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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輩子做女孩
現在我淚眼汪汪,卻極力不表現出來。我內心的解脫難以言喻,甚至連我自己也覺得訝異。就好似我出了車禍,車子掉下橋去,沈到河底,我從沈下的車子裏打開窗戶遊出來而脫困,而後踢著蛙式,竭力壹路通過寒冷綠色的河水遊向天光,我幾乎用光氧氣,動脈爆出脖子,臉頰鼓漲著最後壹口氣,而後——猛吸口氣——我穿越水面,吸入大口大口空氣。我活下來了。吸口氣脫困而出——這正是我聽印尼藥師說“妳回來了!”時的感覺。我正是如此松了壹口氣。
我真不敢相信奏效了。
“是的,我回來了,”我說,“我當然回來了。”
“我真高興!”他說。我們雙手交握,現在他興奮無比。“我壹開始記不得妳!我們見面是很久以前的事。妳現在看起來不壹樣!跟兩年前完全不壹樣!上次妳是模樣悲傷的女人。現在——這麽快樂!脫胎換骨!”
壹個人在兩年時間內脫胎換骨這個想法,似乎在他心中興起壹陣笑聲。
我不再隱藏自己的汪汪淚水,讓眼淚傾註而出。“是的,賴爺。從……
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