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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橋的創作過程

伍佰談專輯‘淚橋’的創作過程

從思考的寫歌 到自然的寫歌

開始寫歌時,確實有想過找壹些力量出來;後來發現光以力量是不夠的,必須有附著點。至於附著點是什麽,必須要等寫完才知道,所以就憑直覺為了這些歌。

因為是憑直覺,就沒有刻意想到要從哪裏切入。

以前的歌比較屬於思考過後的,這次只是單純想寫壹些有感情、更到肉的東西。因為感情定抓不到的,所以生活化壹些的素材會比較能抓住;以前特別要去找些什麽東西,這次就不特意去找些什麽。

這部分要推到我演連續劇的時候(與小S臺演的壹出電視單元連續劇);那時他們就叫我演得伍佰壹點,我就很納悶:我就是伍佰,為什麽還要我丟演伍佰?我就在這裏而別人卻不知道…這件事讓我想了壹下。我想他們還是有壹些的stereotype,但是我不是化石,會隨著年齡經歷而壹次次累積改變。所以當我寫歌的時候,我要去找誰?那就找自己。我就是伍佰,我只要把自己寫出來就可以了,把我生活中關切的在乎的東西寫出來就好了;我並不需要像以前找壹個攻擊力、壹種姿態,我不要盲目的去創造:只是單純唱,也就是妳們現在聽到的‘淚橋’。

唱片中伸出壹雙朋友的手

我壹開始先錄了“壓力”(此曲後未收入此專輯)和“活下去”這兩首歌,然後中斷去拍戲。回來再聽時,覺得不對!我沒有被滿足到,就先停頓了壹下,再重新思考。

就像壹幅晝、壹幅攝影(指構圖中焦點的深淺),妳不可能要每個東西都放到前面都是重點,它也需要壹些後面的東西、情感的血肉支撐起來。所以這次我反而是先寫後面的、感情的因素;做完之後,才發現這張唱片會有“壹雙手要伸出來跟妳握手”的強烈存在感,好像是妳身法的壹個人,去唱出他的世界、他所接磅的人的感情啊…為主題。

這次的音樂,不特意給東西,唱壹些自己覺得有趣的、好聽的,應該說是邀請吧!而不是給的。有壹個朋友說我這次的言樂是吸入式,而非放射式。

缺陷其實就是魅力

這種改變心境上最大的不同,就是真正承認自己。並不是說之前不承認,以前比較曹想要創造自己,現在則是承認自己,承認自己壹切的優點缺點、承認自己有時就是會走音、承認自己吉他彈得沒那麽好……我不要刻意去把它唱得很好,讓追求準確成為唱片的中心。

至於去美國做混音(mix down),是為讓歌曲是溫暖的這件事情更表現出來,不必強調什麽,只是把特質突顯出來,是比較大方的。現在聽到以前的歌,會想為什麽要唱的這麽用力?混音完成後的淚橋,發現這是張開朗的專輯,把所有的美好、不美好都呈現(承認之後的舒坦),我覺得很好。

我會是伍佰,表示壹定有我的魅力。我現在發現壹個人的缺陷,其實就是他的魅力;這張唱片其實是發現自己的缺陷就是魅力,承認這些為先,發現唱片中有壹雙手伸出來要同妳握手則是額外的收獲。我做完自己聽發現最大的不同是,這個唱歌的人會關心別人超過註意自己,歌曲裏頭有種關心別人的感費。專輯取名叫淚橋,指的就是“每壹個人和人之間都有壹座橋;而這座橋,是用眼淚做成的”這個概念。

關於專輯‘淚橋’的制作

⊙只有大家都棄之不用的24軌盤帶錄音機,才能有的溫暖音色

‘淚橋’專輯的制作想要追求溫暖的、人性的音色。於是伍佰放棄了目前大家普遍使用的電腦錄音軟體pro tools,搬出大家都已棄之不用的24軌盤帶錄音機--相對於pro tools的方便(存檔容易,體積小)。盤帶錄音機在錄完十首歌後,相對產出的是五卷母帶(每壹卷就重達十幾公斤的盤帶),這樣的類比錄音是非常費工的;但為了達到想要的效果,只能做此選擇。據說,在這幾年的機器汰舊換新中,臺灣錄音室很可能只剩下月光錄音室的盤帶錄音機還能使用。

與Bill Schnee再度重相逢

與美國明星級錄音大師Bill Schnee的再度重相逢

從2003年初開始,伍佰壹直忙於壹些活動,包括代言三個廣告、演電視連續劇等,因此‘淚橋’的錄制分為三階段陸續進行,橫跨了六個月,而有不少歌曲就是伍佰在往返或等待在拍戲現場時,壹個人在車上寫出來的,最後產出了十四首新歌;但因為專輯的長度有限,也只能割愛兩首,在十月錄音結束後,選擇赴美做混音。

‘淚橋’專輯的混音師Bill Schnee就是七年前負責伍佰‘愛情的盡頭’的混音師,(大師級的他除了做Whitney Huston等眾多西洋巨星外,同時也是小田和正二十年的混音師兼好友),在近十年大部分都轉為數位的Home Studio錄音室情況下、類比錄音的制作越來越少,他不但是現在少數可以處理類比錄音的世界級大師,同時Bill也以處理溫暖的音色見長,而溫暖就是‘淚橋’首重的考量。於是伍佰和錄音師Kenny(樊乃綱,伍佰長期合作的錄音師),就抱著五大疊的母帶飛到加州。

在錄音室,Bill Schnee對伍佰的相認方式相當戲劇化。制作無數國際性專輯的Bill先生,對於七年前來制作的伍佰的記憶已有點模糊,但當新專輯的音樂放出來後,Bill立刻恍然大悟的說:“啊!我認得妳的聲音,angry young man!妳現在已經很有進步!”Bill隨即問起為何七年都沒有再來找他。伍佰笑說:“因為妳弄得很好,所以我們就想自己做做看。結果,試了七年,發現不可能。”

伍佰在錄音室和Bill工作七天,聽著壹首首歌mix down出來,泰半結果都有預期外驚喜,每天都好像等待開獎壹樣;Bill Schnee給了歌曲不壹樣的視覺!同行的錄音師Kenny表示:“如果在臺灣,沒有人會這樣mix,歌曲的處理很3D,很耐聽!”

完成專輯mix down後,伍佰在錄音室的墻上簽名;並且對Bill寫下“you are in my musi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