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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從文的寂寞讀後感

汪老的美文寫於壹九八二年。即便年長如我者,壹九八二年的日子也是壹種頗為久遠的回顧。那個時候啊,政策稍稍寬松,社會逐漸寬容;那個時候啊,我的修車工生涯行將結束,執教生涯即將開啟;那個時候啊,搬上銀幕的《邊城》即將上映,因而對沈從文有朦朦朧朧的印象;那個時候的我,不知道有壹個叫做汪曾祺的人存在。

但印象的加深來得極其迅速:電影《邊城》獲得了極大的成功,沈從文的作品迅速印行,並在讀者中產生了極大地反響。他的那些幾乎無例外的以湘西為背景的小說和散文壹時成為文友間的熱門話題(如果我也算有什麽所謂的文友的話)。也是那個時候,我的老師余頌伶教授和盧斯飛教授開始給我們稍稍系統地講了沈從文及其作品,作為花絮的話題,我們甚至牢牢地記住了沈從文和民國四大才女之壹的張兆和的那段令人神往的戀情。

我的兩個摯友,聰穎俊逸的鍋貼和同樣聰穎俊逸並且後來頂著作家名號的蘇林,對沈從文更是推崇不已。於是,聊得多了,不僅沈從文在我等心中的印象大大加深,甚至還在心目中給他保留了壹個非常靠前的位置。

雖然如此,較之壹九八二年汪曾祺寫在《沈從文的寂寞》裏的相關情況,我,以及我的摯友們,見識就窄得像壹些井底的動物了,今日看來尤其如此。

轉眼到了八十年代末,我在《小說月報》上看到壹篇題為《受戒》的小說,看完我就對朋友們說,這篇小說會獲獎的,結果不久它就獲獎了;剛過不久,我又在 《小說月報》上看到壹篇題為《大淖記事》的小說,看完我就對朋友們說,這篇小說會獲獎的,結果不久它也獲獎了。

啊,這麽壹來,我對自己鑒賞力的自信心壹時陡增!

這兩篇小說的`作者就是汪曾祺。

也就在八十年代中後期吧,我以壹個修車工的身份轉至壹家公辦中學任教。於是,講解汪曾祺成了我的衣食所賴中的壹個小小環節——有了《受戒》和《大淖記事》打底,有了對作者的高度好感,有了北京舊城區的旅遊體驗,我對學生講起汪曾祺那篇平和中見底氣,淺顯中見功力的《胡同文化》時,居然生出壹些“左右逢源”的感覺來!

歲月如歌,那大概屬於壹些特別順暢的人;如我者,平淡的歲月大抵如梭,與鍋貼和蘇林幾乎每周必聚的日子轉眼就持續了三十多年。有壹陣又聚著了,海闊天空地聊著,有那麽壹小段,由我“主導”,話題又定格在汪曾祺了。

我很認真的對兩位說,我不是個挑食的人,眼界也不高,對待稍有成就而人品亦佳之人,我會時時懷著壹種高山仰止的心態。但凡事都有個比較,要說建國以後還在寫著的作家,其最佳者,我選汪曾祺。或竟說,表現在作品中的汪曾祺,又或者換句話來說,用作品來表現自我的汪曾祺,打從對西南聯大時期的人與事的描述開始,數十年來積澱下來的小說,散文,或者其他,綜合起來看,與同時期作家相比,我視汪曾祺為最佳。

鍋貼和蘇林好像並沒有表示異議。

那麽,沈從文怎麽樣?沈從文當然好得很。但打建國起,他的文學創作基本畫上了壹個句號。那也好,政治的原因,被周揚盯死了的人,即便還在寫,又能有什麽作為?不寫了,改做其他,寫成壹本《中國歷代服飾研究》,照樣大放異彩,印證了央視《黃金壹百秒》節目裏那句口號:

是金子,總會發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