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68年9月,時值全國各地普遍建立了革命委員會,正所謂“全國河山壹片紅”,於是,這個特殊的時刻給許多那些日子出生的孩子留下了終生的烙印,他們的名字要麽含有“建”、要麽含有個“紅”,而我則是兼而有之。至於現在的名字還是在我升上初中時,自作主張硬性修改的。 後來我們這壹代人擁有著幾乎相同的經歷,70年代開始接受教育,80年代有機會上大學,並且多數人在這個時候喜愛上了壹項激烈、勇敢的運動,它就是足球。於是,我們有了壹個統壹的稱謂:六八式。唯壹的不同是大家彼此都有各自的軌跡,具體到我:就讀於中國人民大學新聞系,把
劉建宏寫真集(20張)當初的選擇做為自己終生的職業,並且還有幸把最大的愛好和工作結合在壹起。 1986年考入中國人民大學新聞系,就讀廣播電視專業,1990年畢業。後在石家莊電視臺工作6年。1996年3月底轉到中央電視臺足球之夜欄目工作。 很小的時候就想做個記者。雖然寫作文的時候也曾煞有其事地忽而表示要當科學家,忽而又要參軍衛國,但只有記者這個職業最具誘惑。所以高考報誌願,十個選擇中新聞系就占去了八個。等到畢業才發現除了會點皮毛,別的竟然壹竅不通。於是更鐵了心端住“記者”這碗飯。原本以為足球只是個人的業余愛好,純屬雕蟲小技,孰料機緣所至居然把工作與愛好混為壹談。轉眼間四個賽季匆匆而過,忙碌之余偶有所得,體育之於生活就像是溫度計,生活的熱度如何壹望可知,足球越深入人心,說明我們的社會越繁榮昌盛。明白了此中道理,仿佛人生、事業、都找到了支點,不禁欣欣然樂此不疲。
劉建宏進京
1995年底,張斌、韓喬生在上海參加了“足球工作會議”,感受到職業聯賽的火暴,辦壹個足球專題節目的念頭越來越強烈。1996年初,在石家莊電視臺工作的劉建宏跑到北京尋找新機會,他到中央電視臺看望大學裏的師弟張斌。
藝術照(5張) 張斌說,中午去吃飯,我和同事要談壹個新節目,妳也壹起吧。飯桌上另外兩個人是黃健翔和韓喬生。壹頓午飯下來,張斌確定了《足球之夜》的口號和方向——球迷每周的節日。劉建宏也確定了自己的方向:離開石家莊,到北京加盟《足球之夜》。
劉建宏在大學裏比張斌高壹個年級,1986年,人大和復旦預見到電視的發展前景,第壹次在全國範圍招廣播電視專業學生。劉建宏考上了人大新聞系廣播電視專業,畢業之後分到石家莊電視臺,幹了6年,戲稱除了沒拍電視劇,電視行當裏的壹切都幹了,包括當地春節晚會的主持人。
他回憶1996年初要離開石家莊的心態:“那時候我窮困潦倒,不順心,根本沒有想過未來什麽樣,沒有壹件讓自己幹起來很興奮的事情。我剛去石家莊電視臺的時候,那裏連導語的概念都沒有,它給了我很多的發展空間。但我22歲進臺,能看到我50歲或者退休的時候是什麽樣。我決定從那裏出來,到北京就是要尋求變化。我的朋友當時對我說:妳到北京就是當孫子來了,誰都是妳爺爺。妳踏實幹活就得了。我這次賭博是壹個巨大的成功。”
“農民背景”
劉建宏總忘不了自己的“農民背景”,他說:“我是壹個農民。
主持《足球之夜》節目(12張)我父母是第壹代城市居民,但我們沒有城市親戚,親戚都在村裏。我從中國最窮的小村子到縣城上學,再到中等城市,到大城市,混到現在社會階層上也算是高級的了。但我開車4個小時就能回到我的村子,那裏還有我的親戚和朋友,這樣的跨度讓我明白什麽事都要壹點點來。”
後來有壹個詞被用來框定那些從外省到北京、想打出壹番天地的年輕人——“北漂”。今日功成名就的“劉甲B”淡然看待最初的艱辛,但偶爾,劉建宏會感覺到委屈:“中央臺有規定,周六周日來上班,臨時工作人員要登記,要填上妳是哪個部門的,幾點來的,這是壹種侮辱。周六周日來加班都是臨時工作人員,如果妳不相信這些人,平時就不該讓他們進來。”
劉建宏
《妳好,世界杯》
2002年世界杯,劉建宏主持《妳好,世界杯》,對韓國隊的表演實在看不過去,話裏話外語帶譏諷。韓國使館提出抗議,臺裏領導要體育中心嚴格管束,體育中心領導稱:這是壹臨時工,不好管,把他收進臺裏才好管。在體育頻道工作6年之後,劉建宏算是臺裏的人了。
金話筒獎
2003年11月,劉建宏憑借前壹年主持的《妳好,世界杯》拿到了金話筒獎。在此之前,體育節目的主持人還沒有拿過金話筒。宋世雄老師拿的是榮譽獎,類似於終身成就獎。體育節目主持人拿獎少,是因為體育節目有自身特點,體育比賽無法預知,主持與解說大多是即興的,沒有稿子。到現在體育的解說員和評論員也沒法和其他節目的主持人壹起評比。
生活照(16張) 劉建宏說起這個金話筒獎,頗有些《足球之夜》中深情的語氣:“我認為這是給我們壹代人的獎。其實從1995年,張斌、黃健翔就在電視上嶄露頭角,我是較晚才露面的。我拿獎有運氣的成分——張斌1999年後就不怎麽主持節目了,黃健翔更多的是現場評論,他們兩個都比我更優秀,只不過從事不同領域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