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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胡達·阿米猜的諾貝爾獎之謎

阿米亥的詩被翻譯成30多種語言,羅伯特·阿爾特甚至說他是自聖經時代大衛王以來被翻譯最多的希伯來詩人。他在英語國家影響很大,他的詩幾乎都被翻譯成了英文。他在美國、英國、法國和德國擁有大量讀者。在人口只有幾百萬的以色列,他的人氣更是驚人。人們不僅在婚禮上,而且在葬禮上都能聽到他的作品。在1994的諾貝爾和平獎頒獎儀式上,當年的獲獎者之壹伊紮克·拉賓親自朗誦了他的詩《上帝憐憫幼兒園的孩子》。

阿米亥詩歌最早系統的譯者之壹傅浩曾多次提到壹個誇張的說法:以色列士兵上戰場必須帶兩樣東西,壹個是行李,壹個是阿米亥的詩歌。

"在過去的20年裏,他每年都應該獲得諾貝爾文學獎."2000年2月10日,喬納森·威爾遜在《紐約時報》上評論了不久去世的耶胡達·阿米查伊。“但他知道斯堪的納維亞法官關心什麽。不管他的個人政治觀點是什麽,盡管他無疑是壹個鴿派,但他來自錯誤的壹邊。”

也就是說,阿米亥要想得獎,必須通過政審,但政審關乎他的出身,來自以色列本身就是壹個不可接受的障礙。

他是和平主義者,但不是反戰積極分子。他深知戰爭帶來的苦難,認為戰爭有時是不可避免的。晚年他說:“我的口號,可以說,壹直是:不是它是什麽,而是它不是什麽。理想不再是和平,而是沒有戰爭。”他並不回避政治,但也從未受其影響,多次拒絕被提拔到以色列民族詩人的高位。他說他無法像以色列詩人納坦·奧爾特曼那樣激勵人們,他只代表他自己。

巴勒斯坦著名詩人馬哈茂德·達爾維什(Mahmoud Darwish)將阿以沖突解讀為“兩種記憶之間的鬥爭”,阿米海贏得了他的尊重。

"他的詩向我挑戰,因為我們寫的是同壹片土地。"達維什這樣描述他和阿米亥之間的文學/政治關系:“他想根據自己的需要利用風景和歷史,這是基於我被摧毀的身份。於是我們之間就有了競爭:誰是這片土地語言的主人?誰更愛它?誰寫得更好?”

阿米亥謙虛低調。成名後,他壹直保持著簡樸的生活,自覺遠離政治,甚至文壇,不幫不派,不搞圈子。傅浩與他交往密切,阿米亥去世後,他真誠地用“像父親壹樣”來形容自己的印象。

除了他個人在詩歌方面的成就,阿米亥還對現代希伯來和以色列文學做出了巨大貢獻。

希伯來文學有3000年的悠久歷史,但以色列文學只有60年的歷史。文學斷代不得不依賴於政治事件,即5月1948日以色列國的建立。以色列文學——指以色列作家的希伯來文創作,始於。

第壹代以色列國民來自世界各地,主要是來自歐洲國家的猶太移民,講各種語言。由於19世紀猶太復國主義者中有識之士的不懈努力,希伯來語從壹種早已退出日常生活、僅用於宗教生活的“死亡”語言中復興。但是語言的生命力不僅在於語法和詞匯,還在於偉大的文學作品來建立這種新語言的表現力、意義的深度和使用的廣度。阿米亥之於現代希伯來語,猶如歌德之於德語,塞萬提斯之於西班牙語,喬叟之於英語。他與“帕爾默壹代”作家的文學實踐不僅奠定了以色列新文學的基礎,也定義了現代希伯來語作為文學乃至世俗語言的多種可能性。更重要的是,他的作品突出了傳統希伯來詩歌中罕見的世界視角,而不是簡單地描述與上帝的交流,對家園、上帝和父親的愛,或者狹隘的愛情詩,以及回憶猶太人歷史苦難的哀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