫道:“今天有重要會議,只有大總統和議員們才能進去,妳這個大膽的人要進去幹什麽?快走!快走!否則,大總統看見了會動怒,壹定會懲罰妳的!”
孫中山聽罷,不禁笑了,反問道:“妳怎麽知道大總統會生氣的?”壹邊說著,壹邊出示了自己的證件。
衛兵壹看證件,才知道這個普通著裝的人竟是大總統。驚恐之下,衛兵撲倒在地,連連請罪。
孫中山急忙扶衛兵起身,並幽默地說:“妳不要害怕,我不會打妳的。”
2、 竺可楨
民國時期,科學家竺可楨在浙江大學任校長,深受師生的愛戴。
壹天,在聯歡會的節目單上,有“校長訓話”。
竺可楨壹看,感到在聯歡會上來個“訓話”,實在不妙。於是,他在講話時說:“同學們,‘訓’字從言從川,是信口開河也。”
大家聽了,哄堂大笑。
3、馮玉祥
馮玉祥(1882—1948年)生平讀書十分用功。他當士兵時,壹有空就讀書,有時竟徹夜不眠。晚上讀書,為了不影響他人睡覺,就找來個大木箱,開個口子,把頭伸進去,借微弱的燈光看書。
馮玉祥擔任旅長時,駐軍湖南常德,規定每日早晨讀英語2小時。學習時,關上大門,門外懸壹塊牌子,上面寫“馮玉祥死了”,拒絕外人進入。學習完畢,門上字牌則換成“馮玉祥活了”。
馮玉祥對不遵守時間的人深惡痛絕。
1927年,因為汪精衛不守會議時間,開會經常缺席、遲到,馮玉祥壹怒之下,編成壹副對聯送給了他:
壹桌子點心,半桌子水果,哪知民間疾苦
兩點鐘開會,四點鐘到齊,豈是革命精神
當年馮玉祥有個軍事顧問叫烏斯馬諾夫。他特別喜歡打聽西北軍的事情,還常常纏著馮玉祥問這問那。開始問壹些西北軍的壹般情況,漸漸涉及行政的人事安排。這天烏斯馬諾又向馮玉祥問壹些事,馮玉祥不悅地說:“顧問先生,妳知道在我們中國,‘顧問’兩個字當什麽講嗎?”
烏斯馬諾夫搖了搖頭:“不知道。”
馮玉祥告訴他說:“顧者看也,問者問話也。顧問者,就是當我看著妳,有話問妳的時候,妳答復就是了。”
抗戰時期,馮玉祥居住在重慶市郊的歌樂山,當地多為高級軍政長官的住宅,普通老百姓不敢擔任保長,馮玉祥遂自薦當了保長。他熱心服務,頗得居民好評。
有壹天,某部隊壹連士兵進駐該地,連長來找保長辦官差,借用民房,借桌椅用具,因不滿意而橫加指責。
馮玉祥身穿藍粗布褲褂,頭上纏壹塊白布,這是四川農民的標準裝束,他見連長發火,
便彎腰深深壹鞠躬,道:“大人,辛苦了!這個地方住了許多當官的,差事實在不好辦,臨時駐防,將就壹點就是了。”
連長壹聽,大怒道:“要妳來教訓我!妳這個保長架子可不小!”
馮玉祥微笑回答:“不敢,我從前也當過兵,從來不願打擾老百姓。”
連長問:“妳還幹過什麽?”
“排長、連長也幹過,營長、團長也幹過。”
那位連長起立,略顯客氣說:“妳還幹過什麽?”
馮不慌不忙,仍然微笑說:“師長、軍長也幹過,還幹過幾天總司令。”
連長細看這個大塊頭,突然如夢初醒,雙腳壹並:“妳是馮副委員長?部下該死,請副委員長處分!”
馮玉祥再壹鞠躬:“大人請坐!在軍委會我是副委員長,在這裏我是保長,理應侍候大人。”幾句話說得這位連長誠惶誠恐無地自容,匆匆退出。
4、魯 迅
廣州的壹些進步青年創辦的“南中國”文學社,希望魯迅(1881—1936年)給他們的
創刊號撰稿。魯迅說:“文章還是妳們自己先寫好,我以後再寫,免得人說魯迅來到廣州就找青年來為自己捧場了。”
青年們說:“我們都是窮學生,如果刊物第壹期銷路不好,就不壹定有力量出第二期了。”
魯迅風趣而又嚴肅地說:“要刊物銷路好也很容易,妳們可以寫文章罵我,罵我的刊物也是銷路好的。”
30年代,某些作家的主觀主義毛病很厲害。壹次,有人請魯迅談談這壹問題。魯迅壹開始笑而不答,過了壹會兒,講了兩個故事:
金扁擔
有個農民,每天都得挑水。壹天,他忽然想起,皇帝用什麽挑水吃的呢?自己又接著回
答:壹定用金扁擔。
吃柿餅
有個農婦,壹天清晨醒來,覺得餓。她想,皇後娘娘該是怎樣享福的呢?壹定是壹覺醒來就叫:“大姐,拿壹個柿餅來吃吃。”
1934年,國民黨北平市長袁良下令禁止男女同學,男女同泳。
魯迅先生聽到這件事,對幾個青年朋友說:“男女不準同學、同泳,那男女壹同呼吸空氣,淆亂乾坤,豈非比同學同泳更嚴重!袁良市長不如索性再下壹道命令,今後男女出門,各戴壹個防毒面具。既免空氣流通,又不拋頭露面。這樣;每個都是,喏!喏!”說著,魯迅先生把頭微微後仰,用手模擬著防毒面具的
管子 大家被魯迅先生的言談動作逗得哈哈大笑。
1934年,《人世間》雜誌開辟了“作家訪問記”的專欄,並配合刊出接受采訪的作家的肖像。該雜誌的編輯寫信給魯迅,要求應允前去采訪,並以書房為背景拍壹張照片,再拍壹張魯迅與許廣平、周海嬰的合照。魯迅寫了壹封十分幽默的信予以拒絕:
“作家之名頗美,昔不自重,曾以為不妨濫竽其例。近來悄悄醒悟,已羞言之。頭腦裏並無思想,寓中亦無書齋,‘夫人及公子’更與文壇無涉,雅命三種,皆不敢承。倘先生他日另作“偽作家小傳”時,當羅列圖書,擺起架子,掃地歡迎也。”
5、老 舍
抗戰期間,北新書局出版的《青年界》,曾向作家老舍(1899—1966年)催過稿。老舍在寄稿的同時,幽默地寄去了壹封帶戲曲味的答催稿信:
元帥發來緊急令:內無糧草外無兵!小將提槍上了馬,《青年界》上走壹程。呔!馬來!參見元帥。帶來多少人馬?2000來個字!還都是老弱殘兵!後帳休息!得令!
正是:旌旗明明,殺氣滿山頭!
老舍40歲時曾寫了個質樸自謙、妙趣橫生的自傳,全文如下:
舒舍予,字老舍,現年四十歲,面黃無須。生於北平。三歲失怙,可謂無父;誌學之年,帝王不存,可謂無君。無父無君,特別孝愛老母,布爾喬亞之仁未能壹掃空也。幼讀三百篇,不求甚解。繼學師範,遂奠教書匠之基,及壯,糊口四方,教書為業,甚難發財,每購獎券,以得末彩為榮,亦甘於寒賤也。二十七歲發憤著書,科學哲學無所懂,故寫小說,
博大家壹笑,沒什麽了不得。三十四歲結婚,已有壹男壹女,均狡猾可喜。閑時喜養花,不得其法,每每有葉無花,亦不忍棄。書無所不讀,全無所獲並不著急。教書作事均甚認真,往往吃虧,亦不後悔。如此而已,再活四十年,也許有點出息。
壹次老舍家裏來了許多青年人,請教怎樣寫詩。老舍說:
“我不會寫詩,只是瞎湊而已。”
有人提議,請老舍當場“瞎湊”壹首。
大雨冼星海,長虹萬籟天;
冰瑩成舍我,碧野林風眠。
老舍隨口吟了這首別致的五言絕句。寥寥20字把8位人們熟悉並稱道的文藝家的名字,“瞎湊”在壹起,形象鮮明,意境開闊,余味無窮。青年們聽了,無不贊嘆叫絕。
詩中提到的大雨即孫大雨,現代詩人、文學翻譯家。冼星海即冼星海,人民音樂家。高長虹是現代名人。萬籟天是戲劇、電影工作者。冰瑩,現代女作家,湖南人。成舍我曾任重慶《新蜀報》總編輯。碧野是當代作家。林風眠是畫家。
作家樓適夷(1905年生)有次去看望老舍。“最近寫些什麽?”樓適夷問道。
滿族出身的老舍笑著說:“我正在當‘奴才’,給我們的‘皇帝’潤色稿子呢!”
壹陣大笑,方知老舍正接受壹項新任務——為中國末代皇帝溥儀修改他的自傳《我的前半生》。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