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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臺播過,壹名律師因不想自己的家被垃圾包圍,改行做環保,分類處理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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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律師改行做環保讓居民入股公司提高積極性2010年12月15日?03:46 ?新京報  李天宇 

“驢屎蛋”醞釀變身“垃圾商人”

行動就是我未來的動力,我要讓政府看到,我們不光會“指手畫腳”,不光會批評政府,(垃圾分類)在政府看來是壹個巨大的工程,我們也在用腳趟壹條路。

盡管白發叢生,但48歲的驢屎蛋還是留了個“莫西幹”發型,未改他特立獨行的潮人心態。

從日本和澳門考察歸來,驢屎蛋成了媒體出鏡率頗高的環保名人。如今,他又邁出壹步:準備放棄操持多年的律所,策劃成立壹個環保公司,成為壹名垃圾商人。

走出“口號派”

出國考察前,驢屎蛋是壹個不折不扣的口號派。《論阿蘇衛煙囪的倒塌》等幾篇博文和其反建阿蘇衛(垃圾焚燒廠)的觀點,支持者眾。

“(垃圾處理)技術的問題別找我。”那時他常說。

考察歸來,驢屎蛋開始更多提及生化處理、RDF、焚燒爐等專業詞匯。可他說,“我還遠遠不屬於技術派。”他更關心垃圾綜合處理的技術路線、布局的搭建、資源的整合。“技術,仍然是工程師的活兒。”

很多人發現,考察後的驢屎蛋,不只專註於阿蘇衛,而是放眼北京乃至全國,北京魯家山垃圾焚燒廠、嘉興環保論壇、廣東番禺。驢屎蛋的生活,漸漸被接受采訪、參加論壇、參觀垃圾處理占據。

“樂此不疲,只要時間安排得開,就參加。”驢屎蛋說。

采訪中,多位阿蘇衛居民對驢屎蛋的評價如故:他是阿蘇衛居民利益的代言人。

靠近“焚燒派”

考察後,驢屎蛋對國家垃圾處理的政策和變化,有著極強的敏感性,壹旦意識到問題,他就會寫進博客。

博文裏,心境和立場的變化也有著曲線。“垃圾不分類,堅決不焚燒。”

“我突然發現自己變了,變得沒了棱角,沒了批判精神,沒了敏銳和靈感,沒了勇敢和激情……”

“從今天起,我是堅定的焚燒派。”

對於立場的變化,驢屎蛋先後經歷的心理歷程是:感性對抗、理性分析、尋求出路。

“當然,支持焚燒的重要前提是:有立法、有分類、有監管。”他強調。

轉變過程中,他拋棄了原有的鄰避主義。“只要沒汙染,就算出門就是焚燒廠也行。”

《屎,要拉在自己家裏》說出他的另壹個主張:各負其責,自己消化。

驢屎蛋說,阿蘇衛垃圾填埋場負擔著東城、西城等區的部分垃圾。這讓包括驢屎蛋在內的居民意見很大。在日本東京,每個行政區都有壹個垃圾焚燒廠。阿蘇衛的處理能力有限,常常彌漫惡臭,也和處理過多垃圾有關系。“給妳10塊錢,讓我去妳家上廁所,妳願意嗎?”

將環保公司化

論壇、參觀、演講、采訪,這九個月來,驢屎蛋參與不下數十次。他發現:該表達的都表達了。突然間,“我不知道該說什麽,該做什麽,總不能像祥林嫂吧?”

理念、理想不能總動筆動嘴。政府會說,沒有民眾的支持和配合,光靠政府,垃圾分類能實現嗎?“每個人又都做了什麽?”

以前,驢屎蛋無論去哪都開車。現在,他每周最多只開兩天車,有時來市裏,把車開到地鐵站停車場,轉地鐵。

天通苑北地鐵站停車場的保安認識驢屎蛋:這位時髦大哥挺有意思,家有豪車,總坐地鐵。

最近,驢屎蛋有了新變化:他準備放棄操持多年的律師事務所,轉而投資開設壹家環保科技有限公司,把跟垃圾打交道當成主業。近日,他拿到了公司名稱核準通知書。

他說,從零幹起,他想賭壹把。

候選人

驢屎蛋(本名黃小山)

48歲,北京壹家律師事務所合夥人,居住於奧北地區納帕溪谷別墅區。

年度標誌性事件:今年2月,驢屎蛋作為唯壹反對派居民代表,獲邀與北京市政市容委組織的垃圾考察團,壹同赴日本、澳門考察垃圾處理。而去年,他曾因抗議阿蘇衛垃圾焚燒項目,被警方開出行政拘留5天的通知書。

■ 面對面

想試試看能不能改變歷史

●對話人:驢屎蛋

新京報:妳是個有錢人,現在從零開始開環保公司,不擔心有“風險”嗎?

驢屎蛋:開律師事務所,讓我擁有了現在富足的生活。其實在我人生規劃中,從沒和垃圾聯系在壹起。但經歷這壹年,我感覺,是歷史選擇了我,那我也想試壹下,看能不能改變(垃圾)歷史。

現在優秀律師太多,少我壹個不少。但為了環保不惜代價的人太少了。開公司前,我糾結了三個月,但還是決定了。

新京報:談談妳的新公司吧。

驢屎蛋:這是個環保科技有限公司,名字是驢屎蛋的諧音。主做垃圾分類和廢品回收。就是傳說中的“撿破爛兒”。目前正在吸收股東,募集原始資本。當然,最重要的是政府政策的支持。

新京報:但現在北京市政府已逐步推進垃圾分類了。

驢屎蛋:我聽很多人說,“現在政府搞垃圾分類,也有‘喊口號’‘作秀’的嫌疑,妳去那些小區看看,真的分類了嗎?”我也有同感,政府確實費了不少心思,但他的科學性和可操作性還能再完善,另壹方面,居民的意識確實有差距。

比如《北京市生活垃圾管理條例(草案)》向市民征求意見,說垃圾不分類罰20到200元,妳覺得這可操作性強嗎?妳能知道是誰沒分類投放嗎?總不能天天派人到每個垃圾桶前盯著吧。目前的垃圾分類投放率,政府也沒公布。

新京報:妳開公司,是不是借環保人士的頭銜和人脈資源,來實現自己的利益,或說為了出更大的名?

驢屎蛋:在日本,妳會看到壹個開奔馳車的人,後備廂裏整整齊齊分了幾個垃圾袋,人家分類幾乎到了無意識階段。而在中國,要讓人們形成有意識的環保,需要打持久戰。人們常說低碳、環保,覺得這是時髦語,但有幾個人真正做到了,妳覺得常年“喊環保”的人,能持久嗎?我不能強迫別人認為我是真環保,但常年停留在口頭上的,就是偽環保。

如果我開公司真的為垃圾分類做出了貢獻,這是好名,這個名我願意出。

新京報:如果妳公司某個項目的盈利,和公眾利益發生沖突怎麽辦?

驢屎蛋:盈利和大眾利益發生沖突的項目,絕對不是個好項目。

新京報:如果妳開公司賠錢了,那妳環保的積極性,是不是就會受到打擊呢?

驢屎蛋:盡管我很有自信,不過也可能會壹賠到底,但我們需要去試驗,如果這是場賭博,輸了,我們認了。我也想讓政府知道,環保,我們壹直在付諸行動。

如果我們成功了,讓民眾對垃圾分類有壹種積極性,那中國垃圾處理的春天也就來了。

■ 大家問

我們在用腳趟路

譚嗣同(系網名,阿蘇衛居民代表):曾經,阿蘇衛地區居民環保和抵制建焚燒廠的熱情冷了下去,妳卻堅持下來,請問妳堅持的原動力和未來的動力是什麽?

驢屎蛋:即使是那次集體抗議,我也不認為我們是在作秀,我們生活在北京,熱愛北京,作為律師,那次的遭遇讓我覺得不公。我要換種方式討壹個說法,這就是當初的動力;行動就是我未來的動力,我要讓政府看到,我們不光會“指手畫腳”,不光會批評政府,(垃圾分類)在政府看來是壹個巨大的工程,我們也在用腳趟壹條路。

讓居民入股

陳玲(北京市市政市容管理委員會副主任):在社區,黃小山會如何帶頭倡導綠色生活和節能減排的理念?對於他自己,垃圾分類和減量會如何處理?

驢屎蛋:我正在和小區的人商量,用開公司商業運作的方式,實現自己小區居民垃圾分類自治。讓小區居民入股,成為股東了,就從局外人變成局內人了,垃圾分類,也就從“應該”變成“必須”了。同時,我們正在分析這種模式的操作性和推廣性。

垃圾分類不能作為政治覺悟

毛達(北京師範大學環境歷史學博士、環保NGO組織誌願者):妳的公司運作起來,希望達到什麽具體目標?在社會上形成怎樣的效果?

驢屎蛋:讓垃圾未來定時定點分類的理念走上商業化軌道,使社區居民真正成為垃圾分類的主體。要達到的效果是,垃圾分類不能作為壹種政治覺悟,而是形成壹種自然接受的市場經濟模式,這樣才能持續下去。

毛達:妳作為壹個環保的公民代表,怎樣去代表居民?覺得哪些可為?哪些不可為?

驢屎蛋:首先,我並不認為我是廣大居民的代表,每次參加會議,我都會說,我代表我自己。如果我的理念能讓民眾、政府、專家認可,能被他們賦予我民間的意見領袖,那我會以理智和公正的心態,盡量表達大多數人的意願。對民眾利益不公平的,我要代表他們來說話,有時甚至要較真。

外出帶上煙頭隔熱袋

王維平(北京市人民政府參事、北京市人大代表、市市政市容管理委員會副總工程師):妳關心環境的熱情會堅持多久?是不是曇花壹現?怎樣去感染身邊的人?

驢屎蛋:生命不息,分類不止唄,都到這份兒上了(投資開公司),妳讓我不堅持也不行啊。至於感染身邊的人,我覺得寫博客就是壹種方式,我用文章鼓勵網友,網友用留言鼓勵我,這就是感染;我外出時,只要能想起來,我就會帶上從日本買回來的裝煙頭的隔熱袋,在公***場合壹用,我都有種炫耀的心理(大笑),這對別人也是壹種感染。