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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南規諷文言文

1. 世南規諷 文言文翻譯

虞世南,浙江余姚人。

貞觀初年,唐太宗尊他為上賓,設立文館,文館中人才濟濟,但都推舉虞世南為文學的宗師。唐太宗授予他記室的官職,同房玄齡壹起掌管文化方面的事情。

虞世南曾經受命書寫《列女傳》用來裝飾屏風,當時沒有現成的書,虞世南就憑記憶將書默寫了出來,竟沒有壹點差錯。貞觀七年,虞世南提升為秘書監。

唐太宗處理完政務,壹有空閑就召見虞世南,和他暢談歷史,探討治國方面的道理。虞世南外表弱不禁風,壹副書生模樣,性情卻十分剛烈,誌趣高遠,每次談論起歷代帝王的政治得失,都能夠有所針砭,進行壹番很好的評論和判斷。

唐高祖去世之後,唐太宗由於為他操辦隆重的喪事而操勞過度,形容憔悴,國事有所耽誤,文武百官無計可施。但是無論在哪種情形下,虞世南每次進宮進諫,唐太宗都欣然接受。

從此以後,唐太宗對他也就更加親近和尊重。唐太宗曾經對身邊的侍臣說:“我壹有空閑就與虞世南商討古今大事。

我壹有好的見解,虞世南總是非常高興,可是壹旦我的觀點有失偏頗,他就十分擔憂。他如此誠懇,我非常欣賞。

如果各位大臣都像虞世南那樣,我哪還用得著擔心天下治理不好呢?”唐太宗稱贊虞世南有五絕:壹是德行,二是忠直,三是博學,四是辭藻,五是書翰。虞世南去世後,唐太宗失聲痛哭,非常悲傷,為他舉辦了喪事,賜以喪具,並追封他為禮部尚書,謚號文懿。

唐太宗在寫給魏王李泰的信中說道:“虞世南對於我,就像我身體的壹部分。他提醒和糾正我的遺漏和過失,壹刻都不曾忘記。

他實在是當代名臣、人倫道德的榜樣啊。過去,我有壹點成績,他必定加以肯定,我有壹點小過失,他必定冒著觸犯我的危險毫無保留地指出來。

現在他去世了,國中再無這樣的人了,這怎不讓我痛惜。”不久,唐太宗作了壹首詩,憑借古人的事跡來發表感慨:“鐘子期去世之後,伯牙失去知音,再也沒有彈過琴。

我這首詩,又寫給誰看呢?”於是唐太宗讓褚遂良把詩拿到虞世南靈帳外誦讀並焚燒,可見他哀痛之深切。然後,太宗又下令將虞世南和房玄齡、長孫無忌、杜如晦、李靖等二十四位功臣的圖像,畫在淩煙閣內,作為永久的紀念。

2. 20篇古文每篇古文100

陳情表 李密 臣密言: 臣以險 ,夙遭閔兇.生孩六月,慈父見背.行年四歲,舅奪母誌.祖母劉湣臣 孤弱,躬親撫養.臣少多疾病九歲不行;零丁甭苦,至於成立.既無叔伯,終鮮兄 弟;門衰祚薄,晚有兒息.外無期功 近之親,內無應門五尺之僮;煢煢獨立,形影 相吊.而劉夙嬰疾病,常在床蓐;臣侍湯藥,未曾廢離. 逮奉聖朝,沐浴清化.前太守臣逵,察臣孝廉;後刺史臣榮,舉臣秀才;臣以 供養無主,辭不赴命.詔書特下,拜臣郎中;尋蒙國恩,除臣洗馬.猥以微賤,當 侍東宮,非臣隕首,所能上報.臣具以表聞,辭不就職.詔書切峻,責臣逋慢.郡 縣逼迫,催臣上道;州司臨門,急於星火.臣欲奉詔奔馳,則劉病日篤;欲告訴不 許;臣之進退,實為狼狽. 伏惟聖朝以孝治天下,凡在故老,猶蒙矜育;況臣孤苦,特為尤甚.且臣少事 偽朝,歷職郎署,本圖宦達,不矜名節.今臣亡國賤俘,至微至陋,過蒙拔擢,寵 命優渥;豈敢盤桓,有所希冀!但以劉日薄西山,氣息奄奄,人命危淺,朝不慮夕. 臣無祖母,無以至今日;祖母無臣,無以終餘年.母孫二人,更相為命;是以區區, 不能廢遠.臣密今年四十有四,祖母劉今年九十有六,是臣盡節於陛下之日長,報 養劉之日短也.烏鳥私情,願乞終養! 臣之辛苦,非獨蜀之人士,及二州牧伯,所見明知;皇天後土,實所***鑒.願 陛下矜湣愚誠,聽臣微誌;庶劉僥幸,保卒餘年.臣生當隕首,死當結草. 臣不勝犬馬怖懼之情,謹拜表以聞. 蘭亭集序 王羲之 永和九年,歲在癸醜,暮春之初,會於會稽山陰之蘭亭,修禊事也.群賢畢至, 少長鹹集.此地有崇山峻嶺,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帶左右.引以為流觴曲 水,列坐其次;雖無絲竹管弦之盛,壹觴壹詠,亦足以暢敘幽情. 是日也,天朗氣清,惠風和暢;仰觀宇宙之大,俯察品類之盛;所以遊目騁懷, 足以極視聽之娛,信可樂也. 夫人之相與,俯仰壹世,或取諸懷抱,晤言壹室之內;或因寄所托,放浪形骸 之外.雖趣舍萬殊,靜躁不同;當其欣於所遇,暫得於己,快然自足,不知老之將 至.及其所之既倦,情隨事遷,感慨系之矣.向之所欣, 仰之間,已為陳跡,猶不 能不以之興懷;況修短隨化,終期於盡.古人雲:“死生亦大矣.”豈不痛哉! 每覽昔人興感之由,若合壹契;未嘗不臨文嗟悼,不能喻之於懷.固知壹死生 為虛誕,齊彭殤為妄作.後之視今,亦猶今之視昔,悲夫!筆列敘時人,錄其所述, 雖世殊事異,所以興懷,其致壹也.後之覽者,亦將有感於斯文. 歸去來辭 陶淵明 遍去來兮!田園將蕪,胡不歸?既自以心為形役,奚惆悵而獨悲?悟以往之不 諫,知來者之可追;實迷途其未遠,覺今是而昨非.舟遙遙以輕 ,風飄飄而吹衣. 問征夫以前路,恨晨光之熹微. 乃瞻衡宇,載欣載奔.僮仆歡迎,稚子候門.三徑就荒,松菊猶存.攜幼入室, 有酒盈樽.引壺觴以自酌,眄庭柯以怡顏,倚南以寄傲,審容膝之易安.園日涉以 成趣,門雖設而常關.策扶老以流憩,時矯首而遐觀.雲無心以出岫,鳥倦飛而知 還.景翳翳以將入,撫孤松而盤桓. 遍去來兮!請息交以絕遊,世與我而相遺,復駕言兮焉求?悅親戚之情話,樂 琴書以消憂.農人告余以春及,將有事於西疇,或命巾車,或棹孤舟,既窈窕以尋 壑,亦崎嶇而經丘.木欣欣以向榮,泉涓涓而始流.羨萬物之得時,感吾生之行休. 已乎矣!寓形宇內復幾時,曷不委心任去留,胡為遑遑欲何之?富貴非吾願, 帝鄉不可期.懷良辰以孤往,或植杖而耘耔,登東臯以舒嘯,臨清流而賦詩.聊乘 化以歸盡,樂夫天命復奚疑. 桃花源記 陶淵明 晉太元中,武陵人,捕魚為業,緣溪行,忘路之遠近.忽逢桃花林,夾岸數百 步,中無雜樹,芳草鮮美,落英繽紛;漁人甚異之.復前行,欲窮其林.林盡水源, 便得壹山.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便舍船,從口入. 初極狹, 通人;復行數十步,豁然開朗.土地平曠,屋舍儼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屬,阡陌交通,雞犬相聞.其中往來種作,男女衣著,悉如外人;黃發垂 髫,並 然自樂.見漁人,乃大驚,問所從來;具答之.便要還家,設酒、殺雞、作 食.村中聞有此人,鹹來問訊.自雲:先世避秦時亂,率妻子邑人來此絕境,不復 出焉;遂與外人間隔.問今是何世?乃不知有漢,無論魏、晉!此人壹壹為具言所 聞,皆嘆惋.餘人各復延至其家,皆出酒食,停數日,辭去.此中人語雲:“不足 為外人道.” 既出,得其船,便扶向路,處處誌之.及郡下,詣太守,說如此.太守即遣人 隨其往,尋向所誌,遂迷不復得路.南陽劉子驥,高尚士也,聞之,欣然規往,未 果,尋病終.後遂無問津者. 五柳先生傳 陶淵明 先生不知何許人也,亦不詳其姓字,宅邊有五柳樹,因以為號焉.閑靜少言, 不慕榮利.好讀書,不求甚解;每有會意,欣然忘食.性嗜酒而家貧,不能恒得. 親舊知其如此,或置酒招之,造飲輒盡,期在必醉;既醉而退,曾不吝情去留.環 堵蕭然,不蔽風日;短褐穿結,簞瓢屢空,晏如也.嘗著文章自娛,頗示己誌.忘 懷得失,以此自終. 贊曰:黔婁有言:“不戚戚於貧賤,不汲汲於富貴.”其言茲若人之儔乎!銜 觴賦詩,以樂其誌,無懷氏之民歟!梆天氏之民歟! 諫太宗十思疏 魏征 臣聞求木之長者,必固其根本;欲流之遠者,必浚其泉源;思國之安者,必積 其德義.源不深。

3. 文言文出處和譯文劉貢父舊與王荊公(王安石)甚款

《石林詩話》 卷上趙清獻公以清德服壹世,平生蓄雷氏琴壹張,鶴與白龜各壹,所向與之俱。

始除帥成都,蜀風素侈,公單馬就道,以琴、鶴、龜自隨,蜀人安其政,治聲藉甚。元豐間,既罷政事守越,復自越再移蜀,時公將老矣。

過泗州渡淮,前已放鶴,至是復以龜投淮中。既入見,先帝問:“卿前以匹馬入蜀,所攜獨琴、鶴,廉者固如是乎?”公頓首謝。

故其詩有雲“馬尋舊路如歸去,龜放長淮不再來”者,自紀其實也。 劉貢父天資滑稽,不能自禁,遇可諧諢,雖公卿不避。

與王荊公素厚,荊公後當國,亦屢謔之,雖每為絕倒,然意終不能平也。元豐末,為東京轉運使,貶衡州監酒,雖坐他累,議者或謂嘗以時相姓名為戲惡之也。

元佑初,起知襄州。淳於髡墓在境內,嘗以詩題雲:“微言動相國,大笑絕冠纓。

流轉有余智,滑稽全姓名。師儒空稷下,衡蓋盡南荊。

贅婿不為辱,旅墳知客卿。”又有續謝師厚善謔詩雲:“善謔知君意,何傷衛武公。”

蓋記前事,且以自解雲。 晏元獻公留守南郡,王君玉時已為館閣校勘,公特請於朝,以為府簽判,朝廷不得已,使帶館職從公。

外官帶館職,自君玉始。賓主相得,日以賦詩飲酒為樂,佳詩勝日,未嘗輒廢也。

嘗遇中秋陰晦,齋廚夙為備,公適無命,既至夜,君玉密使人伺公,曰:“已寢矣。”君玉亟為詩以入,曰:“只在浮雲最深處,試憑弦管壹吹開。”

公枕上得詩,大喜,即索衣起,徑召客治具,大合樂。至夜分,果月出,遂樂飲達旦。

前輩風流固不凡,然幕府有佳客,風月亦自如人意也。 歐陽文忠公記梅聖俞《河豚詩》:“春州生荻芽,春岸飛楊花。”

破題兩句,已道盡河豚好處。謂河豚出於暮春,食柳絮而肥,殆不然。

今浙人食河豚始於上元前,常州江陰最先得。方出時,壹尾至直千錢,然不多得,非富人大家預以金啖漁人未易致。

二月後,日益多,壹尾才百錢耳。柳絮時,人已不食,謂之斑子,或言其腹中生蟲,故惡之,而江西人始得食。

蓋河豚出於海,初與潮俱上,至春深,其類稍流入於江。公,吉州人,故所知者江西事也。

姑蘇州學之南,積水彌數頃,旁有壹小山,高下曲折相望,蓋錢氏時廣陵王所做。既積土山,因以其地瀦水,今瑞光寺即其宅,而此其別圃也。

慶歷間,蘇子美謫廢,以四十千得之為居。旁水作亭,曰滄浪,歐陽文忠公詩所謂“清風明月本無價,可惜只賣四萬錢”者也。

子美既死,其後不能保,遂屢易主,今為章仆射子厚家所有。廣其故址為大閣,又為堂山上,亭北跨水復有山,名洞山,章氏並得之。

既除地,發其下,皆嵌空大石,又得千余株,亦廣陵時所藏,益以增累其隙,兩山相對,遂為壹時雄觀。土地蓋為所歸也。

王荊公晚年詩律尤精嚴,造語用字,間不容發。然意與言會,言隨意遣,渾然天成,殆不見有牽率排比處。

如“含風鴨綠鱗鱗起,弄日鵝黃裊裊垂”,讀之初不覺有對偶。至“細數落花因坐久,緩尋芳草得歸遲”,但見舒閑容與之態耳。

而字字細考之,若經檃括權衡者,其用意亦深刻矣。嘗與葉致遠諸人和頭字韻詩,往返數四,其末篇有雲:“名譽子真矜谷口,事功新息困壺頭。”

以谷口對壺頭,其精切如此。後數日,復取本追改雲:“豈愛京師傳谷口,但知鄉裏勝壺頭。”

至今集中兩本並存。 蔡天啟雲:“荊公每稱老杜「鉤簾宿鷺起,丸藥流鶯囀」之句,以為用意高妙,五字之模楷。

他日公作詩,得「青山捫虱坐,黃鳥挾書眠」,自謂不減杜語,以為得意,然不能舉全篇。”余頃嘗以語薛肇明,肇明後被旨編公集,求之,終莫得。

或雲,公但得此壹聯,未嘗成章也。 禪宗論雲間有三種語:其壹為隨波逐浪句,謂隨物應機,不主故常;其二為截斷眾流句,謂超出言外,非情識所到;其三為函蓋乾坤句,謂泯然皆契,無間可伺。

其深淺以是為序。余嘗戲謂學子言,老杜詩亦有此三種語,但先後不同。

“波漂菇米沈雲黑,露冷蓮房墜粉紅”為函蓋乾坤句;“以落花遊絲白日靜,鳴鳩乳燕青春深”為隨波逐浪句;以“百年地僻柴門迥,五月江深草閣寒”為截斷眾流句。若有解此,當與渠同參。

歐陽文忠公詩始矯“昆體”,專以氣格為主,故其言多平易疏暢,律詩意所到處,雖語有不倫,亦不復問。而學之者往往遂失於快直,傾囷倒廩,無復余地。

然公詩好處豈專在此?如《崇微公主手痕詩》:“玉顏自古為身累,肉食何人與國謀。”此自是兩段大議論,而抑揚曲折,發見於七字之中,婉麗雄勝,字字不失相對,雖“昆體”之工者,亦未易比。

言意所會,要當如是,乃為至到。 許昌西湖與子城密相附,緣城而下,可策杖往來,不涉城市。

雲是曲環作鎮時,取土築城,因以其地道潩水瀦之。略廣百余畝,中為橫堤。

初但有其東之半耳,其西廣於東增倍,而水不甚深。宋莒公為守時,因起黃河春夫浚治之,始與西相通,則其詩所謂“鑿開魚鳥忘情地,展盡江湖極目天”者也。

其後韓持國作大亭水中,取其詩名之曰展江。然水面雖闊,西邊終易堙塞,數十年來,公廚規利者,遂涸以為田,歲人才得三百斛,以佐釀酒,而水無幾矣。

余為守時,復以還舊,稍益開浚,渺然?嬗薪ぁ\旃?姼?幸黃?性疲骸趕蟯砼f灘都浸月,遇寒新水便生煙。”尤風流有味,而世不傳。

4. 陳書蕭引傳文言文翻譯

原文:

蕭引字叔休。方正有器局,望之儼然,雖造次之間,必由法度。性聰敏,博學,善屬文,釋褐著作佐郎。侯景之亂,梁元帝為荊州刺史,朝士多往歸之。引曰:“諸王力爭,禍患方始,今日逃難,未是擇君之秋。吾家再世為始興郡,遺愛在民,正可南行以存家門耳。”於是與弟彤及宗親等百餘人奔嶺表。時始興人歐陽頠為衡州刺史,引往依焉。頠後遷為廣州,病死,子紇領其眾。引每疑紇有異,因事規正,由是情禮漸疏。及紇舉兵反,時京都士人岑之敬等並皆惶駭,唯引恬然,謂之敬等曰:“君子正身以明道,直己以行義,亦復何憂懼乎?”及章昭達平番禺,引始北還。高宗召引問嶺表事,引具陳始末,帝甚悅,即日拜金部侍郎。引性抗直,不事權貴,左右近臣無所造請,高宗每欲遷用,輒為用事者所裁。及呂梁覆師,戎儲空匱,乃轉引為庫部侍郎,掌知營造弓弩槊箭等事。引在職壹年,而器械充牣。十二年,吏部侍郎缺,所司屢舉王寬等,帝並不用,乃中詔用引。時廣州刺史馬靖甚得嶺表人心,而兵甲精練,每年深入俚洞,又數有戰功,朝野頗生異議。高宗以引悉嶺外物情且遣引觀靖審其舉措諷令送質引奉密旨南行既至番禺靖即悟旨盡遣兒弟下都為質。還至贛水,而高宗崩,後主即位,轉引為中庶子,以疾去官。明年,京師多盜,乃復起為貞威將軍。時殿內隊主吳璡,及宦官李善度、蔡脫兒等多所請屬,引壹皆不許。引族子密時為黃門郎,諫引曰:“李、蔡之勢,在位皆畏憚之,亦宜小為身計。”引回:“吾之立身,自有本末,亦安能為李、蔡改行。就令不平,不過解職耳。”吳璡竟作飛書,李、蔡證之,坐免官,卒於家,時年五十八。

(節選自《陳書·蕭引列傳》,有刪改)

譯文:

蕭引字叔休。為人端莊正直有才識和度量,看上去矜持莊重,雖是倉猝之間,做事必按法律制度。天性聰慧敏達,博學,擅長做文章,脫去平民布衣穿上官服出任著作佐郎。侯景叛亂時,梁元帝任荊州刺史,朝廷官員大多前往歸附他。蕭引說:“諸王盡力爭奪,禍患剛開始,今日逃難,不是選擇君主的時候。我家兩代有人做過始興郡的地方長官,留下的恩惠還在百姓中,正可前往南邊以保存家門。”於是和弟弟蕭彤以及宗族親屬等壹百余人逃往嶺表。當時始興人歐陽頠任衡州刺史,蕭引前往依附。歐陽頠後來調任廣州刺史,病死,歐陽頠的兒子歐陽紇統領他的部眾。蕭引常懷疑歐陽紇有異心,因而加以規勸糾正,因此兩人在情禮上漸漸疏遠。到歐陽紇興兵造反,當時京都籍的士人岑之敬等都惶恐害怕,只有蕭引安然如故,對岑之敬等說:“君子修身是用來申明道理,使自己正直是用來行道義,還有什麽可憂慮畏懼的呢?”到章昭達平定番禺後,蕭引才往北回來。高宗召見蕭引詢問嶺表的事情,蕭引完整地陳述了事情始末,高宗十分喜悅,即日任命蕭引為金部侍郎。蕭引坦率耿直,不媚權貴,不曾去拜訪皇帝身邊的近臣,高宗每次想要提拔任用他,總被當權的人阻礙。到呂梁之戰全軍覆滅,軍需儲備空虛匱乏,於是轉而任用蕭引為庫部侍郎,掌管制造弓弩槊箭等事。蕭引在職壹年,而器械充足。太建十二年,吏部侍郎壹職空缺,有關官員屢次舉薦王寬等人,高宗都不用,而是親自下詔令任用蕭引。當時廣州刺史馬靖在嶺表非常得人心,而且軍隊精強幹練,每年深入俚洞,又有幾次戰功,朝廷和民間產生了許多異議。高宗因為蕭引熟悉嶺外情況,就派蕭引去看馬靖,觀察他的舉措,委婉地令他送人質。蕭引奉密旨南行,已到番禺,馬靖就領悟了高宗旨意,遣送全部兒子和弟弟去都城做人質。返回至贛水時,高宗崩,後主登位,改任蕭引為中庶子,因為有病辭去官職。第二年,京城出現許多盜賊,於是又起用蕭引為貞威將軍。當時宮殿內的隊主吳璡,以及宦官李善度、蔡脫兒等人多次有所請托,蕭引都不準許。蕭引同宗族的子弟蕭密當時任黃門郎,規勸蕭引說:“李、蔡的勢力,在位的官員都畏懼他,也應該稍微為自身著想。”蕭引說:“我立身處世,自有主次,難道能為李、蔡改變操行。就是使他們不舒服,不過解除我的職務罷了。”吳璡竟然寫匿名信,李、蔡為此作證,蕭引獲罪免除官職,死於家中,當時年紀五十八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