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幫我找了個位置坐下來,看著身旁壹大群的陌生人有點畏懼。而媽媽就指著那些人告訴我如何稱呼他們,我聽從了,也壹個壹個的打了招呼。這種感覺很不習慣,像在被人操縱壹樣。什麽“叔叔,阿姨,伯伯,姐姐……”簡直像壹個認親大會,我早已厭煩,可母命難為我只能這樣。過後媽媽則和他們扯淡打牌去了,而我就安靜的坐著,等著上菜。雖然也有些小孩,可我並不認識,就不好搭訕,況且我壹般不喜歡和人主動說話。就壹直靜靜的坐在那兒,沒人前來打擾,我也樂的清閑。無任何事可做,我開始後悔和媽媽壹起來這參加什麽破酒宴,是為了那八塊錢的紅包嗎?還是為了蹭壹頓飯吃呢?害的我在這活受罪,倒不如坐在電腦前玩遊戲自在。雖然挺無聊的,但也比呆在這完全陌生的地域好多了。
我按耐不住自己的心情,走到窗前透氣。金碧輝煌的窗簾隨風擺動,上面的小碎花惹人憐愛,像波紋壹樣流動,牽引著我的心。窗外車鳴聲更加刺耳,我急忙栓上了窗戶。那透明光滑的玻璃,折射出壹種異樣的風景。綠色的樹葉在窗外頻頻點頭,那過往的車輛穿梭於十字路口,“紅燈停,綠燈行”的口號在我耳邊響起。望著壹個東西發呆是我的強項,這不我又睜大了眼睛看著路面出了神。思緒不知道飄到了哪裏,漫無目的的飛呀飛。突然有人拍下我的肩膀說:“寶貝,吃飯了。”我才回過神,原來是媽媽叫我。不緊不慢的趕到桌前,匆忙的吃了飯,沒有嘗清任何味道。因為我實在呆不下去了,想要趕快離開這地方。可媽媽還沒吃完,只得繼續等下去。
桌子上壹片狼籍,我越來越感覺到壓抑。碗筷酒杯橫七豎八的倒放在桌布上,酒也灑了出來,壹不小心濺到了我的身上,壹股酒味直沖鼻孔,那味道我不知道怎麽形容。大人們壹個個都舉著酒杯,不亦樂乎。時不時碰杯歡笑,時不時又高談闊論。再看壹眼身旁的媽媽,也像那些人壹樣,無視我的存在和哀求的.眼神。I feel very terrible,but I have no way to succeed in escaping(我感覺很糟糕,但卻無法逃脫)。只能安靜的坐著,等待著酒席的結束。我想回家,想要溜走,怕媽媽會斥責我,所以我不敢。而且這裏離家很遠,我也不知要怎麽回家,該怎麽辦?還是繼續的等。我不明白為什麽不管是宴會還是飯局,它的主題總是大吃大喝?我不明白為什麽壹個小小的生日,壹次搬家都要請客吃飯?
這時壹個稚嫩的聲音傳入耳中,我向酒店大廳的臺上看去,幾個小孩子在對壹位大約40歲的中年男士唱:“祝妳生日快樂,祝妳生日快樂……”我卻不能融入到裏面,感受生日的喜悅。莫名其妙的郁悶油然而生,焦躁而漫長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