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奪瀘定橋
光榮的任務
5月25日,紅壹師第壹團在安順場成功渡過大渡河。但是這裏水流太急,無法架橋,渡口只有幾條船。來回需要幾十分鐘。如果幾萬軍隊只靠這些船渡河,不知道要多久。與此同時,蔣介石正在命令四川軍閥楊森等部牢牢封鎖大渡河,並命令薛嶽、周渾源等部緊追不舍。石達開,太平天國,最後在安順場被清兵消滅。蔣介石也夢想把紅軍變成第二個石達開。當時很多愛國進步人士也很擔心:紅軍會不會走石達開的路?
為了迅速渡過大渡河,粉碎反革命前後的攻圍陰謀,必須迅速奪取瀘定橋。正是在這種緊急情況下,我左軍前衛紅四團迅速接受了奪取瀘定橋的任務。紅壹師為右翼軍,渡過大渡河後沿東岸北上,配合二師四團奪取瀘定橋。
勝利的第壹天
27日上午,我們壹行人從安順場出發,沿著大渡河西岸,奔向瀘定橋。全程320裏,命令規定三天到達。路是壹條彎彎曲曲的、片面的羊腸小道,左邊是壹座高如刀削的懸崖。山腰上,是終年不融化的積雪,閃著耀眼的銀光,空氣冰冷。右邊是大渡河,幾十尺深,波濤洶湧。如果妳不小心,妳有跌倒的危險。但是,大家都沒有把這種危險放在心上,只有壹個想法:加快速度,盡快拿下湖定大橋。
大約30英裏後,河對岸的敵人開始向我們射擊。為了避免不必要的人員傷亡,我們只好繞道爬山,繞行十幾裏。花了很多時間。
走了大約六十英裏後,壹座大山聳立在我面前。壹連突然遇到了壹個又壹個的敵人,勇武的土仿佛老虎看見了壹群羊,只有壹個錳撲上去打敗了敵人。這座山有十多英裏高。它上面是壹條小河,橋已被敵人摧毀。這條河雖然不寬,但是太深了,過不去。壹營立即組織部隊砍樹架橋。
打勝仗後,跑步更刺激。面對零星的槍聲,我們繼續爬山。突然,偵察兵飛回來報告:在我左邊前方的壹個大山野裏,發現壹營敵人在守衛我們,擋住了我們的去路。我和團長王開湘同誌帶領幹部們向前跑去勘察地形。這座山的中間只有壹條小路,像梯子壹樣陡峭。如果妳向上看,這頂帽子會掉下來。碉堡建在山頂和隘口上。右側靠近河邊,周圍沒有路。好像前面和右邊無論如何都沖不上去了。左邊也是壹座聳立在空中的懸崖,崖壁上稀疏地生長著壹些小樹和荊棘。懸崖的頂端與更高的山峰相連。仔細偵察後得出結論:爬上左邊的懸崖,肯定會抄敵人的側背,從敵人的屁股後面進攻這個關隘。我們立即命令三營營長曾慶林和總支書記羅華生同誌帶壹個連堅決從左邊爬上來,組織另外兩個連從正面佯攻。
敵人瘋狂地發射機槍,封鎖了十字路口。不到壹小時,敵人後方傳來了槍聲。我們乘勢而上,從正面猛攻,前後夾擊,敵人很快就被打倒了。隨後壹場激烈的追擊,敵三個連被全殲在懸崖腳下,壹個營壹個連長被活捉,俘虜200多人。敵人本想堅守,阻止我們前進,但我們展開猛烈追擊後,前進的速度加快了。
240阿利日
第二天,我們比原來訂的早吃了壹個小時,五點出發。才走了幾英裏,軍委就給我們下達了29號拿下瀘定橋的命令。
“二十九號!”29號是明天!從這裏到瀘定橋還有240英裏,這意味著我們要壹天走兩天。誰也沒有料到任務會變得如此緊迫。240英裏是個大問題!路,是人要走的,壹步都不能少!還要突破敵人的重重封鎖。但這是事關全軍的重大任務,必須堅決執行,不允許有壹分壹秒的猶豫。
瀘定橋原來是敵兩個團防守,現在兩個旅在增援。他們以壹部兵力阻止了我紅壹師的前進,大部分沿河東岸北上,與我軍攜手渡江。如果我們在敵人之前到達瀘定橋,就有勝利的希望,否則,過瀘定橋就很困難,甚至不可能。我們要和敵人爭分奪秒!與敵人賽跑!我們壹邊行軍,壹邊召集營、連、總部、政治部的幹部,研究如何完成這壹緊急任務。我們提出的動員口號是:“紅四團有光榮的戰鬥歷史,堅決完成這壹光榮任務,保持光榮傳統!”“向攻占安順場的紅壹團學習,與紅壹團較量,堅決拿下瀘定橋!”“任務光榮而艱巨,壹定要經得起考驗!”部隊必須在明天六點前到達瀘定橋。會後,大家分頭進公司動員。
我和總支書記羅華生同誌飛到行進隊伍的最前面,站在壹個小土堆上,給行進隊伍以政治鼓勵。車隊壹陣風似的滾滾而來,壹陣風似的從我們身邊經過。但是我能非常清楚地看到每壹張臉和每壹雙眼睛。路過的隊伍中,“堅決完成任務,奪取瀘定橋”的口號從壹個地方升到另壹個地方。這聲音壓倒了大渡河洶湧的波濤,震動了群山。隊伍前進得更快了。
& ltbr & gt行進的縱隊裏,突然聚集了壹群人:那群人剛散,接著又出現了更多的人。他們邊跑邊興奮地談論著。這是公司的黨支部委員會和黨小組同時行進和開會!時間使我們不可能停下來開會,我們必須討論如何在匆忙的軍隊中完成黨的任務。
緊急任務動員剛剛完成,部隊已經接近虎丘。
虎丘是壹座危險的山,距離30-40裏,距離30-40裏。右邊毗鄰大渡河,左邊是更高的山峰,中間只有壹條狹窄的小路。這是從安順場到胡定橋的咽喉,山頂有壹營敵人把守關隘。當時大霧彌漫,五步之外什麽都看不見。敵人看不清楚我們在哪裏,只是驚慌失措,在工事裏向我們的方向盲目開炮。在霧的掩護下,我們組織部隊摸山,命令他們不要開壹槍。接近敵人後,我們用刺刀和手榴彈解決了敵人。不壹會兒,我聽到壹連串的手榴彈爆炸,然後到處都是殺聲。受驚的敵人不得不向後逃跑。我從第壹營開始追趕被打敗的敵人,直到我接近摩西村,我遇到了駐紮在村裏的敵人的壹個營和壹個團部。在我勝利的沖擊下,我們打敗了敵人,占領了摩西村。可惡的敵人再次破壞了村東河上的橋梁,這給我們的行動增加了新的困難,並推遲了兩個小時建橋。繼續,壹口氣再跑40或50英裏。當我們到達大渡河岸邊壹個大約有十戶人家的村子時,已經是晚上七點了。從這裏到瀘定橋還有110裏。
困難接踵而至。人很難幫得上忙,突然下起了傾盆大雨,電閃雷鳴,天太黑了,看不見我的手指。部隊壹天沒吃飯,肚子餓得支撐不住。路很泥濘,走不快。動物和行李跟不上。當我們下到虎丘時,我們清楚地看到另壹邊的敵人仍在與我們並肩前進。
困難越嚴重,越要加強政治工作。我們向黨支部,向全體黨員、團員和積極分子解釋了我們面前的所有困難,也解釋了我們必須爭取在明天6點鐘之前到達瀘定橋。號召大家準備壹根拐杖,帶著拐杖走路;來不及做飯,大家就啃生米,喝涼水充饑。這個號召,像壹把火,點燃了部隊的激烈戰鬥情緒。好像就算前面全是山,他們也能突破。然而,在這漆黑的夜晚,妳怎麽能走完這泥濘多油的110英裏路呢?這個問題就像壓在我心頭的壹塊沈重的石頭。
突然,山的另壹邊出現了幾團火光,突然變成了壹長串火把。是敵人在路上點著火把。敵人的火炬給了我們靈感。“我們點上火,開走,”我想,打算馬上和團長、參謀長、總支書記研究,但轉念壹想,“我和敵人只有壹河之隔。如果敵人聯系我們,暴露了我們是紅軍,我們該怎麽做才能和我們戰鬥?”
“遇到壹切困難都要勇敢”,我們決定偽裝自己,用昨天被消滅和打敗的三個營的名字來欺騙敵人。立即命令部隊把村民家的柵欄全部買下,每人綁壹個火把,每班點壹個,不浪費,爭取每小時走十幾裏;並安排號手先熟悉被俘敵軍的聯絡信號,準備必要時與敵軍“聯絡”;老人的部隊都是四川的,我們還挑選了四川的同誌和新俘虜回答敵人的問題。為了加快行軍速度,把包括團長和我的馬在內的牲口、行李、重武器全部留下,管理局長何敬之和副官鄧廣漢帶壹個排掩護,然後跟進。
當時我腿上的傷口還沒有完全愈合,走路也不方便。同誌們,尤其是團長,都勸我騎馬。這是幹部需要發揮模範作用的時候。我們怎樣才能再次騎馬?我用挑戰的語氣對妳說:“同誌們,我們壹起走吧!讓我們看看它能跑多快!誰先到瀘定橋!”
部隊舉著火把興高采烈地前進。海峽兩岸的火把,相互輝映,遠遠望去,像兩條飛舞的火龍把大渡河的水映得通紅。透過大渡河的波濤,對岸傳來清晰的號角聲和微弱的喊叫聲。“什麽部隊!”敵人正在聯系我們。我們的號手根據敵人的聯絡信號,吹響了響亮的號角;川生同誌和犯人也提高聲音大聲回答。沒想到,敵人像頭笨豬壹樣和他們並肩走著。是他們日日夜夜夢想消滅的英雄紅軍,迷迷糊糊跟我們走了二三十裏。後來雨下得更大了。到了半夜12點,對岸的火龍不見了。他們可能害怕受苦。這種情況立刻蔓延開來。
全團同誌都在說:抓住好機會!我們走,我們走!壹個跟著另壹個,拼命地往前趕。
大雨打在戰士身上,山洪應該是從峰頂順著大渡河傾瀉而下。此刻,本來就難走的羊腸小道,被雨水沖刷得像壹層油,真的很滑。拐杖也不管用。壹不留神就會倒栽蔥。真的是三步倒,五步倒。這支隊伍簡直是滾滾而來。即使在這種情況下,人們仍然在打鼾。有人邊走邊停,後面的人推他:“走!前面已經走遠了!”這才猛然醒悟,趕緊跟上。後來大家幹脆把綁腿解開,壹個個連起來,來回拖著。
經過壹夜急行軍,我們於第二天早上六點到達瀘定橋,占領了西岸和西橋頭。這壹天,除了打仗和架橋,我開了240英裏。多好的飛毛腿啊!
想要壹座橋,不是壹把槍
我們占領了橋西邊的幾棟建築和壹座天主教堂。戰士們忙著準備戰鬥,我和王團長帶領營連幹部察看地形。
瀘定橋真是個危險的地方。就連我們這些逢山開道,遇水架橋,壹見關就奪的人,也不禁倒吸壹口涼氣。向下望去,紅褐色的流水像瀑布壹樣從上遊峽谷傾瀉而下,沖擊著河底參差不齊的石塊,濺起十尺高空的白浪,流水聲震耳欲聾。在這樣的河流裏,哪怕是壹條小魚也不可能去停留壹分鐘,完全不可能涉水過河。
再看橋。它既不是石橋,也不是木橋,而是鐵索橋。從東海岸到西海岸,拉了十三根長長的鐵索,每根都有普通的飯碗那麽粗。每邊兩塊做橋欄桿,底部九塊並排做橋面。最初,橋面上覆蓋著木板。現在,木板已經被敵人運到城裏了。只剩下吊著的鐵鏈。橋頭的壹塊石碑上刻著兩行詩:“瀘定橋邊的萬重山,峰頂千裏長。”
瀘定橋東端是瀘定城。這座城市的壹半在東山上,另壹半在大渡河岸邊。這堵墻有兩英尺多高。西門堵住了橋。過了橋,還要過大門。沒有別的辦法。城內敵人有兩個團,在山坡上修築了嚴密的防禦工事。機槍集中在橋附近,不斷向我們射擊,迫擊炮彈像珠子壹樣飛來飛去。有了這樣的天險,敵人瘋狂地對我們喊:“過來!我們把槍交了!”我們的戰士大聲回答:“不要妳們的槍,只要妳們的橋。”
看清地形後,我們立即組織壹個營的火力,在河東岸為敵人增援封鎖道路。因為東海岸和西海岸壹樣,只有壹條依山傍水的小路,敵人只能通過那條路到達瀘定橋。
然後,我們分頭去連隊動員奪橋戰鬥。全軍掀起爭當橋梁突擊隊的熱潮。各連發來突擊隊員名單,請求允許承擔突擊隊員任務。
中午,我們在天主教堂召開全團幹部會議,研究批準突擊隊。會議開始時,壹排迫擊炮彈從另壹邊射來,天主教堂的屋頂被炸開了壹個大洞,彈片和瓦片應該傾瀉而下。每個人都沒有動。我趁機鼓勵:“敵人來動員我們了,我們必須馬上過橋。現在大家都說哪個公司會是突擊隊。”我剛說完,平時沈默寡言的二連長廖大柱刷地站起來,他矮小而結實的身體因激動而有點顫抖,黝黑的臉壹下子紅到了耳根,掙紮著說:
“我們連續渡過烏江,成績斐然,成為渡過烏江的模範連。我們壹定要向連隊學習,爭做英雄的連隊,奪取湖定橋。”
“奪橋的任務壹定要交給三連,”沒等廖大柱說完,心急的三連連長王有才站了起來。他像小鐵塔壹樣站在那裏,嘴巴像機關槍:“三連的任何壹場戰鬥,我們都沒有落後過,這次我們保證把橋拿下。”最後,他補充道:“如果我們不被稱為突擊隊員,我的連長就無法向士兵們解釋。”未來有壹場激烈的爭論。好像沒人願意把這個任務交給別人,需要我們領導指定。經我和團長研究,王團長向幹部交代了奪橋任務,任命了第二任突擊隊。然後我站起來補充道:“還有很多仗要打。我們輪流做這件事。上次我們接收烏江,是第壹家公司。這次輪到第二家公司了。二連22名黨員和積極分子組成突擊隊,廖大柱同誌任突擊隊隊長。我覺得很好。妳有意見嗎?”會場響起了掌聲,廖大柱高興地跳了起來。只有王有才低垂著頭,囁嚅著。“三連的任務也不輕,”我指著王有才說,“妳連擔任第二梯隊,跟隨突擊隊,還擔任鋪設橋面的任務,以便後續部隊快速沖進城內。妳怎麽看?”這時,王有才笑了。最後,我們命令各連隊讓部隊吃飽飯去打仗。會後,總支書記羅華生親自到二連幫助準備突擊。
下午四點開始總攻。上校和我在橋上指揮戰鬥。全團的號手集合起來吹響沖鋒號;所有的武器壹齊向對岸的敵人開火,軍號聲、槍炮聲、吶喊聲震動了山谷。22名突擊英雄,手持沖鋒槍或長矛,背上馬刀,腰間系著12枚手榴彈,冒著密集的子彈,爬上大橋圍欄,通過鐵鏈沖向對岸。跟在他們後面的是三連長王有才帶領的三連。除了攜帶的武器,他們每個人都帶著壹塊木板,鋪好橋,沖鋒陷陣。
突擊隊員剛沖到對面橋上,西門突然起火。敵人試圖用火把把我們堵在橋上,用火燒死我們。大火照亮了半邊天,大橋被熊熊大火包圍。
這是壹個關鍵時刻。二十二個英雄看到城門口的大火,似乎都驚呆了。站在我身邊的人和團長壹起喊:“同誌們!這是勝利的關鍵!進去吧!不怕火!毫不猶豫!走吧。敵人已經崩潰了。”這壹聲吶喊給了英雄們勇氣、決心和力量,在隆隆的沖鋒聲中,他們迅速沖進了火場。廖大柱放在面前的帽子著火了。他把它扔了,光著頭繼續走。剩下的突擊隊員也跟著廖連長穿過火海,沖到了街上。巷戰從街角開始。敵人集中全部兵力反擊,22個英雄的子彈和手榴彈全沒了。情況極其緊急,無法支援。就在這千鈞壹發之際,連長王有才帶著三連沖了進來,然後我和團長帶領後續部隊迅速過橋進城。經過兩個小時的激戰,兩個團的敵人大部分被消滅,剩下的倉惶逃竄。黃昏時分,我完全占領了湖定城,牢牢控制了瀘定橋。
目前首要任務是防止敵人反攻,確保瀘定橋安全。我們馬上派我團指揮的團教導營去防箭爐,因為那裏還有幾個敵團。為了對付增援瀘定橋的兩個旅之敵,我們派出壹個營沿河向南發展。
晚上10點,先進排出發。當時我們估計敵人的援軍到了,準備再打壹場硬仗。壹部分營占領陣地,組織沖鋒,遇到壹個傷兵。壹問,是紅壹師三團的壹個同誌,才知道壹師到了。準備與敵人進行生死決戰的緊張心情壹下子放松了。原來敵兩個旅被我紅壹師追上,在城南六十裏的竹林坪打起來了。後來敵人怕我們兩面夾擊,慌慌張張往華林坪方向跑。我們立即派人迎接劉伯承參謀長和聶政委隨紅壹師進軍胡鼎城。我們見了面,很開心。
已經是淩晨兩點了,劉伯承的參謀長還興致勃勃地要我帶他和聶鄭偉去看瀘定橋。我手裏拿著燈籠陪著他們從橋東走到橋西。劉伯承參謀長非常仔細地看著每壹條鐵鏈,甚至鐵環,仿佛要把整個瀘定橋印在腦海裏。當他從橋西轉回橋中央時,停下來,扶著橋欄桿,俯視大渡河的激流,在橋板上蹬了三腳,感慨地說:“瀘定橋!瀘定橋!我們為妳付出了多少精力,付出了多少努力,現在我們贏了!我們贏了!”
劉將所獲之敵檔,急報。這份公報說,我軍在石達開已面臨第二次險情;都說前有大渡河,後有金沙江,所以壹招壹式消滅* * *軍。敵人的這種幻想很快就完全破滅了。雖然我們走了石達開走過的老路,但我們不會陷入歷史的錯誤。因為我們是中國* * *產黨和毛主席領導的人民武裝。
第三天,軍團主力到達。接著,偉大領袖毛主席、周恩來副主席和朱德總司令來到了中央機關。千軍萬馬從英雄的瀘定橋跨過天險大渡河。(1975 165438+10月1《解放軍報》)作者:楊成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