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撫衣去,深藏身與名”出自唐代大詩人李白借樂府古題創作的壹首詩《俠客行》。
全詩如下:
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
十步殺壹人,千裏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閑過信陵飲,脫劍膝前橫。將炙啖朱亥,持觴勸侯嬴。
三杯吐然諾,五嶽倒為輕。眼花耳熱後,意氣素霓生。
救趙揮金槌,邯鄲先震驚。千秋二壯士,烜赫大梁城。
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誰能書閣下,白首太玄經。
譯文如下:
趙國的俠客帽上隨便點綴著胡纓,吳鉤寶劍如霜雪壹樣明亮。銀鞍與白馬相互輝映,飛奔起來如颯颯流星。
他們武藝蓋世,十步可斬殺壹人,千裏之行,無人可擋。他們大事做成後,拂袖而去將功勞和美名隱藏起來。
想當年,侯嬴、朱亥與信陵君結交,與之脫劍橫膝,交相歡飲。與朱亥壹起大塊吃肉,與侯嬴壹道大碗喝酒。
幾杯酒下肚就作出了承諾,並且把承諾看得比五嶽還重。酒後眼花耳熱,意氣勃勃勁生,感動蒼天,可貫長虹。
朱亥揮金槌殺大將竊兵符救趙,使邯鄲軍民大為震驚。朱亥與侯嬴真千秋萬古二壯士,聲名煊赫大梁城。
他們縱然死去而俠骨猶香,不愧為壹世英豪。誰願像揚雄那樣的儒生,白首著書,老死窗下呢?
擴展資料:
此詩約作於唐玄宗天寶三載(744年)李白遊齊州時。唐代遊俠之風頗為盛行,這是與全國經濟繁榮、城市商業興旺、西域交通發達的盛唐時代有關,特別是關隴壹帶的風習“融胡漢為壹體,文武不殊途”(陳寅恪《唐代政治史述論論稿》)更促成了當時少年喜劍術、尚任俠的風氣。
李白少年時代,頗受關隴文化風習的影響,因此,他自幼除勤苦讀書“觀百家”外,“十五好劍術”(《與韓荊州書》)“高冠佩雄劍”(《憶襄陽舊遊贈馬少府巨》),甚至,壹生都不離劍,堪稱是“文武不殊途”,兼備於李白壹身。
李白青年時代曾“托身白刃裏,殺人紅塵中”(《贈從兄襄陽少府皓》),“少任俠,手刃數人”(《魏顥《李翰林集序》),他的理想就是幹壹番驚天動地的大事業,然後功成身退。這首《俠客行》就是在以任俠意識為尚的社會背景之下創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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