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人做不出事情，世界屬於傻子。
-1926 165438+10月27日在廈門集美學校。
今天，我很高興有機會在妳們美麗的學校和這個禮堂裏與妳們交談。我的題目是:“聰明人做不了事，世界屬於傻子。”當妳第壹次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妳可能會覺得很奇怪，但這是真的。過去是這樣，將來肯定也是這樣。環顧四周，當今世界聰明人不是很多嗎？但是他們不會做事。為什麽？因為他們想了想，最後什麽也做不了。他們太考慮個人利益，太在乎個人得失。他們想了又想，只有對自己有益的才會去做，對社會和他人有益的才會去做。即使他們願意去做，也往往是不完整的，不真誠的，不負責任的，以至於失敗，壹事無成。妳看，現在的聰明人都這樣嗎？他們是專門為自己計算的所謂“聰明人”。這樣的“聰明人”永遠做不出對人民有益的事情。
妳看，今天的所謂“聰明人”，如段、賈德耀等北洋軍閥，只知道勾結帝國主義，屠殺無辜的愛國工人和學生。他們是雙手沾滿鮮血的劊子手；又如陳西瀅、唐友仁等“現代批評家”，只會把“新文化運動”開倒車，鎮壓請願反帝愛國的人。他們是反動軍閥的走狗。他們會把“聰明”當鋼刀，壹見血就殺人；他們也會把“聰明”當軟刀子，殺人不見血。他們想壹想，最後卻做不了對人民有益的好事，卻能做對國家有害的壞事。
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壹種人，為了群眾的利益，願意放棄自己的利益；他們願意為國家的獨立和自由獻出自己的生命。這種人是愛國者，是革命者，是人類幸福的創造者。這種人在所謂的“聰明人”眼裏就是傻子。但是，要知道，世界是愚人的世界，由愚人支撐，由愚人推動，由愚人創造，最終屬於愚人。這些愚民，就是孫中山先生“三大政策”中所要幫助的工農大眾。這些工人和農民在人類社會中人數最多。他們有強大的勇氣和勤勞的美德，世界上的壹切都是由他們的勞動創造的。革命青年學生是群眾中最有激情、最勤奮、最願意犧牲的。黑暗的消滅，光明的出現，這樣的革命青年學生，往往發揮著最大的作用。但是，在過去封建社會的統治者和剝削者眼裏，這些勞動工農和這些熱血革命青年，都是無知的人，都是傻子，只有他們才算得上“聰明人”。
但是，舊社會的這些所謂“聰明人”懶惰自私，荒淫無恥，註定要被淘汰；所謂“愚人”革命青年和勞動工農，正是社會的改革者，世界的創造者。他們是世界的主人，世界屬於他們。親愛的朋友們，親愛的朋友們，
感謝大家的到來！
大家都知道我的背景。我是學醫的。但那次事件後，我改變了想法，放棄了醫學文獻。從此，我牢記自己的責任，寫下了壹些喚醒人民靈魂、讓反動派聞風喪膽的文字。為此我不知忍受了多少磨難，但我願意，因為我的創作得到了廣大革命人民的支持和認可，特別是毛主席對我的高度評價，更堅定了我走這條路的決心。要知道，就連林彪、江青橫行的時候，這壹批被打倒了，那壹批也臭了。連兩千年前的孔子都難逃壹死，而我卻如泰山壹般安然無恙。我壹直以為，我會義無反顧地沿著這條路走下去，直到生命的盡頭。
然而，這幾年我痛苦地意識到，這個世界變化太快了，對於本可以洞悉壹切的我來說，已經變得難以捉摸。當我告訴大學生“我以血薦軒轅”“俯首甘為孺子牛”時，他們笑得前俯後仰，“先生何必認真”這幾個字深深刺痛了我。我經常寫批判時代弊端的文章，但是報紙推來推去，沒人要。是因為我在江郎太累了，還是我落伍了？我很困惑。後來壹個做編輯的朋友跟我說:“妳覺得妳寫的是什麽？現在都什麽年代了，妳這位老先生還不能換位思考，描述壹下改革開放以來祖國日新月異的變化？”我明白了！但是我壹貫的寫作風格決定了我的寫作習慣。他還勸我多寫些通俗小說，比如言情、兇殺、偵破等小說，稿酬高得多，還有妳的《寧式秀才之妻床》，很多人想知道是什麽！我聽後又笑又哭，像是喉嚨痛。
這兩年，妳壹定發現了壹個奇怪的現象，向我潑汙水成了文學界很時髦的事件。其中，如果說狠毒，非蘇莫屬，如果說狠毒，王朔當之無愧。如果他們是出於“深深的愛和認真的責任”來挑毛病，我會很感激，但事實並非如此。以王朔、蘇為首的壹大批文學大師，好像跟我有不共戴天之仇，非要吃我的肉睡我的皮，把我打入十八層地獄。我關起門來想是不是不小心得罪了他們，但是我把我寫的文章都搜了壹遍，沒有壹篇是真的得罪了他們的祖宗。他們向我投擲匕首和標槍，使我防不勝防。他們有的指責我，為什麽在日本留學的陳天華為了激勵同誌救國，在東京投海自殺，壹起回國的秋瑾為革命事業英勇犧牲，而我卻茍且偷生；有人斥責我，為什麽我的學生等人去段政府上訪被殺。作為老師，平時教學生救國救民，關鍵時候不敢陪(更別說帶領)學生上街遊行。事後，我假惺惺地稱贊他們在《紀念劉和珍君》中“敢於直面慘淡的人生，敢於直面淋漓的鮮血”，我卻“沈默，沈默”。有的諷刺說我不僅沒有政治素質，連起碼的人性都沒有。我看著柔石，殷夫等朋友被槍殺。為什麽我沒有組織部隊去搶授勛儀式，砸囚車？我只是念叨“忍看同行成新鬼，刀下尋詩”；有的嘲笑我在“9-18”事件爆發時，為什麽不持之以恒，“把大刀砍在鬼子頭上”，而我在和老婆小許卿卿我我的同時，吃飽了撐著沒事幹“打落水狗”；有的罵我紅軍長征時爬雪山過草地，我卻躲在小樓裏和老婆睡覺，不管冬夏春秋...這樣的不良記錄實在太糟糕了，以至於我被那個不知被灌了什麽迷魂湯的偉人稱為“向敵人沖鋒陷陣的最正確、最勇敢、最堅決、最熱情的民族英雄”。朋友們，不知道妳們聽完這些有什麽感想？我已經麻木很久了，什麽都不當發生過。我壹個將死之人，沒有時間精力和金錢去和他們計較。我只能像馬克·吐溫競選州長壹樣，放棄，認輸。
這些年來，我們壹家人就靠以前的稿費生活，生活的艱辛可想而知。我可以抓住這個，但是我很擔心什麽都不做！用我的名聲(不管是過去的好名聲還是現在的壞名聲)打廣告賺點錢很容易，但是我的性格決定了我不會去做。眾所周知，我的家鄉紹興因我而名，財源滾滾。就連我作品中的窮角色都被精明的商人搶去了商標，據說“孔乙己”的身價已經上千萬了。記得不久前成為大人物的阿q讓我用10萬現金為他的名字重寫壹部傳記，我只是拒絕了。我不能做任何對不起讀者的事。他走的時候很生氣的說，法庭上見，要起訴我侵犯他的名譽權和隱私權。但是不要擔心我。我還沒收到法院的傳票，我也不好惹。我有他強奸吳媽的照片。
鑒於我每況愈下的經濟狀況，壹個老秀才很無奈，壹時找不到其他辦法。突然想起來我以前是學醫的，這麽多年都沒丟過。為什麽不重操舊業，開壹家私人診所？據說私人診所的錢來得快，能讓他賺好幾年，給家裏失業的孩子壹個交代。
朋友們，我只能解釋這些。為了生存，我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從“棄醫從文”到今天的“棄文從醫”，我在這個世界上走了很長壹段路，又回到了起點。妳不必為我感到悲傷和難過。戈爾巴喬夫跪倒在壹家燒餅店的廣告上，市長辭職了。他寧願拜倒在劉曉慶的腳下，乞求憐憫。我是什麽，過時的臭作家？我本來打算在報紙上登壹則“棄文從醫”的廣告，但連登的廣告我拿不出壹千元，就用壹百元從子公司買了下來:聯系劇院，門票收入我和劇院分成，足夠我開診所了。
再次衷心感謝。我對不起數百萬讀者。我的診所開業後，妳可以憑今晚的準考證，得到50元免費治療，並得到我的簽名。
在場的各位朋友，身體不舒服的時候歡迎來我們辦公室——芝罘路518號。
_ _ _ _曾經像我父親壹樣學醫治病，後來又放棄醫學救人靈魂的周樹人，今天已經被迫回歸本真，棄文從醫，永遠俯首甘為孺子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