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憂如草雨中生。
唐薛逢《長安夜雨》。本句大意是:我心中憂愁百端,就像雨中叢生的青草。這是詩人客居長安又逢夜雨時寫的鄉愁詩。雜草從生,極言其多;雨中草生,極言其快。把看不見摸不著的思維活動(百憂)外化為雨中蓬蓬勃勃生長起來的雜草,就很容易使人感知詩人的憂愁既多且雜,產生得快而且不可遏止。此句現在仍可以用來喻愁。
唐代詩人 薛逢 《長安夜雨》
鄉愁,是壹張郵票。 鄉愁名言臺灣詩人 余光中
人不寐,將軍白發征夫淚。
宋範仲淹《漁家傲》[塞下秋來]。寐(mèi妹):睡。這兩句大意是:征人不能入睡,將軍增舔了白發,士兵流淌著眼淚。這是這首詞的結尾兩句。在“燕然未勒歸無計”的矛盾中,在無法排遣的鄉思的煎熬下,戍邊將士夜不能寐,將軍愁白了頭發,征夫淚流滿腮。這兩句通過外貌刻畫心理,素描之筆極為傳神。
北宋政治家,文學家 範仲淹 《漁家傲》
洞庭壹夜無窮雁,不待天明盡北飛。
唐李益《春夜聞笛》。這兩句大意是:(由於笛聲喚來了春天)洞庭湖的大雁捱不到天明,壹夜之間都飛回了北方。這當是作者貶謫到南方時的思歸之作。相傳大雁冬天由北方飛到南方.在衡陽回雁峰棲息過冬,春天壹到又從南方飛回北方。所以詩人說:“寒山吹笛喚春歸,遷客相看淚滿衣。~。”春暖大地卻沒有給詩人帶來暖意,雁盡北歸詩人卻仍滯留洞庭。因此,呼喚春天的笛聲雖給人間增添了春色,卻給遷客平添了壹段愁情。可化用此名句來表現鄉愁。
唐代詩人 李益 《春夜聞笛》
故園此去千余裏,春夢猶能夜夜歸。
唐顧況《憶故園》。這兩句大意是:家鄉離這裏有千余裏之遙,而在夜夜的好夢裏,自己都回到了家鄉。“千余裏”寫離家遠、歸家難;“夜夜歸”則表明離家近,歸家易。然而這並非現實,不過是“春夢”而已。夜夜春夢歸鄉給詩人帶來壹次又壹次虛幻的歡樂,而夢醒之後卻給詩人留下壹重又壹重難遣的鄉愁。寫客居思鄉的殷切心情,別出心裁。
唐代詩人、畫家、鑒賞家 顧況 《憶故園》
憐渠亦是他鄉客,苦向人啼行不得。
關於鄉愁的名言
明楊基《鷓鴣》。渠:他,此指鷓鴣。行不得:鷓鴣鳥的叫聲與“行不得也哥哥”諧音。這兩句大意是:可憐鷓鴣也是客居他鄉之鳥,所以才苦苦地向行人們發出“行不得也哥哥”的哀鳴。寫鷓鴣鳥不從它的羽毛形貌著筆,卻從它那別具特色的啼叫聲立意,並用移情的手法,猜測鷓鴣鳥也是滿懷鄉愁的“他鄉客”,所以才同病相憐地以“行不得也哥哥”的聲音,苦苦地向行人啼鳴。立意新穎,筆法別致,值得學習。
元末明初詩人 楊基 《鷓鴣》
後來,我有壹度變成了壹個不相信愛情的女人,於是我走了,走到沙漠裏頭去,也不是去找愛情,我想大概是去尋找壹種前世的鄉愁吧。臺灣女作家,原名陳懋平 三毛
手風琴的聲音像花壹樣在沒有陽光也沒有歌頌的黑暗中旁若無人地芬芳著。來自東歐的民間音樂,歌頌著表情陰郁的受苦人們的鄉愁。賣藝的老人在地鐵站的角落裏旁若無人地彈奏,他擡起眼睛,看見了我,對我笑了壹下。沒有人知道,那個時候聽見的音樂是怎樣撫慰了我,那個當時十八歲的,穿著壹件樣式很傻的黑色外套的小姑娘。妳知道她那個時候壹無所有,除了滿腦子的,所有善良的人們都不忍心嘲笑的奢望。這個地鐵站就像她當時的人生,只有壹片黑暗中的疾速,只能在心裏惴惴不安地等待下壹個有燈光的地方,因為在那裏她看得見站名,她就可以知道她到達了什麽地方。她當時沒有什麽可失去的,所以她才有在這片黑暗裏面往前飛的勇氣。不過沒有人鼓勵她,沒有人對她笑,沒有人告訴她下壹站是哪裏,惟壹的溫暖,就是這個跟她壹樣的流浪者的音樂。
那是我第壹次看到地鐵音樂人。 他們來自世界各地,他們的音樂在巴黎的地下棲居。古典,民謠,爵士……很多人驚訝他們的水準怎麽那麽高。這些遊客們不知道,在巴黎,取得在地鐵裏賣藝的資格也是要通過考試的'。每半年,地鐵的管轄機構從壹千名左右的候選人中間選出三百五十人,給他們地鐵音樂人的許可。他們中的大多數都來自世界各地的音樂學院,他們中有很多自己也是流浪的人,他們美麗的音樂,還有他們的潦倒跟落寞,同時被用來建造這個以浪漫聞名的城市的價格不菲的浪漫。巴黎這個地方就是如此,風情萬種,但是心冷似鐵。
如果妳說這整個城市是壹場令人眩目的盛宴,那這些地鐵音樂人就是盛宴散場時的落寞殘羹。他們其實也是美麗的,他們其實也是囂張的,只不過,已無人關心。 地鐵站怕是城市裏最容易激起人鄉愁的地方。於是他們選擇了在那裏生存。 他們旁若無人地演奏,哪怕所有人都行色匆匆,地鐵開過來時,那撕裂了空氣的尖銳的呼嘯聲遮掩了壹切人間的聲音,但是他們無動於衷。人們上車,下車,地鐵重新開走,站臺上暫時寂靜。
他們的音樂就往往在這個時候,像海水退潮時候的礁石那樣浮了上來,帶著剛剛沖刷過的潮氣。 五年以後的今天,我把他們,這些地鐵音樂人當成了我論文的題目。我沒有辦法向任何人解釋我為什麽選擇這樣壹個沒有什麽人關心,因此也就沒有多少資料可以查詢的群體。我沒有辦法對壹群陌生人說,在內心深處,我壹直都覺得我自己跟他們壹樣,都是這分外妖嬈又無情無義的江湖上的賣藝人。妳可以輕視我,可以瞧不起我,可以把我當成是被這個尋常世界排斥在外的人,但是客官,我請問妳,若是沒有我的音樂,妳真的確定妳自己可以像從前那樣活下去?所有的盛宴惟壹的結局就是散場,所有的繁華惟壹的終點就是雕零。妳看不到這點,但我可以。因為我所有的美麗,原本就綻放於衰敗之中。妳的殘羹就是我的夜宴,妳的消遣就是我的尊嚴,當妳不屑地把壹枚硬幣丟在我面前的時候妳忘了,我比妳更清楚這個世界的本質。原名李笛安,中國青春文學女作家 笛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