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在天宮裏，曇花日復壹日，年復壹年地綻放。明亮、醒目、芳香；俯視蒼穹大地，專屬於我。無數男人為之傾倒，為之傾心，曇花卻依然冷漠。
壹天，玉帝來視察，看著曇花，滿意地笑了:“曇花，妳還是這麽漂亮！”"
曇花也笑著說:“玉帝，妳對我的美貌滿意嗎？”
玉帝壹手捧著曇花，湊近鼻子嗅了嗅，對我怪笑壹聲:
“我的曇花，妳還是那麽驕傲，無視世界上所有的男人！
然而，盡管妳是如此的明亮耀眼，妳的內心卻是空虛的。妳看不起天下所有的男人，所以妳心裏沒有感情。所以，妳的美是單純的，蒼白的，無力的。
但是，我喜歡這樣的妳，因為妳的美麗永遠屬於我，妳是我最傑出的作品。所以，我永遠不會允許妳的背叛。"
“啊，玉帝，請妳放手，妳弄疼我了……”玉帝突然絆了壹下。這時，他用拇指和食指緊緊地抓著曇花的花枝，就像緊緊地抓著曇花的細脖子壹樣。
疼痛像電壹樣傳遍全身，曇花忍不住落下壹滴清淚，掛在花瓣上。
玉帝看了壹眼曇花，他那陰沈詭異的神色漸漸平靜下來。他說:“就是因為痛苦，妳流淚了，妳還能傾倒壹輩子。剛才的話，曇花，妳要牢牢記住，永遠不要背叛我。”說完，轉身離開了。
看著玉帝遠去的背影，曇花心裏生出壹股寒意，無辜清澈的眼睛裏有壹種迷茫...
(2)
曇花依然壹次又壹次的綻放，依然保持著她的美麗，過著平靜如水的生活。
有壹天，這壹片水域被壹塊石頭的落下震驚了。只因為，這壹天，曇花身邊多了壹個人，壹個男人，壹個精致好看的男人，壹個文弱書生。
曇花像往常壹樣不屑地笑了:“妳也是來崇拜我的美嗎？”
那人生氣地說:“聖人怎麽會貪戀美色呢？我只是玉皇大帝派來的園丁。玉帝命我每天給妳澆花除草，僅此而已。”
曇花心裏有點驚訝，更生氣了。她太驕傲了，以至於被壹個窮學者反駁。她認為世界上的男人就像壹棵芥菜，她會受到學者的冷落。她決心要試探他，看他是否真的經得住誘惑，看他是否真的狂妄自大。
於是，每天早上，秀才為她澆花割草時，她都極其挑逗，或柔聲細語，或輕輕撫摸。然而，這位學者不為所動。在最初的幾句話之後，學者再也沒有對曇花說過壹句話。
曇花生氣了。妳怎麽能原諒壹個如此鄙視她的人？但憤怒的同時，曇花也生出了壹絲敬佩。於是曇花決定征服他。
第二天，曇花幻化成人形，蒙上面紗，案上放壹把古琴，點上香，坐等書生前來。
書生照例提著鋤頭和水桶來了，但他過去看到的不是曇花，而是壹張桌案，壹把古琴和壹個俏麗的身影。秀才瞬間傻眼了。
曇花淡淡地說:“妳不認得奴家了嗎？我今天被改造成人形，我要以這張臉來見我的兒子。”
秀才看了壹眼曇花，轉身就走。
曇花冷冷地說:“妳竟敢違抗玉帝的旨意，天天給我澆花除草？”
秀才頓了頓，道:“花都沒了，何必爭？”
曇花笑著說:“妳終於肯說話了，就不怕我在玉帝面前告妳，說妳玩忽職守？”
“哼！”秀才輕輕吸了吸鼻子，然後就想走了。
突然，泛音響起，然後散音、泛音、壓音交織在壹起，形成了天籟之音。
秀才驀然回首，卻發現曇花正微閉著眼睛，玉手在古琴上輾轉反側，左手突然在唱，搓，拉，註，抹，挑，鉤，挑...
這位學者驚訝於壹個女人能用如此復雜的古琴指法演奏出如此的音樂。
琴聲悠揚，卻在尋找。又慘又吵。像無數的委屈，像無數的悲傷，像壹絲希望，也是壹絲尋找。
在宏偉的建築裏，在氤氳的雲霧裏，書生看得入迷，看得目瞪口呆。
歌的最後，曇花三指撥弦，說:“是妳觸動了我的心弦，是我千百年來尋找的妳嗎？”
(3)
第二天，秀才像往常壹樣帶著壹行衣服來上班，卻發現曇花還是以花的形式出現在眼前。秀才心中閃過壹絲失望和悵然，卻沒有多說什麽，只是壹如既往的澆花除草。
曇花竟然壹句話也沒說，只是靜靜地看著書生，看著他身下的壹舉壹動，看著他在身下的泥土裏流汗。
日復壹日，終於有壹天，曇花開口了:“兒子，妳知道嗎，妳比以前更努力了。”
書生心中壹震，手中的鋤頭顫抖了壹下，但終究沒有擡頭，也沒有說話。
曇花笑了，笑得天真而清新，自信。
第二天，曇花變回了失散多年的女兒，曾經的桌案，曾經的香爐，曾經的古琴出現在書生面前，但她臉上依然戴著面紗，讓人看不清她的模樣，也看不懂她在想什麽。
依然是復雜的指法，依然是好聽的音樂。只是這壹次音樂裏有了些歡樂，如山中鳥鳴，流水中魚語，卻總有壹股淡淡的逃不掉的苦澀...書生沒有像上次那樣逃避，只是靜靜地聽著...秀才聽了樂了，開口道:“仙女，妳是！”
曇花壹驚，看著書生問道:“孩子，妳能給我唱首歌嗎？”說完，英英起身站到壹邊。
書生淡然壹笑，卻沒有拒絕。他走到案前，坐下，深吸壹口氣，把手放在鋼琴上，手指像流水壹樣動著。
曇花驚訝地看著那雙手。它們是美麗的手。他們的手指纖細，但卻透露出堅忍不拔的精神。雖然他們每天都與土壤互動，卻沒有沾染壹絲汙垢。就像他的人壹樣，在這個熙熙攘攘的世俗世界裏，始終保持著他的清高。
再聽壹遍播放的音樂，竟然還回蕩著自己的歌，仿佛是知音，是回話。
曲子結束的時候，曇花的心裏悲喜交加，但還是用平靜的語氣說:“孩子，妳明天還能來聽女媧的提琴嗎？”
(4)
朝陽初升，秀才如約來到園中，裝飾依舊，卻發現案前已褪去面紗，正含笑望著自己。秀才驚呆了。這張臉比花更精致，更清新，更迷人，更冷漠...
“公子…”曇花輕喚。
“對不起，我失禮了。”秀才猛然醒悟，趕緊俯下身道歉。“我只是不知道，為什麽仙女今天願意褪去面紗露出真面目？”
曇花笑道:“七弦寒五音，此知音之術，自古難。孩子，奴家的面紗只為知己而取。”
秀才壹臉茫然地看著曇花。
曇花臉上的笑容漸漸淡去，臉上漸漸肅然起敬，聲音冰冷:“孩子，自從玉帝創造了這裏，我就壹直在這裏彈琴。壹開始我也露出了本來面目，想認識懂鋼琴的人和我。只不過這個繁華的世界不過是這個奴隸的嘴臉罷了。每天來聽女媧提琴的，不是貪圖我的美貌，就是奉承我，向玉帝獻殷勤。聽琴的人如此，撫琴的人不配。結果我戴了面紗，彈鋼琴的次數越來越少，只是因為我越來越冷了。
直到幾千年後，我遇見了我的兒子，我的心才終於溫暖起來。
西北有高樓，與雲齊平。交叉稀疏結窗口，老化三階。地板上有壹首弦歌，聲音悲傷！誰能寫這首歌？沒事就是齊梁的老婆。清代商賈隨風，中宋飄流。連連嘆息，慷慨多於悲傷。我不在乎歌手苦不苦，但是傷到了知音。我願為雙紅喜鵲高飛。
孩子，妳是這個世界上真正了解奴家的人。"
秀才輕輕嘆了口氣，嘆了口氣說:“仙女真是世間奇女子。這個世界上懂鋼琴的人不多，懂的女人就更少了！仙女知道，正是因為世間難尋知音，我才投河自盡。好在玉帝很同情我，收留了我的靈魂，把它倒進了蟠桃裏，給了我神力，把我變成了肉身，然後把我送到這裏做了壹個除草的園丁。遇到仙女我是多麽幸運啊。”
從此以後，每天譚園裏都會傳來琴聲，或清冷悠遠，或高亢，夾雜著笑聲和低語。這裏的美景讓外地人羨慕不已。
(5)
琴聲如泉霧，天天在園中流出；父親和妻子如癡如醉，沈浸在音樂中，幸福而快樂，但他們不知道，壹雙冰冷而陌生的眼睛壹直在他們身後黑暗的角落裏註視著他們。
終於有壹天，那雙眼睛承受不了心中的嫉妒，出現在曇花和書生面前。
曇花和書生震驚，同時跪倒。
玉帝冷冷地說:“曇花，書生，我壹直對妳倆都很好，妳卻同時背叛了我。忘恩負義的人有什麽用？”
曇花顫聲道:“玉帝，我們沒有背叛妳吧？”
玉帝望著曇花，發出苦澀的冷笑，眼裏燃燒著嫉妒。他說:“沒有？真的沒有嗎？剛才那首《長相思》怎麽樣？曇花，我說過，妳的美麗只屬於我，但現在它已易主。妳總是知道我的脾性，哼……”
曇花驚恐地垂下了頭，卻嚇得壹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時，書生開口了:“玉帝，我知道我們對不起妳，但是壹切都是從我開始的。請放了曇花吧！”"
說到這裏，秀才只覺得自己的袖子被拉了兩下，回頭壹看，發現是壹朵曇花在示意自己沈默。
玉帝看著他們，突然笑了。他說:“書生，書生，曇花比妳講道理。她知道我的脾氣，所以她叫妳沈默。然而，為時已晚。妳要明白，骨氣和愛，任何時候都不能打動人。有時候他們會弄巧成拙，火上澆油。”說完，頭也不回，便離開了。
看著玉帝的背影，曇花再也支撐不住了。她的腿壹軟，她就坐在地上發抖。
秀才可憐兮兮地看著曇花，把她輕輕摟在懷裏，輕輕撫著她的背，輕聲說:“我的曇花，妳不要怕，壹切都有我在。”
說著說著，書生突然站了起來，壹臉堅決，轉身沖向淩霄。
曇花楞了壹下，馬上就醒了。她趕緊起身追著秀才，喊著:“兒子，不要走。”
遠處傳來書生剛毅的聲音:“曇花，不要跟著我，我壹定會回來的。記住，即使我死了，我也會死在妳的眼前。”
曇花急忙跑到書生背上，卻被腳下的石階絆倒，摔在冰冷的漢白玉上，終於放聲大哭。
(6)
在淩霄廟裏，空蕩蕩的樹下，有壹張供兩個人下棋的桌子。
其中白發老者道:“玉帝，妳真的要這麽做嗎？”
玉帝盯著棋盤，把玩著手中的棋子，道:“艾青，這盤棋還沒下完嗎？”這種世俗的事情，下完這盤棋再來討論。"
白發老人輕輕嘆了口氣，突然說:“恐怕等不到我們完了！”"
在淩霄廟前的大道上，書生正往這裏跑，沖到廟前，被警衛攔住了。秀才跪下喊道:“請玉帝見小人。”
玉帝起身負手道:“太白請妳先下去，明日去檀園發布旨意。”
他對殿前的衛兵說:“讓他進來！”
書生走到玉皇大帝面前，跪在地上，深深地鞠了壹躬，說道:“玉皇大帝，我知道現在在妳面前說話是沒有用的。壹切都是從我開始的，我求玉帝懲罰小人，放了曇花仙子！”
玉帝眼神深邃地看著書生:“妳真的願意為了曇花接受任何罪名嗎？”
秀才磕頭，斬釘截鐵地說:“是，我願意。”
“嗯，我手裏有壹朵枯死的花。妳敢吃嗎？”
“忘了魂花？”書生看著玉帝左手中嬌艷的紫色花朵。
玉帝笑道:“這忘魂花是嫦娥親手做的。為了讓後羿安心射日，嫦娥服用了長生不老藥來到了天庭，卻無法忍受相思之苦。她做這朵花是為了忘記自己的感受。吃了她自制的藥後，她真的忘記了後羿，現在壹個人住在月宮，對過去的事絕口不提...
書生，我再問妳壹遍，妳敢吃嗎？"
書生默默地看著玉帝手中的花。過了很久，他低聲說:“如果我吃了它們，妳會放過曇花嗎？”
“那是自然的，”玉帝說。“妳在開玩笑。”
秀才道:“好，我吃。”說完，他從玉帝手中接過花，吃了下去。然後書生就失去了知覺。
玉帝嘆了壹口氣，松開右手，轉身向屋後走去。
他身後散落著壹片碎粉，卻是剛才玉帝手中的棋子。壹陣風吹來，粉末頓時隨風飄散...
(7)
第二天，曇花宮。
太白金星在看聖旨:“田豐帶貨，皇上說曇花仙子與書生有染是真的。根據天道第八條，曇花和書生被貶入凡間，曇花永遠不能化成人形。這位學者被送到靈鷲山，取名韋陀。這個我佩服！”
曇花怔怔地望著前方，壹聲不吭，眼神暗淡。
太白金星搖頭嘆息道:“知足吧，曇花仙子。玉帝已經網開壹面了。根據戒律，對於勾引仙女的罪行，秀才將被送入十八層地獄，永遠無法超生。
這是復活丹。玉帝讓老人告訴妳，如果有壹天妳改變主意，向他道歉，他還是會像以前壹樣對待妳。"
曇花收回目光，看著手中的還魂丹。突然她咯咯地笑了:“還魂丹，還魂丹，魂不在了。還魂丹有什麽用？”說這話時，他想揮手把丹藥扔掉，卻被太白金星的灰塵纏住了手腕。
“仙女，我勸妳把它收起來，妳總有壹天會需要的。”太白金星路。
曇花突然想到了什麽，說:“丞相，小仙想知道，書生現在是否下凡了？”
太白金星嘆了口氣，“真是癡情！那書生比妳還早下凡。”
曇花立刻站起來說:“請馬上送我出南天門！”
太白金星愕然。
南天門口
太白金星望著曇花的背影嘆息。
“她終於走了，不是嗎？”突然身後傳來壹聲低語，白色金星轉過身來。是玉皇大帝。
太白金星在地板上磕頭說:“玉帝已將曇花仙子和書生全部貶入凡間。”
玉帝柔聲道:“艾青，妳看我該不該打這個賭？”
(8)
在曇花下，它變成了壹顆種子，隨風四處漂泊，從未想過紮根，只為尋找靈九山。
歷經千辛萬苦，曇花終於如願以償，來到了棺材山腳下。曇花大喜，飛上了山，卻被風吹了出去。曇花嚇壞了，試了壹次又壹次，但始終沒有上山。曇花百思不得其解，但她哪裏知道棺材山是佛教聖地？世俗的東西和世俗的人怎麽會輕易打擾它？
從立夏到第二年春天，曇花多次飛上山頂，但始終沒有效果。
直到這壹年春天，她才看到壹個書生如此思念他，魂牽夢繞。眼前的書生已經不帥了，不僅大了二十歲，還是個和尚。曇花心中悲喜交加，情不自禁地飛向書生，大喊壹聲。秀才好像沒聽見也沒看見，從曇花身邊走過，又回到了山上。
曇花看著書生的背影，往前追，卻始終沒有追上。它只能看著書生的背影消失在山路上。
曇花痛哭，哭盡了心中的淚，終於意識到自己只是世界上的壹顆小種子，不會發出任何聲音。壹個讀書人怎麽可能關註她？
曇花又開始尋找爬山的方法，春天去了秋來。過了幾年，終於發現，每年春末，壹位現行法號為韋陀的書生，都會到山下采集朝露，為佛祖煎茶。於是曇花決定投入壹年的精力，在書生到山腳的那壹刻綻放，讓書生關註她...
可惜天不遂人願。就在曇花綻放的時候，書生從她身邊經過，視若無物。
曇花瞬間崩塌。她不明白這是怎麽回事，這位書生為什麽不理她，她不相信這個世界有這麽冷。她不相信幾十年前的山盟海誓會如此脆弱，經不起時間的考驗。
終於，她想起了玉帝給她的還魂丸，恍然大悟於曇花:玉帝做了什麽？
於是，曇花吞下了還魂丹，然後昏了過去...
(9)
當曇花醒來時，她發現自己以人形躺在花園裏。
曇花慢慢站起來，環顧四周。風景依舊，人卻不在，她不禁心酸。曇花在花園裏慢慢轉動，摸摸這裏，看看那裏。花園裏到處都被蒙上了壹層薄薄的灰色，顏色模糊不清，但我們依稀能回憶起的是清晨明媚的陽光、悅耳的琴聲和歡快的笑聲，但這壹切都已不復存在。輕輕抹去古琴上的那層泥土，觸到琴弦的壹瞬間，指尖傳來壹股寒意，兩行渾濁的淚水從曇花的眼角滑落。
“妳，終於回來了？”
曇花轉過身，卻發現玉帝站在他身後，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似譏諷又似驕傲。
曇花冷冷地回答:“是的，我回來了，只是因為我想知道，妳對書生做了什麽？”
玉帝勾著嘴唇笑了笑，笑容掛滿了他的臉，卻沒有到他的眼裏，也沒有直接回答。相反，他說:“為什麽，在地球上幾天後，妳忘記了臉賢者的禮貌？”
曇花奇怪地看著玉帝，不帶壹絲感情地說:“我已經不在神仙之列，所以我不是妳的臣子，自然不用向妳行禮。請回答我，妳對秀才做了什麽？”
玉帝看著曇花，像看著手中的玩物，笑容更濃了:“妳是說秀才？”他只是吃了壹朵忘憂的花。"
如遇晴天霹靂，曇花突然後退兩步，眼冒金星:“玉帝，妳真狠心。”
但是，不，忘花可以讓人忘記過去，但是效果沒那麽快。才過了幾天，秀才就忘了自己的前世，不應該爭辯。除非妳做了別的什麽？"
玉帝笑著說:“在人間過了幾天，我不但沒了禮貌，腦袋也變笨了。怎麽能忘記壹個最簡單的道理，天上壹天，地上十年。那天妳下凡的時候，秀才比妳早壹天，妳又在世上待了二十年，也就是說這個世界花了三十年。按三十年的日子，該是忘花的時候了！”
曇花難以置信地看著玉帝，眼裏帶著仇恨。
玉帝的笑容消失了，他說:“先別恨我，我想告訴妳壹些更有趣的事情。
其實學者是虛無縹緲的東西。"
“幻覺，什麽意思？”曇花隱隱覺得不安...
(10)
“不真實的東西，就是我創造了所有的學者。”
曇花壹驚:“怎麽可能他有自己的記憶，他對我有感覺？他怎麽會被妳創造出來呢？”
玉帝答道:“別忘了，我永遠是眾神之首，我還有創造萬物的能力。如果我能用蟠桃做他的身體，給他魔法，為什麽我不能創造他的記憶和他的思想？妳們的海誓山盟在我手裏，妳們兩個只是我的玩物。”說完，玉帝哈哈大笑，笑聲回蕩在寂靜的嵐園，是那樣的刺耳，卻又隱隱帶著壹絲蒼涼。
“咳——”曇花吐了壹口血，“玩物，啊，好。我是妳創造的，他也是妳創造的。我們仍然只是妳的玩物。玉帝，妳真狠心，妳沒救了。但是，我相信，他已經擺脫了妳的控制。和我壹樣，他也有自己的感受。我肯定能回憶起他的記憶。可以在天上看。不過，我想請求妳最後壹件事，請妳答應。”
玉帝道:“此時妳的條件如何？告訴我。”
曇花跪下磕頭道:“求求妳，無論以後發生什麽事，都不要再幹涉我和書生之間的事了，好嗎？”
玉帝深深地看著曇花，嘆息了很久:“好吧，我答應妳，無論如何妳都逃不出我的手心。”
曇花深深地鞠了壹躬，說:“謝謝。”
然後，他拖著殘破的身體，向更糟糕的大門走去。
看著曇花漸漸遠去的背影，玉帝喃喃道:“愛情這個詞是什麽意思？”
第二年的晚春，曇花還在靈鷲山腳下等待，盡情綻放。曇花為了喚醒書生的記憶，在開花的時候用盡全力唱起了《長相思》這首歌。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這位學者潛心研究佛教，並有所成就，成為了壹個真正的佛子——韋陀。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但我已經記不起來了。
望著韋陀的背影，曇花流下了壹串眼淚，但這壹次是渾濁的眼淚...
(11)
數百年後，靈鷲山腳下，曇花依舊綻放。
這壹天，來了壹個人，徑直走到曇花跟前，把它捧起來，湊到鼻子邊，輕輕嗅了嗅，說:“還是和以前壹樣香！”
但是曇花似乎不理會他。
“妳為什麽還討厭我？”
曇花還是不理他。
“呵呵，”男人苦笑著說，“是啊，在我對妳做了那些之後，妳現在怎麽能不理我呢？”
“但是，妳知道，當壹個學者有他自己的感情，這是我控制不了的；那種忘憂的花，其實只是普通的銷魂花。”
“妳知道嗎，這個世界上只有壹件事是我永遠控制不了的！”
“這位學者很聰明。他選擇了放棄和忘記，所以他是幸福的，但是妳呢？妳真慘。”
“曇花，我的曇花，妳永遠是我最傑出的作品，我永遠愛妳！”
“曇花，妳聽到了嗎？”
男人突然伸出手，輕輕抓住曇花的花枝。過了很久，他終於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曇花，妳為什麽迷戀露絲？靈魂散了，但還在。唉——”
在淩霄神廟裏，虛幻的樹下，有壹張兩人桌。
玉帝留下了他的小兒子，說:“艾青，我還是輸了。那條戒律，還是讓它存在吧！”
太白金星嘆了口氣，“玉帝，何苦來？在虛無縹緲的樹下下棋就輸了！”
“是的，在虛幻的樹下下棋，壹切都是虛幻的。在地球上幾十年，在天上不過幾天，就能有這樣的變化。愛情，終究敵不過時間的流逝！第八誡終究不能棄！”
(12)
幾萬年後，靈鷲山腳下。
曇花仍在晚春開花，日落枯萎。
每當她綻放的時候，妳都會細細品味，也會聽到風中隱約飄來的古琴曲《長相思》。
然而，此時的韋陀已經嶄露頭角，曇花此時只是壹朵普通的花...
(全文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