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的治軍原則是什麽?
左兵法——如何以學治心治軍,以克己克敵治軍?左答:“治軍先養神,治病先養心,不容易。”(《左全集》,卷10,書信10,第264頁)。以士氣的盛衰來判斷軍事的強弱,壹直是兵家的常識。左的獨特之處在於,他將這種“養氣”理論與他所信奉的理學結合起來,加以應用和發揮。左所強調的“氣”不僅僅是壹般的士氣,更是產生這種士氣的精神力量,即體現“正義”的堅決捍衛封建統治秩序的意識。有了這樣的心態,才會有戰無不勝的精神。因此,左強調兵強於將,有時兵強於氣。這兩種提法是統壹的,即將軍的“治心”可以達到全軍的“養氣”,使軍隊有為封建統治服務的堅定性和自覺性,只有這樣才能收到“克敵制勝”的效果。那麽,如何“補氣”呢?他特別註意了以下三點:1)訓練要以“練心”和“練膽”為主。他說:“練兵最重要的是先練心,後練膽,但力不如人,技不如人也。”(《左全集》,第11卷,第2封,第488頁)。作為強兵“補氣”的重要組成部分。因為“有勇有謀才是最重要的”,而“勇”根本上是“練心”。即使將來洋槍等熱兵器取代冷兵器,左仍把“練心”和“練膽”作為訓練的基礎部分。畢竟戰爭靠的是人力。如果不註重訓練頭腦和膽識的技巧,只是想“提高自己的技巧,提高自己的技能,讓自己的陣法井然有序”。到了關鍵時刻,有時候會“窮”。這是壹個很有見地的軍事思想,很有價值。左關於訓練應重在訓練心性的思想自然具有明顯的階級屬性;但如果拋開“忠義”、“愛民”、“尊長”的具體內容和含義,作為壹般的訓練原則,也不乏合理的成分。正是因為他註重“練心”,激發士兵的主動性和自覺性,使他們在內戰中願意為維護封建統治而戰,在反侵略戰爭中願意為保衛國家和民族而戰,所以湘楚軍隊就成了所謂的“思想”武裝,特別強,特別能抗戰。例如,左在湖南精心訓練的王部隊多年來壹直使用四書、小學筆記和孝經等“教師”。雖然人數只有三千,但幾年間,經過近百場戰役,“前後殺賊十余萬,平反二十余城。”(羅文忠《公演稿》卷七第29頁),可見“練心”“練膽”之功效。希望人民軍隊永遠記住是為了誰而戰。2)註意紀律,讓士兵“學會努力”。在楚軍建立之初,左就制定了詳細的《營規》,他每天都用它來教育和警戒各營,沒有壹天不把它作為壹門課程。他誇口說:“我軍是楚人中最晚的,是最守紀律的。”(《左全集》,卷10,書信10,頁419)。在重視紀律、嚴守營規方面,他明顯學習和吸收了王訓練楚勇的方法。王是的學生和學者。據說他是湘鄉建議團練的第壹人。王確實是壹個將軍,而且他極其嚴厲和仁慈。士兵不分青紅皂白地從人民手中拿走壹件東西就砍頭,超過期限執行命令的軍官也被砍頭。官兵的工資和獎勵大部分由部隊發到家裏,不允許官兵隨身攜帶太多的錢,多達10。左認為自己並不遜色於古代名將。左崇尚“精兵猛將”,欣賞“以少攻多”的戰術。這必須使這支軍隊嚴明紀律,嚴明禁令,才能以壹當十。左曾向西北各路軍隊頒下“行軍必禁”的命令。特別是在進軍新疆平定阿古柏幫的過程中,他不僅從戰略上,從眼前的軍事上,而且從戰略上,從長遠的政治上,特別是從邊防的需要上來看待這個問題,反復叮囑戰士們不要擾民,要保護民,使新疆人民“上虎口,投慈母懷抱,此時不僅容易成功,而且立足於此。”(《左全集》,卷12,信3,頁148)。這是非常正確和輝煌的。實際上已經上升到維護祖國統壹和中華民族團結的高度,需要實行正確的民族政策。左的軍隊亦步亦趨,果然,新疆各族人民“飽餐壹頓,歡迎”。不到兩年,各族人民擺脫了阿古博的殘暴統治,回到了祖國的懷抱。不僅如此,左還在軍情允許的情況下,有意識地安排士兵從事農業等各種勞動生產。前期在浙江已經開始,後期在西北提倡得比較大力。這是為了“以實幹練肌肉,以憂患顯胸襟”,避免貪腐和“擾民”。他總結說:“治軍之人,以苦學禁諫而知教,關心人民之勞苦。”這樣的軍隊壹定是有戰鬥力的,關鍵時候可以用。3)將軍要嚴於律己,做到“公道”、“清廉”、“廉潔”。左在這方面率先示範。a)任人唯賢,有能力,不任人唯親。左吸取了江南大營統帥向榮“避克而不愛惜人才”而失敗的教訓。他在湖南主管軍政時,“從不引用壹人之言。”在西北,我也給楊昌俊寫過信,說:凡是和妳待在壹起,要求納入的親戚,千萬不要用,讓妳自己省壹份疲勞,不必把精力花在這些事情上。左還喜歡起用老鄉、老朋友、學生如劉典、楊昌俊、周等,但“他們總是道德清廉,清廉自以為是,可與患難之人相提並論。”(《左全集》第6卷,第6稿,第342頁)。他沒有重用親信謀取私利,這些人更有能力。b)公正評判是非曲直,討論處罰。左說:“明明白白賞罰,有功不罰,發號施令”是壹個統帥的主要職責,否則就會導致“士心”的瓦解。左在向朝廷頒贈獎狀和參與解散相關將領時,總是反復核對,力求準確無誤。那些被發現謊報軍情、騙取軍餉的人將受到嚴懲。否則“軍務耽擱也大。”c)等壹下。左曾批評李鴻章:“淮軍高欺,合淝(指李鴻章)護籠,意在利壹時,憂無底洞毒。”他鄙視這種做法,從來沒有和李鴻章相處過。他堅信:“執者誠實細致,不敢憑壹時愛恨而發壹點小財,必失民心。”(《左全集》第6卷,第6稿,第342頁)因此,左在軍中有很高的威望。雖然遠征新疆,士兵也是“自來征”。這些年來,“雖有多欠,無不合”(同書)。這在以前的西方遠征軍是不可能的。d)價格便宜。左壹直把“誠”作為“士節”的壹項重要內容。如果壹個將軍貪財逐利,平時就很難足額紮營,軍民就會陷入困境。戰時會白拿戰功,被別人犯錯。左壹向嚴於律己,與士卒同甘共苦。楊昌俊在《文佐相公全集》序中說:“府花十余碼,不曾花公款;當官的進去,把力量給了作為親友的士兵和窮人。壹年家庭才1,但他很單純。”這是中國封建社會的奇聞!左能夠“劃定西域”絕非偶然,給我們留下了許多啟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