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該回去了,可長夜怎捱?月光清淒,形影相吊,思淚滿腮,那個曾拭淚的手,在哪兒啊?
?《葬心》是電影《阮玲玉》的主題曲,由臺灣著名音樂制作人小蟲作曲,小蟲和姚若龍作詞,臺灣歌手黃鶯鶯演唱。壹唱三嘆,低回凝重,淒清婉轉,黯淡低沈。高揚時拷問蒼天、叩問心靈,低徊處表達聽天由命的無奈,瞻前顧後,欲說還休,把壹個典型的中國女性的復雜心理描摹得淋漓盡致。
歌曲以氣聲“m.....a……”慢起,溫柔似水,好似在情郎耳邊輕輕嘆息、嬌喘,吐氣如蘭,如夢如幻。小提琴清亮柔音和豎琴水音撥弦的伴奏間奏,如泣如訴,撩得人心顫;打擊樂時疾時徐地輕叩節奏,讓人想起青燈古佛旁的梆鼓鐘罄,更增添了孤獨感。無數個後半拍起,像是欲說又止、吞吞吐吐。整首歌曲基調內斂,是含蓄地收著唱,體現少婦自艾自怨,心機不可告人。
詞也寫得好,不落俗套。簡練,說壹半留壹半,讓妳去猜去想。
“蝴蝶兒飛去心亦不在。”?心比蝴蝶,呼扇而去,萬劫不復。
“淒清長夜誰來?拭淚滿腮?”?這壹問,堪比李清照“淒淒慘慘戚戚”,又似回味那只曾拭淚的手。
“是貪點兒依賴,貪壹點兒愛。”這句妙絕!如此口語化的坦白反思,用壹個“貪”字,表達對愛的如饑似渴永不滿足;“是有點”(女人難得認錯),像小鳥依人,在愛人懷裏撅著小嘴耍嬌。
“舊緣該了難了,換滿心哀。”?緣,誰說得清?該了難了,怎是壹個“哀”字了得!
“怎受的住 這頭猜 那邊怪,人言匯成愁海。” 本來“猜”和“怪”都是戀愛的佐料和甜蜜的煩惱,但如果是“這頭、那頭”---他人的閑言碎語唾沫星子,又當別論。
“辛酸難捱 天給的苦?給的災 都不怪,千不該 萬不該?芳華怕孤單。”?命啊!逆來順受,忍了吧!可春心渴望愛的滋潤啊!這“千不該萬不該”和“該了難了”對應,暗示發生了多少故事,猜吧!
“林花兒謝了,連心也埋。他日春燕歸來,身何在?”?聯想到黛玉葬花,寶玉哭墳,不由淚從中來!
這首歌堪稱經典,好聽!越品越有味!
附:視頻: /s/blog_4a433ae20100dtoj.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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